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保罗进门前,在门口停了好一会儿,仰脸望着那牌匾,竟然眼含泪光道:“这天衣阁的名字是谁起的?”
李飞道:“是这人的妻子起的,我又改了一个字。”
马可保罗急切问道:“改的哪一个字?快说!”
李飞被他抓着双臂很是奇怪,这名字又怎么了呢?便回道:“最后一个字!”
“原先叫什么?”
“天衣庵!”
那人重复道:“天衣安!天衣安!天衣无缝,无缝天衣保你平安!天意是也”
李飞一听就知道他把音同字不同的两个字搞混淆了。但对于异族能如此熟悉汉语也是亮了。
只见他从后边大背包里小心地取出一个木盒子,又小心把盒子放在桌案上,跪地祷告了一会儿,出去洗手擦干后,这才郑重地打开木盒,里面立刻发出朦胧的光芒。
李飞和红叶都把眼睛瞪得圆圆的,红叶清脆中有些沙哑的声音好迷人问道:“这!这!是什么呀!”
李飞也有寻问的心,真是说不清这异族人,如此郑重其事拿出来的这是什么呀!
马可保罗道:“这是圣袍!用你们中土容易理解的话形容就是:《天衣》!”
他为了排除李飞和红叶的疑虑,还特地把这件圣袍前后翻转,仔细给二人看了一遍道:“无缝!”
李飞仔细看了之后大惊:这的确是没有任何缝合的缝隙,是整体一次编织成型的,上面还有被鞭子之类抽打留下的伤痕,奇怪的是上面染的血至今依然如新。
只见马可保罗将这圣袍盖在昏迷的罗继先身上,开始了他的祷告!
过了大约一刻钟,他再次把圣袍收在盒子里道:“他已经好了!可以给他一些水喝!”
正如马可保罗所说,罗继先睁开了眼睛,看这身边几人很是奇怪!
什么也没问,拉着李飞就开始讲他的一个梦道:
“我好像是死了,走过了死亡峡谷,又赤脚走过好大的旷野,双脚都划伤了,最后来到一个地道的入口!”
这时,红叶已经把水递到他手里,罗继先大口喝了个精光,把碗还给红叶赶紧接着对李飞道:“你说咋了!那门口站着两个牛头马面的人,把我拦住那牛脸的人问道:“叫什么名字?”
我说叫罗继先,那马面人则在翻看一个大册子的最后几页,又往回翻看了一遍摇摆着那大嘴巴道:“没有你的名字,回去吧!”
此后二人就不再理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壮着胆子用手捅捅他俩的身体,竟然是刺骨的凉,这时我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从黑洞门口伸出头来,左右看后注意力就集中在我的身上道:“你也没到寿数吗?”
我点点头道:“马面手里那册子上没有我的名字!”
那人从黑洞里走出来道:“那是《死册》,牛头手里那个是《生册》,所有人的名字不是在这里就是在那了,你的名字没在这马面的《死册》里,就一定是在牛头《生册》里喽!”
这时见马可保罗一直在记录罗继先的话,李飞觉得很是神奇便继续问道:
“你怎么不进洞去看看,那人不是都进去了!”
罗继先道:“别打岔,不然我的梦可能就忘记,讲不全了!”
马可保罗和红叶都点头同意,也有指责李飞插言的意思。
罗继先继续道:“我刚才讲到哪里了?”
马可保罗看了眼笔记本道:“生死册!”
“对!我不在《死册》中就一定还在《生册》中,我问他里面都是啥,他说他还没进去就听到我也没到寿数,便回来想和我结伴同行。
我们俩一商量便决定,进去参观一下再回家,他在前,我再后,向里面走去。
走了一刻钟一直都是下行,通廊两侧都是油灯,那油感觉不是什么正经油,一股子味道很难闻,随后就在左侧见到了各种刑具,油锅是最多的,都是些杀过人的在那里下油锅,吱吱的油炸声很是瘆人。还有就是鞭刑,鞭子上都带棘钩,一鞭子下去就是血肉模糊,那惨叫声有男也有女,都是些在世的时候,放纵情欲背叛婚姻的人,抽完一鞭子后,那肉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样。我不忍再看,也不知道要抽到啥时候是个头。
我再也不敢往左侧看了,把头一直转向右侧往前走。前面那人胆子大一直在看那些刑罚,还在嘴里计算着数量类别。我注意到右侧都是些囚笼室,里面没有床铺,都是席地而卧。第一个房间里是一个身穿僧袍的西域人,抱着双肩塞着耳朵,好像是不愿意听到对面的惨嚎声。
门牌上是他的名字,和犯罪记录,还有很多道人、皇帝、军官等等,门牌上都是记载着这些人的生前那数不清的假冒伪善之行。他们隐藏在虚假的服装、官衔、财富之下的邪恶手段,狠辣无比、君王很多的杀戮都是大规模的。
他们好像在等待着更严重的审判。
走了不知道多久,前面终于出现一点亮光。越来越大,果真是门!
那人比我年轻,嫌我走得慢,便离开我先走了。
我到外面,感觉有色彩了,之前都是灰色,黑色!
据此我判断这是回到我活着的世界了,可是我错了。
走了一个时辰也没见有人家,终于发现有岔路了,我最怕选择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该选择谁做自己的伴侣。害的我苦不堪言,这道岔摆在我面前,我依然是无从确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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