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细毛放过了田云。
不过,牛细毛给了他一个假目标,说自己是要到指挥部偷图纸,这样,方向刚好相反。
田云走了。
牛细毛和宋北也走了,他们来到了南门的缺口附近,这里是牛细毛他们预定的出口。
不过,出城的时候出问题了。
牛细毛翻过城墙之时,突然遭到了围攻。
这群人等级高低不一,低的,只有四五级,高的有七八级。重点是他们人太多了,还有援兵赶过来。
牛细毛也不记得自己杀了几个魔人了,可以肯定的是,他至少杀了一个八级魔人。
敌人越杀越多。
宋北不知道杀到哪里去了,首先还听到他们喊打喊杀,渐渐,声音越拉越远,最后,听不到了。
等牛细毛逃脱,并且成功出了城门之后,他才确定,宋北陷在城里了。
城内并没有打斗声,而是静悄悄的,这说明,宋北要么是死了,要么是隐藏起来了。
牛细毛没有立即离开,在附近,他一直等,等到快天亮了,才离开这里。
回到桃树镇,还没进村,就有人迎了上来,把牛细毛带进了指挥部。
“只剩下你一个了?”秦教授低沉的声音问道。
“不知道,还有一个宋北陷在城里了,不知道死活。”牛细毛说。
“你们很不错,出色完成了任务。说说,整个过程吧。”
秦教授等几个人,把牛细毛拉在沙发上坐下,沏了一杯好茶,端上了一盆水果。
“吃饭,还等一会,你一定饿了吧。”
牛细毛点点头,不是饿了,而是困了。
不过,他还是简略地把情况讲了一遍,只是,他没有讲,敌人这次行动的原因。
如果说敌人是为了把牛细毛从华秦大学引出来,而策划了这么一场大战,谁会相信呢?
其实,这次主要的策划者宋元光,和华秦是有一段渊源的,这点,牛细毛不知道。
宋元光是早年华秦大学的学生,并且是一个非常有名气的学生,自从他走上邪路之后,被华秦的特别行动队追杀了几年。
谁知,几次组织的行动队都失败了。
但是,宋元光并没有对行动队的人斩尽杀绝,最后而是和他们签订了一个条约,宋元光答应,永远不在华秦,以及华秦附近猎杀华秦的学生。华秦也不能继续派人对宋元光穷追不舍。
这个条约只有少数人知道,秦教授是知道的。
但是,这次,秦教授的情报里,并没有宋元光参战的消息。
牛细毛刚才讲到,“宋元光是这次魔道攻击的关键人物。”
怎么可能呢?
秦教授所知,宋元光虽然不是正统的财道人士,但是,他与魔道还是划清了界限。
要不,他宋元光早就被财道人士消灭了。
这次魔道攻占柳城,为什么说是他策划的?
假若是,那么,宋元光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之后,牛细毛不得不说:“据说,宋元光是想捉我们华秦大学的某一个人。”
“谁!”秦教授厉声说。
这可是严重的事件,很多年了,宋元光都没有对华秦的人下手了。
这声轻喝,牛细毛也不得不打了一个寒颤。
太有威势了。
到底是四品财阀,一声轻喝,足以让人筋骨酥软,斗志全无。
牛细毛说:“据俘虏说,宋元光要捉拿的人,这个人嘛,就是我——不过,我不相信。他为什么要捉拿我呢?我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不可能是因为我而引起这么大一场战斗。我想,你还差不多,秦教授,多半是因为你,对吧?”
所有人都沉默了。
秦教授在会议室里来回走动,良久,看了看他的另外三个助手。
“保密!绝对保密!这情报非常重要。牛细毛,你,对的,就是你,不是我,我这种人太平常了,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宋元光的目标就是你。”秦教授大声说。
牛细毛张着嘴,什么话也没说。
你相信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相信呢!
你怎么可能相信了?
我只是一个财人,宋元光为什么对我感兴趣?
我很特殊吗?
当然!
牛细毛这么一问才意识到,我不特殊,还有谁特殊?
我有五系体质!
我一年时间内从零级晋升到六级,天下还会有第二个吗?
我不需要练功,只需挥霍钱财就可以晋升。
我认识这么多神仙,还能说不特殊?
还有,我的身世,我自己虽然不清楚,但一定有人清楚,我的身世,说不定也很奇特。
当然,牛细毛不知道的是,恰恰,就是他的身世,宋元光才对他感兴趣。
“本来,细毛,你还有一个任务,看来,你不可能参加了。我们的情报,魔道有一个重要人物过几天要到柳城来,我们准备派一支伏兵截杀。既然他们的目的是冲你来的,那么,你只能站在其他人的背后了。”秦教授说。
牛细毛没有向秦教授请战,他不是一个装逼的人。
敌人要捉拿他,为什么要送上门去?
牛细毛不贱,那是出了名的。
介绍完这两天的情况后,牛细毛回到了驻地,阮红姐抓着牛细毛的手,眼泪婆娑地看着他。
“你还活着!你终于回来了!我知道,你还立了大功。”阮红姐拉着牛细毛的手,全身都看了一遍,“没受伤?你竟然没有受伤?”
谢东方、孙凌、秦牧都围过来。
“说说,你是怎么回来的?”他们要他讲讲整个过程。
阮红姐拦住了。
“你们没见他很困了吗?细毛,先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阮红姐说。
牛细毛也真的很困了,回到自己的卧室,连澡也没洗了,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快吃晚饭的时候。
等他起来,阮红姐帮他准备了衣服和热水,牛细毛美美地洗了一个澡,最后才来到客厅里,和阮红姐他们一起吃饭。
今天的菜肴很丰盛。
有鸡有鱼有牛肉,还有几瓶啤酒。
由于是战时,白酒就不喝了。
“这几天,吃干粮度日,很苦吧?”谢东风说。
阮红姐说:“命都难保,哪还管吃的滋味?有吃就不错了。”
牛细毛说:“对,这两天,晚上行动,白天睡觉,饿了,就吃点干粮,这吃,真的没有太在意它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