头昏脑胀…
明亮的阳光刺的我双眼生疼,即使闭着眼都挡不住。
从被窝里爬起来想去洗漱,浑身却像散了架一样,又疼又累。
刷牙,洗脸,冲凉,一边洗漱我一边整理着脑子里的浆糊,我什么时候回的家?怎么回的家?昨晚发生了什么?
聚会…吃饭…喝酒…酒?想到酒这个字眼顿时又是一阵莫名的恶心,看来昨晚真是喝多了。
洗漱完毕,我用微微有些颤抖的手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全喝完后重新躺下,整理昨晚喝断片儿前的记忆。
这种酒的后劲儿可真大,除了那些连轴转的戏曲表演,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了,给超哥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情况。
想到这里,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电话,可是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看了眼时间,我想了想,又拨通了王洋的电话。
这次有人接了,电话一接通我就问道:“喜洋洋,昨天你们什么时候走的?”
问完话我自己吓了一跳,我这嗓子怎么这么沙哑?简直很好听啊。
王洋似乎一下子也没认出我的声音,她先不确定的问了声:“赵一千?”我答应一声说:“嗯,嗓子哑了,除了我还有谁会管你叫喜洋洋?你们怎么样?我昨晚好像是喝多了。”
等了一会儿王洋才说到:“我在家,我…好像也喝多了,昨晚怎么回来的我不记得了。”我继续问:“那超哥呢?他俩怎么样?我打他电话他没接。”
王洋答道:“不知道,一会儿我起床去看看吧,他要没事儿,我让他给你回个电话。”
挂掉电话,我揉着太阳穴继续翻找记忆,唉,往后可不能这么喝了,会出人命的。
不一会儿,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微信视频邀请的铃声吵醒的,睁眼一看,是陈浩北。
接起来再一看,这货额头一个大包,眼也有点肿,我有点意外的问:“扛把子,脸咋了?跟人打架了?”
陈浩北说:“哎呦我去,谁敢打你浩哥?你浩哥我杀人都不眨眼,还能让人伤到?这刚才洗澡自己摔的,大爷的,昨儿喝那酒真是相当带劲那。”
“你嗓子咋也哑了?昨儿晚上后来咋回事你还记得不?”我问道,陈浩北答道:“不记得了,断片了,哎,我这浑身难受,你帮我去你楼下看看我媳妇在家没。”
我说:“有病吧你?你自己不会去?懒得动你不会给她俩打电话?”
陈浩北揉着额头上的包说:“我打了,不接,再说我这会儿也不方便见人啊,多影响我在我媳妇眼里的光辉形象?那啥,我记得她们俩也没少喝,咱这大老爷们都起不来,她俩肯定更起不来,你去帮哥看看呗。”
我有点无奈的说:“那你就让人家再睡会儿就是了,你骚扰人家干啥?不怕梅甜儿揍你啊?”
我不停地拒绝着陈浩北,陈浩北则不停的央求我,最后我俩各退一步,等我再睡会儿,醒来再下楼去找梅家姐妹。
关掉视频我继续闭上眼一边回忆一边想睡觉,真的,好久没有喝到过这种地步了。
又一次醒来是被超哥的电话吵醒的,电话那头的超哥嗓子也哑了,还好除了跟我一样断片了以外,没其他问题。
小夕还在睡,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挂掉电话我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中午了,还一点都不饿,估计胃里有伤啊。
强打精神起床又灌了一大杯水,哈了口气,竟然还有酒味儿。
洗脸刷牙,洗漱完感觉精神还是跟不上,于是又一次躺下,想着要是没什么事就再睡会儿。
不一会儿微信发来一个视频邀请,是陈浩北,我一接起来就想笑,陈浩北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眼睛也有点肿,我笑着打趣道:“扛把子,脸咋了?让人给打了?”
说完这句话,我脑子里“嗡”一下回来一些记忆,这话我刚才好像说过啊。
接着就听到陈浩北迷迷瞪瞪的说:“哎呦我去,谁敢打你浩哥?你浩哥我杀人都不眨眼,还能让人伤到?这刚才洗澡…”
我打断他说:“你酒劲还没过去呢,这话你刚才说一遍了,行了,知道了,我一会儿就下去找你媳妇。”
陈浩北一愣,随即有点不高兴的说:“你找我媳妇干啥?”我说:“那不是你刚才说联系不上梅家姐俩,让我下去看看嘛?”
陈浩北迷茫的用一只眼睛盯着屏幕问我:“我…我已经说过了吗?”我有点没好气的说:“你特么就是喝傻了,那咋地?你找我啥事?”
接着陈浩北才像是刚想起来什么似的,一股脑又把刚才嘱托我下楼去找梅家姐俩的事说了一遍。
看来这货刚才是真没醒酒,我这次没推辞,直接答应了下来,接着挂掉视频就准备出门。
身上只穿着条裤衩,四处找了找,在外屋地上找到了我昨天穿过的衣服,都还挺干净,连点汗味都没有,我直接穿上就出了门。
电梯在顶楼,我还有点不舒服,所以也不打算走楼梯,按下电梯按键我就闭上眼继续揉着太阳穴,不一会儿“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掉色的白大爷正在电梯里看着我。
我有些郁闷,想叹口气,又觉得不妥,便挤出一丝笑朝电梯里走去。
白大爷今天的眼神跟往常不太一样,不是单纯的那种带着无名怒意的盯视,而是像看一件廉价山寨商品一样很玩味的上下打量着我,直到我走进电梯转过身,他都是这种眼神。
依旧是让人不舒服的眼神啊。
还好只有一层楼距离,没有给他太多发泄负能量的机会。
快步走到梅家姐妹门口,我先轻轻敲了几下,没反应,加大力度又敲了一会儿,还是没反应。
姐俩昨天好像也没少喝啊,不会还能去上班吧?
又敲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暂时先放弃,不行等过会儿再来。
谁知我刚走到电梯门口就听到了开门声,紧跟着的是梅甜儿的声音:“谁敲的门啊?谁家孩子淘气啊?”
孩子?淘气?为啥这俩词让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呢?
想来梅甜儿是一开门没看到走廊有人,才会误以为是有小孩淘气敲的她家门。
我赶紧边返回边说到:“队长别开枪,是我,一千,过来给您老请安来的。”
穿着睡衣的梅甜儿一手抓着门把手,上半身完全倚在门板上,看到是我,有气无力的说到:“啊?是你小子把皇军引来的啊?大清早的,你这咣咣咣的,啥事?”
我说:“没有大清早了,大清早亡了,这会儿都下午了,浩北太君托我给您带个话,该起床了。”
梅甜儿闭上眼沉默了一阵,忽然睁大两只眼睛说到:“什么?!下午了?!”
说完扭头就往回跑,我有点尴尬,进去不是,回自己家也不是,干脆站在原地闭上眼继续养养神吧。
房间里传来梅甜儿的喊声:“妹!迟到了!迟到大了!赶紧起床啊!”
接着就是梅娣儿迷迷糊糊的声音,明显还没醒。
屋里咣里咣当的响了一阵,夹杂着俩姑娘各自惊讶的对话,看这意思,俩人这是还准备上班去啊?真是爱岗敬业的好同志。
过了一阵屋里的声音渐渐平稳了下来,忽然梅甜儿的大嗓门又再次喊道:“靠!谁给我请假了?”不多时就听到梅娣儿的声音说:“哎?我也请假了。”
又过了一阵,听到梅甜儿再次说到:“对了,我去看看那个傻小子走了没。”
接着很快就看到梅甜儿边刷牙边探出头对我说到:“还有事儿没?”我耸了下肩说:“没事儿,你俩慢慢收拾着,我先撤了。”
说完我就朝电梯走去,梅甜儿也没再说啥,直接关上了房间门。
电梯到达后,我走进去按下了一楼的按钮,还是散散步吧,有利于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