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人伦大道,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而且还需一个练习阴阳相济内家功夫的女子才能帮到你,不然你没有办法更进一步了。”
似乎不想再讲大道理,陈长兴抬头仰天想了许久终于下了决心:“你来陈家沟求亲的意愿确切吗?”
杨露禅知道陈长兴说的什么,可真到了节骨眼,他反而没有口花花,而是凝神细思后才问了个问题:“难道陈家拳也都是这样?”
陈长兴摇头:“不,陈家人不是这样。”
杨露禅心动了:“你们还有别的办法?”
陈长兴点头:“有,陈家拳之所以是陈家拳,就因为它并不是纯粹的太极拳,我们有一个太极拳之外的法门。”
犹豫了一下杨露禅才探问:“能说说道理吗?”
陈长兴摇头:“外姓人不得教拳,这是祖训。”
这是车轱辘话又转回来了嘛。
杨露禅觉得陈长兴是故意的,娶了陈家女儿当然就有了法门,可那样也不需要这个法门了。
没有这个法门,又到哪里去找练有阴阳相济内家功夫的女子,那么好找吗?
杨露禅差点就认为陈长兴是着急着将女儿往外推呢。
他是无所谓,口花花当然可以,就算是真的拜堂成亲就行,但让他跟魏溯难滚一张床上,严晶心受不了。
虽然是在电影里,但她依然无法承受。
不过她脑筋一转想到了另外的一招,可以成亲啊,不同房就行,到时学到了陈家的法门,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不过这事不能一口说定,得找魏溯难商量过才行。
于是杨露禅变得凝重起来:“大叔,此事俺需要想一想。”
陈长兴松了一口气,杨露禅郑重才说明他的为人,如果他一口答应了陈长兴就该睡不着觉了。
好像、似乎、也许把女儿托付给这小子真的不错哦!
想到了这个,陈长兴就开始套杨露禅的话了,他指了指杨露禅额角上淡淡的粉红印记:“你来这就为了它?”
“主要是为了把武功练好。”
“你的武功还不够好吗?”
“俺娘跟俺说,俺这一辈子干好这一件事就够了。”
杨露禅有些出神了,不管是这具身体的娘,还是严晶心的妈妈,都能包含甚至呵护他们的这种纯粹。
陈长兴不想表现得那么急切,太像查户口了,他转到了洞里的工作台上,开始干活,然后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那你娘呢?”
杨露禅没有回答,场面冷了下来,杨露禅是没了娘,严晶心也没好到哪。
虽然她平时不说,可她一样有心结的,心理阴影不就这么来的么,好强是自卑的另一面,她一直认为魏溯难与自己不同。
等陈长兴戴上眼镜再“啊”了一声,杨露禅才吐了三个字:“不在了。”
得,也别问了,这就是个最好的入赘人选,陈长兴拿起了斗笠戴在头上:“那你走吧,等想好了再来找我。”
不过他还是漏了点口风:“陈家拳是绝对不会传给外人的,你想什么办法都没有用。”
他要出门了,杨露禅也只能跟着他出来,陈长兴还拿着一根拐棍,估计是要上山去。
不过他临走也没忘试探一下:“你的经脉其实不妨事,当世能打得过你的也没几个,不要着急。”
说着他就大步踏在了河堤的斜阶上,却没正面踩,而是每一步都踩着阶梯的棱角上,身体差不多跟阶梯呈直角往上走。
这斜阶很陡的,大约有六十度倾角往上,杨露禅自忖用气劲的话分分钟能做到,可很明显陈长兴没有用气劲,就靠着劲力和步伐的节奏就上去了。
这是身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的表现,这才是真正的三花聚顶呢。
是故意给他看着眼馋吗?这老头,有意思。
不过这个阳谋很有效,杨露禅真的看着流口水,思绪里严晶心更是雀跃起来,一定要学会这一招。
那就得回头把魏溯难哄好了,不对,现在是陈玉娘了。
重临药铺,陈玉娘不在这里,又找到了打铁工坊,还是跑了空,不过伙计们告诉杨露禅,玉娘去了祠堂那。
杨露禅跑了好一截冤枉路,终于在陈家祠堂这找着了。
陈玉娘的脸上忙出了几捺“黑胡须”,看到了杨露禅大喜过望:“露禅来啦,正好,你帮着看看。”
不就是那台发电机嘛,陈玉娘正忙和着呢,杨露禅也像懂行一样过去到处摸看。
陈老二和陈老三都在,看他架势,对望了一眼,这家伙还真懂啊,感觉这家伙做了妹夫要比方子敬好太多了。
他们也凑了过来,陈老二还提醒:“快,你来帮看看,小妹这个神霄天雷术还有哪里需要改进的地方?”
陈老三也咬耳朵:“最近小妹性情开朗了很多,是在跟开蒸汽车那家伙别苗头,她以前可不是这样。”
这是怕杨露禅嫌弃陈玉娘的女汉子模样,提前打好招呼。
陈玉娘背着陈老二和陈老三赶紧给杨露禅打手势,希望他看破别说破。
杨露禅欣然点头,不过好奇心又起:“怎么想起搞这个?”
陈玉娘来气了:“朝廷说是要修铁路,我想着老祖宗的术法里也有,为什么要给洋人赚了去,再说铁路我们可以自己搞啊。”
杨露禅,不应该是严晶心不看好,他撇了撇嘴:“以那帮官老爷的德性,一定是造不如买,造银钱落不了袋,买可以吃回扣,再说他们的心目中总是外头的月亮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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