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旭没有立刻喝,而是看着前来的秦坚,“秦总。”
秦坚正高兴欧阳酒倒了这么多酒呢,听到孟旭的喊声,心里起了警戒,总不会又要他代喝吧。
欧阳酒却在这时候道,“你自己喝,叫别人代,算什么男人。”
秦坚在心里未欧阳酒疯狂鼓掌,想着这女人还是会办事,来找他办事,就得为他说话,就得看他脸色行事。
孟旭笑道,“酒自然是我要喝,只有我要搞清楚一件事。”
欧阳酒,“什么?”
孟旭的视线再次对准秦坚,“赢二十局,输最后一局,很难让我不怀疑你是故意的,你想灌我。”
秦坚,“……”
他的头皮蹦起来了,这和他心里想的不一样啊。
欧阳酒不吭声,看戏。
“孟少,您说笑,我怎么敢灌您,我确实一时没看好输了。”
“我如何相信你?”孟旭张狂的,“能灌我的在整个西南极少,下辈子都轮不到你,你是活腻了,敢在我头皮动心思。”
完了,火了!
这主意可是欧阳酒提出来的,可现在账都在他头上。
秦坚求救的眼神看向欧阳酒,欧阳酒徐徐慢慢的,“别瞎说,秦总对你忠贞不二,我输二十局还不能赢一局?你看不起我?”
孟旭跟她对视,两人跟演戏一样。
“怎么会看不起你,我欣赏你都来不及。”
“那你找秦总麻烦?他还要跟我谈公事。”
一听公事秦坚立马上道,“欧阳小姐,我们谈公事,你说说你工作室的事情。”
“好。”
欧阳酒从包里拿出拟好的合同,秦坚看了一眼二话不说的签了。
这就搞定了。
欧阳酒把合同装进包里,“谢谢秦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好。”秦坚立刻站起来,“孟少,我先回家,明日欧阳小姐去我办公室还有细节商量,告辞。”
孟旭:“我今天看在酒姑娘的份上放你一马,若有下次,我让你跪下来叫爹。”
“不敢不敢。”秦坚赶紧跑了。
孟旭又赶走了包厢里其他人,直到包厢里就剩他和欧阳酒。
欧阳酒看着他面前那杯酒,“你怎么还不喝?”
孟旭道,“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搞定了合作,你就这么想看我带病喝酒?”
“这不是你要求的么?我赢了你就喝。”
孟旭猛然抬手,一只手搭在欧阳酒的肩膀,男性力量强悍,他带着欧阳酒转头,一起看向那个转盘。
此时转盘已经完全停下来。
欧阳酒射出的飞镖沿着红心组成了一个圈,把红心团团围住,分毫不差。
而最中心的位置插的还是欧阳酒最后一把射出去的蓝色飞镖。
这种精准把控技术岂是秦坚能比的,十个秦坚也比不了!
欧阳酒不甚在意,肩膀一抖,把他的手抖了下去,“有人想赢,我就让他赢,我只要达到我的目的就行。”
她不得罪秦坚,是因为她不想给自己招麻烦,秦坚依旧是大厦高层,目前还不想惹他,否则这种货色,欧阳酒收拾他,也不在话下。
今晚她让秦坚出了风头,而且秦坚还认为她救了他,想来秦坚以后也不敢给她穿小鞋。
“酒姑娘真是左右逢源,我佩服的很,只是……”他又道,“我配合了你,我让你利用了我,你该怎么感谢我?”
“不过是各取所需,你不是一样利用我么。”她对着他的眼睛,哼笑,“我谢你祖宗。”
没准傅凌骁这会儿已经知道了她跟孟旭在夜总会,已经知道了在包厢里发生的事情。
傅凌骁那性格,必然不会忍。
孟旭对着她露齿一笑,眼里波光摇晃,风骚道:“不要骂我好不好?”
“放心,出了这个门我就不会搭理你,也懒得骂你。”
她看了一眼酒,又看他,三个字从眼神里泄出来:喝不喝。
孟旭拿起酒杯,没敢晃,实在太满,他浅浅的抿一口,一股辛辣。
他看着欧阳酒又笑,牙白的晃人,眼睛醉的像春风漫过十里桃花。
欧阳酒,“………”
孟旭启唇,“你倒的酒,我即便是气绝了也会让魂魄爬起来喝的一干二净。”
仰头。
那么大一杯,尽数倒进了嘴里,喉结上下滚动。
喝完放下杯子。
欧阳酒拿起包,“好,我们之间的账一笔勾销,别说你认识我。”
她起身出去。
孟旭看着她的背影,等她消失后,他眼里的笑一点点的敛了下去。
而后捂着胃,像有一把火烧的厉害!
他坐去了自己的沙发缓一会儿,半分钟后,门推开,他的助理来了。
“孟少,欧阳姑娘去了洗手间。”
他声音很淡,“嗯。”刚刚有女人在,他没点烟,这会儿点燃了一根,借用烟来缓解身体的不适。
“傅凌骁来了?”
“应该快了。”
孟旭又吸了一口,烟雾在眼前缭绕,他的声音极冷,“我在这儿等他。”
“孟少……您……”助理疑惑,“看上欧阳小姐了吗?”
孟旭一根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一丝冷笑在唇边,“她是别人女朋友我管不着,但如果是傅凌骁的,我就要抢。”
无关喜不喜欢。
………
欧阳酒在洗手间整理一下,给史安发了一条短信,明天跟她一起去大厦。
史安已经出院,也回归工作,她办事效率高,欧阳酒很放心她。
从洗手间下楼,走到大厅时她愣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整个大厅依旧有重音乐,可没有一个人跳舞,所有人都走了,只有一排排的保镖,还有最中心处……
秦坚跪在地上喝酒,一杯一杯,他已经生不如死,却不敢不喝。
这儿就像是一个屠宰场,等着把秦坚宰的骨头渣都不剩。
欧阳酒站在电梯口,审视着这股决战场的赫人气势。
很快的……
“三少。”一声恭敬的呼唤。
欧阳酒顺着声音看去,从门口进来一身黑色衣服的傅凌骁,中短发、黑色衬衫和西装裤,人群中他耀眼光芒,他慢慢走进来,屋子里的气压随着他走近也越来越低。
他果然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