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光被囚禁在神农架里的某个山谷里,他每天能够做的事就是在住所四周五百米范围之内散步、修炼,每天吃的都是野味和山珍。
生活还是不错,还可以和山谷里的人聊聊天,交流一些修炼的经验。
而此时,总部正在纳闷,谢光人呢?
为什么独独少了一个谢光?
当然,他的警卫也不见了,指挥所里,既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匆匆离去的迹象。
谢光带走了所有的用品,唯独没有带走办公的物件,显然,他的离去,并不匆忙。
谢光哪里去了?
这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总部不得不下令各部停止前进,所有进山进剿的部队都就地休整,或者移师到能够互相策应的地方。
直到第九天,总部才收到一封来信,告知谢光已经被活捉了,赎金300亿美金。
这是史上最高的赎金,真正的天价。
赎,还是不赎,这是一个很难决策的事。
300亿,还是美金,这太令人气愤了,谁能够出得这个价格?
今天谢光要赎金300亿,明天夏光300亿,后天周光300亿,这还不乱套了?
不行!不理睬!
总部犹豫了半天之后,下定了决心,不理睬。
接下来,又要遴选一名主将。
在六品中遴选,这问题,想都不要想了,七品都不行,要在八品中去遴选。
可是,问题来了。
八品,哪有什么空间?
全国上下,也就那么几个,而活跃的,也就是年纪还比较年轻的,一个都没有。
总部拿着这几个人的简历,八品,总共三个,都是没机会上九品的老大师了,他们都年事已高。
最小的一个98岁,一辈子干铁路,特别是为打通那两个高原通道做出个巨大贡献,让他带兵,显然是不适合的。
一个102岁,油田老功臣,为夏华挖出真正的第一桶油,贡献极大,他虽然每天还跑步,但是,打仗那是不能指望他。
还有一个是105岁的军工大佬,他就更不多说了,绝对的国宝级,关键是,他也登不了山了。
这些人都是夏华的国之重器,老了的重器。
打战,还得年轻人来。
纵观整个夏华,有望进入八品财阀的人还不少,至少有上十个人有这希望,可是,他们有的是七品,有的还是六品。
这群人都是商界娇子,动用他们去打宋元光,真的有些可惜。
关键的问题是,宋元光真正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大,谁也不清楚。
十年前,宋元光就是五品财阀了,已经过了十年了,他还是五品吗?
总部参加会议的人一致认为,这厮一定隐藏了实力。
“绝对不止五品,我感觉,这厮应该有八品的实力了。”
“我感觉,他就是八品。”
“九品?为什么我们不考虑九品?”
“九品可能性不大,没这么容易,再说,到了九品,他还隐瞒个鬼呀?”
讨论的结果,当然没有结论,但是,倾向性的意见是有的,那就是,宋元光是七、八品的财阀——到现在可以称呼他为魔阀了。
这么说,只能请任宗师出马了?
不行。
任宗师,他已经决定了参加世纪之战,其他别的任何战争,都不让他上。
李宗师也不行,他还在休养之中,没有十年以上的休养,他的身体是很难复原的。
核辐射太伤人了。
上次的世纪大战,豪斯引爆了两颗核弹,这对于李宗师的健康是有很大的损害的。
这么算来算去,真的没有人可以领兵了。
这不行啊。
仗,打到一半不打了?
虽然他们已经退出了柳城,但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这个目标看起来很难实现了。
突然,总部的头脑子清醒了。
这是谁打谁呀?
赶紧撤才是正理!
宋元光不是要捉拿牛细毛吗?
过去,拿牛细毛做诱饵,去捉拿宋元光,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策啊。你看看,人家宋元光是多么的悠闲,多么的从容不迫,他都已经不急于捉拿牛细毛了,把鱼饵放在那里,先把钓鱼的人捉了。
头儿想到这,出了一身冷汗。
这也太危险了哇。
赶紧让牛细毛撤离——秘密撤离——他和秦教授两个人悄悄地脱离队伍。
命令下达到牛细毛的驻地时,通信员看着这份加急电报愣了几十秒。
怎么?
仗,不打了?
正副队长先脱离部队?
等这份电报到了秦教授手里时,他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赶紧对牛细毛说了。
“走!尽可能地快!虽然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慢了,我们就可能走不了了。”秦教授说。
“那也得安排好替代指挥官才行。”牛细毛并不显得太急,都这么多天了,也没见宋元光有什么动作。
“不行,总部既然来了加急电报,那我们越快越好啊。”
秦教授到底是人生阅历丰富一些,知道很多时候机会只是一瞬间的事,错过了,后悔就迟了。
牛细毛还是坚持要指定一个指挥官,他把宋北叫过来,把事情说了一遍,并且特别的提醒。
“你是知道敌人宋元光的目的的,我就不多说了,你领导部队在这里坚守,等候命令。”
宋北用力点头,说:“好吧,你赶紧脱离队伍吧,我一定会把部队带好的。”
牛细毛和秦教授从村后山离开,他们先到不远的小镇上去,从那里转车是比较安全的。
不过,刚到后山不远处,五个精壮的汉子挡住了去路。
“就知道你会从这里逃啊。”
五个汉子,清一色高阶魔人。
这几个人倒不是什么问题,有秦教授一个人,收拾他们没一点问题。
有问题的是,既然敌人都已经有了准备,这样脱离部队 ,会不会反而是一件最冒险的方式呢?
秦教授已经动手了。
五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殒命的。
财人在中阶财阀面前,死亡,那是瞬间的事。
“牛细毛,你回部队,我引开敌人,这条路,太危险了。”秦教授说。
“那你?”牛细毛说,“你一个人走,不也很危险吗?”
“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了,我有种感觉,前面的路,太危险了。敌人这么多天都没有动手脚,就是因为,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秦教授急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