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细毛摸了一下下巴。
嗯,遇到一个犟的了。
没事,机会都不给你,打生死架,也要看你够不够格啊。
张结巴把外衣一脱,腰里两把钢刀,手一摸,刀就出鞘了。
这下,轮到牛细毛冒冷汗了。
空手对双刀?
从来没练过武功的,现在遇到麻烦了。
还是黄少华机智,赶紧塞了一条板凳脚给牛细毛。
好,有东西在手就好办了。
眨眼睛,就打了起来。
牛细毛很明智,不会武功,那就先动手,笨鸟先飞呗。
一板凳脚砸下去,张结巴手中的双刀变成了单刀,牛细毛没有停,也不管你准星不准星,朝着影子就砸下去,铿锵,张结巴变成空手对棍棒了。
牛细毛一连两下,没有一丝停顿,虽然没学过武术,但武术的精髓他不学自通,招术不用老,一招接一招,不给对手任何喘息之机。
第三招,张结巴躺下了。
张结巴这时候想犟都没机会犟了,一招都没来得及打出去,他的右胳膊断了,肘关节被砸得粉碎。
这辈子,对张结巴来说是一个重大日子,从今天起,城北就不会再有一个打架往死里打的人了。
右手都废了,还打毛啊?
“起来,再打。”牛细毛没有再进攻。
“投降。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张结巴突然不结巴了。
“离开梅城,在梅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好,给我三天准备时间,三天之后,再不在梅城出现。”
这场架打得并不算激烈。
几乎就是三下五除二,九个人倒了。还有两个人,牛细毛也懒得打了,他只对张结巴感兴趣。
很快,张结巴的人走了。
牛细毛根本不担心他们报警,他知道,这群混混不可能通过正当途径解决问题,混混的逻辑只有一个,谁拳头大,服谁。
围观的人也散了。
早已是花容失色的柳青三个,此时也走了出来,现在,她们终于弄清楚了,牛细毛是什么人。
“原来,你就是那个牛细毛啊。”柳青轻声地问。
“是呀,疯人院出来的牛细毛。”牛细毛呵呵一笑。
啊?
什么?
牛细毛是疯人院出来的?
牛细毛根本就没注意,他刚才这一句话,对他今后的影响有多大。
原来,人们只知道牛细毛打趴王大海、刘瘸子。财道中人则对他有更进一步的认识,知道他是有三系体质属性的人,今年准备考财道大学,他的背后有一个高阶财阀的支持。
多数人并不知道牛细毛的工作单位。
现在,牛细毛说自己是疯人院出来的,听的人还以为,牛细毛原来是个疯子。
牛细毛的名声在悄悄地发生变化。
他根本就没意识到,从明天开始,市民中有一部分开始叫他“得了疯牛病的牛细毛”,有些人干脆就叫他“牛疯子”。
牛细毛他们没有立即走,他的头还得包扎一下,进医院就没必要了,这样高体质属性的人,一点点皮肉伤,很快就会愈合的。 还有半瓶酒,反正回去一时也睡不著,特别是,现在有三名美女陪着,牛细毛也舍不得走。
她们帮他包扎好了,接着,又开始喝酒。
而此时,牛细毛并不知道的是,刑侦局和治安所,还有县府的曹大人都接到了电话,他们在分别听取汇报。
刑侦局局座满脸的喜色。
治安所所长也是格外的高兴。
最近,牛细毛立了三大功劳,先后铲除了三个黑帮势力,对梅城来说,是一件多么大的好事。
对于这三股势力,刑侦局和治安所并不是不想有所作为,但是,他们有他们的苦衷,好几次严打,这群人都得到了消息,老早就跑了。
当然,关键的问题,他们上面有保护伞。
这保护伞,刑侦局和治安所根本没能力打掉,实力大,难度大,没打着他们,自己可能先受伤。
所以,他们是有顾虑的。
而牛细毛根本就不知道,他懵懵懂懂,一通乱打,竟然把这个保护伞打蒙了。
而此时,最高兴的人当然是数曹大人。
曹大人来到梅城主政,一心想为民办点事实,确实也如他所愿,做出了不少成绩。
但是,这王、刘、张,给他留下的深深地痛楚,几次想拿掉他们,但都因这个原因,或者那个原因,一直没有打掉。
他深深地体会到,这几个人的根基有多深,他们的保护伞有多牢。
现在好,牛细毛把这三人除了,而这三人背后的人物竟然还不敢站出来,你说,曹大人爽不爽?
曹大人猜测的没错,这几人的保护伞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在清水市中心,一栋五十层高的宾馆里,有个五十多岁的人,正闷闷不乐地吸着黑雪茄。
就在五分钟前,有人向他汇报,梅城的张结巴被牛细毛给挑了,很惨,张结巴的右手肘关节粉碎性骨折,即便是再好的医生,也不可能帮他恢复原状了。
梅城的最后一颗钉子被拔了。
牛细毛到底是什么人?
此人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
他在梅城钉了三颗钉子,短短的一个月,全都被牛细毛拔了。
没那么简单,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
吸雪茄的人是清水市鸿达实业集团的董事长,徐宏,财人七级。
别看他只有七级,在清水市还不是最高级的财人,但他在清水市有极深的根基,商业界、政界,他有一个很大的人脉圈子,就连清水市下属的几个县区里,他都有很深的根基。
现在,梅城等于是剐了他一块大肉,他的伤口在流血。
王大海败了,刘瘸子废了,张结巴也完蛋了,他在梅城的布局也没了。
王,刘,张,都是此人培植的势力,但是,他们三家一点横向联系都没有,他们竟然不知道彼此都是自己人。
这就是徐宏的狡猾之处。
“他背后一定有财阀级别的人支撑。”徐宏自言自语。
“不,是高阶财阀。”床头,一个美貌如花的青年女子,嘴里叼着一支细烟,熟练地吐了一个烟圈。
“高阶财阀?”徐宏惊讶地问。
“没错。”中年女子眉毛往上挑了挑,“他背后,至少有七品财阀。”
“啊?”
这惊叹,似乎有些绝望。
“所以,我说了,只能够静观其变。”
“好吧,我听你的。梅城,我们就暂时不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