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背着阿雪风风火火赶到了崖边,抱歉道:“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怎么会有官兵攻击呢?”
央金道:“仙师无需自责,这是我的事牵连了兄弟。我对不起他!”
转身对其它几人道:“你们去把多衮的尸体找到,就埋在活人谷底吧!”
李飞探查对面道:“对面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此埋伏嘞?”
央金很不理解地抱着头蹲在了地上。李飞看了呼揭一眼,果然就是那个二王子。看来现在呼揭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嘞。
可气的是自己美丽的小媳妇就在他娘的怀里,那双不安分的眼睛却一个劲在阿雪身上打转。
李飞把阿雪拉到身边道:“媳妇!你说说看,对面的应该是什么人啊?”
阿雪受宠若惊忙用食指扶着樱唇做思考状:“嗯!那边只射崖下面人,不射崖顶的人。估计是自己人,也许是得知了王子下落也是来救人的吧!”
央金和妻子以及在崖上的所有人都护在呼揭身边大惊失色。
“你!你你们!到底是谁?”
阿雪这下可有点慌了,咋又忘记自己是回到过去的人了呢!
李飞伸出双手安抚众人道:“我们吗!当然是救王子的仙人喽!放心,我要是想杀人,你们岂会活到现在!”
众人一想也是,若不是这位小仙师,王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晚嘞,这寒流将至,二人穿得如此单薄。央金道:“我相信小仙师是好人,只是这王子的事太敏感了,千万要为我们保密啊。呼揭王子是老单于为了我们匈奴留的后手,若是让敌对的突厥或者大唐知道那就危险了。”
李飞道:“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让呼揭不要总盯着我媳妇看我就不会杀他!”
央金气急,对着呼揭就是一巴掌:“小鳖羔子,你色胆包天了是不,仙人你也敢觊觎!”
这一下子打得可够很的,央金可是真的相信惹怒了小仙师,杀了呼揭就像踩死个臭虫。
然而这个呼揭却是毫无悔意,被打了还是抓紧看了几眼阿雪。
嘴里兀自嘟囔:“看看怎么了,我不是没见过仙人吗?”
央金举手作势又要打,做娘的可不让了,忙挡在呼揭身前道:“你装什么装,你不图我的美貌咋会没脸没皮追了我八千里啊!”
火把映射下,看不出央金脸有多红,但他一甩袖掉头就往回路赶,扔回一字给众人:“回!”
李飞心中暗笑:英雄难过没人关,不分老少和种族啊!
阿雪抱着李飞的胳膊跳跳跟着这小仙人夫君。心里得意自己的美,让李飞要杀人。
那几个人还在崖边处理那勇士的事,李飞也没去理。因为刚才阿雪误打误撞的一句王子揭秘,这几个人就都暴露了身份。原来他们本身都是匈奴保护王子的死士。
李飞边走边探查这一带的地势心中不免感叹。这真是天然的屏障啊。
深不见底的山谷,怎么还起名叫活人谷嘞。这边要想到达那边就要绕行几百里。
李飞想起了被制住的那三个人,便向那三人所在的位置而去。哪知到了三人身边却发现人已经不行了。细查之后才知道这是具有麻痹动物的食人蔓。三人都是由于心肌麻痹而死。
李飞没去理三人继续向镇子里走去。
到了镇子东的杂货店,李飞和阿雪见灯还亮着。便走到窗口向内观看,那个独眼家伙正在店内来回踱步。见有人来便道:“关店了,买什么东西明天再来吧!”
李飞阿雪转身就走,往镇子中间的客栈而去。这时却见一个黑影闪进了杂货铺!
李飞佯装没看到,阿雪扯扯李飞衣袖小声道:“那身形咋有点像老板娘嘞!”
刚走出十几丈远,李飞顿觉不对。急忙拉着阿雪往杂货铺赶,李飞这次是躲在一颗大树上向院子里观看。
只见院子里站着十几个黑衣人,把老板娘围在了中间。
老板娘的嘴角流着鲜血,被两个人架住了双臂按在地上。
那独眼家伙像个小喽啰般,点头哈腰在对一位中年人献殷勤道:“国师我主!多谢救命之恩,贱仆必当鞠躬尽瘁为国师效力。”
这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呼揭的亲生父亲“客沁日勒·虢”。汉族名字“客登顶”的便是。
因其名字是虢,与国师的国一个音,所以人们就把两个字连在一起直接就称呼为“国师”了。
此时的国师很邪恶,李飞不能与他相认。更不能让他看到阿雪容颜,否则定会知道她就是左玉珠的女儿。
国师道:“呼延家的女人还真不安分啊!念你多年抚养揭儿有功,我今日就不予计较。一个宫女怎么练就如此狠辣的刀法,是你们呼延家的绝技吗?”
国师用手掐着老板娘的下巴道:“唉喓喓喓!这模样,这皮肤保养得还不赖吗,央金那个神箭手枪法应该也不赖吧!”
噗!一口鲜血加上口水都喷在了国师的脸上,连眼皮上都是。国师也不生气淫笑道:“好好好!我就喜欢这个调调!”
那独眼家伙忙不迭跑来要用衣袖帮忙擦血水。被国师怒目拒绝,国师从白色的裘皮里怀掏出一个丝帕,慢慢擦了脸又擦了手,嫌弃地丢掉手帕道:“你叫什么来着,格桑什么,对格桑玛伊,不对不对!那是你妹子的私生女送给你养的是吧!好吧就暂时叫你格桑玛伊她大姨吧,你今天要是不从了我,哈哈!我就让那个央金五马分尸。”
李飞这一听可就不淡定了,格桑玛伊是自己最疼的女人也是为自己舍命的妻子。抚养她长大的大姨就在这里受辱,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嘞?那我还算是男人吗?
阿雪听到格桑玛伊这名字也是心里慌慌,这是夺走自己男人初心的仙级美女,又带着勾魂的魔力,是自己怎么也争不过的对手。真后悔又回到了过去,要是碰见了格桑玛伊可咋整啊!这可咋整啊!阿雪不错眼珠地看着李飞。看他如何应对。
李飞刚要出手,见呼揭向杂货铺飞快地跑来大喊道:“娘!娘!你在哪儿!我爹让你先别动手,我要吃肉干。黑衣人一闪身,全都躲到了暗处。国师也消失不见了。
老板娘擦干嘴角的血,喊道:“呼揭我儿!娘在这儿!娘在这儿那!”
那独眼家伙丢给呼揭一袋都切好的肉干道:“一两二钱!”
呼揭道:“我没带钱,明天给你送来可以吗?”
“去去去!我可要睡觉了!”
老板娘领着呼揭,瞟了一眼那棵树上,向客栈走去,腿有点瘸,像是受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