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他平时所威胁恐吓的不过是老实巴交的村民,他一边护着老村长向外走去,一边用狼爪与姚天君的刀气所纠缠。
姚天君陡然发现,这小狼崽的软肋似乎是老村长,他便学习起那不要脸的打法专攻人的软肋,一边挥刀向老村长袭去,一边从隐藏的储物袋中翻找着什么。
见到姚天君如此不要脸的打法,余年怒道:“你这小子,欺负我爹手无缚鸡之力算什么本事,有种我们来一对一单挑!”
姚天君并不理睬余年的挑衅,心道,有软肋不戳,反而去单挑,那我不是傻子吗?
终于,姚天君从储物袋中翻翻找找出了一把天极神器—昆仑镜。这昆仑镜虽是处于半封印状态,但是拿它压制这些邪祟之物却再好不过了。
余年看着这面浑身散发着金光的镜子,逐渐发觉自己的能力竟在逐步的丢失。用尽全身的功力也只做到了将老村长毫发无伤的送出那道铁门外。
在昆仑镜的加持之下,姚天君迅速的解决了这场战斗,“唰”的一声将唐刀牢牢地架在了余年的身上。
余年看着姚天君的样子,仍然傲气不改的嚷道:“要杀要剐都凭你做主。”
姚天君看着摸样虽然已经四十多岁的余年,心智却还是停留在十几岁的非主流时代,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余年皱眉又继续嚷道:“这有什么好笑的?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姚天君看着余年这违和的样子,心下了然,想必是余年的便宜老爹老村长将他保护的太好了,才会养成这样幼稚的性格。
姚天君正色问道:“杀了你这村子可以恢复如初吗?”
余年看着姚天君正经的样子,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
姚天君大声喝道:“男子汉大丈夫,讲话大点声。”
余年赌气道:“杀了我也变不回来!”
姚天君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办法,威胁道:“那我便将你和你的便宜老爹一起杀了,就算不能恢复如初,也能解了村民们心头之恨是不是?”
余年瞪大了眼睛,怒道:“要杀便杀我,和我爹有什么关系?”
姚天君变本加厉道:“你那老爹为虎作伥,杀不杀我说了不算,那些村民才做得了主。”
余年听到这话便蔫了下去,嘴里小声嘀咕道:“杀了我这村庄不可能立即恢复如初,但是慢慢变好还是可以的。”
姚天君继续逼问道:“也不会继续闹旱灾?”
余年点点头,突然又好似想起来什么一般,瞪大了眼睛道:“但是只一条,我希望你能保我爹一命。”
见姚天君点点头,余年一边嘴里嘀咕着:“老子技不如人,死了便死了。”一边将自己的脖子抹在了姚天君的唐刀上。
就在余年化成一只体型不算大的狼时,外面忽然间下起了大雨。
姚天君收好唐刀,拍了拍老村长的肩膀道:“你这儿子,收的很值得嘛。他让我转告你,要将一切的罪责推在他头上,不然他便是白死了。”
雨水打在老村长的脸上,一瞬间竟分不出是眼泪还雨水,老村长用袖子抹了一把脸问道:“尸体呢?”
姚天君指了指刚刚被他从禁地拖出来的狼尸,大踏步地走出了村长家的大门。
他看着原本沉寂的村庄因为雨的到来而充满着活力,人们纷纷从家里跑出来,一边欢呼大叫,一边擦拭着由于兴奋和激动而流出的眼泪。
余七和老五看着活生生的姚天君,似乎明白了什么,双双走上前来拍着姚天君的肩膀感叹道:“幸亏有你!”
姚天君无所谓的摆手,道:“现在的旱灾已经解决了,可是恢复村庄还是需要大家共同的努力。”
余七看着因为雨水的浸润而不再干涸的大地,连连点头,却又好像想起来什么一般内疚道:“是啊是啊,不管怎样是我先对不起你在先,而你却……不说了,我们还是要好好谢谢你啊!”
“是啊,是啊,我们这样子对你,你不仅不计较,还这样帮助了我们。我们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老五也颇为内疚的道,然后好像发现了哪里不对劲的老五疑惑地问道:“那村长呢?”
说到这里,一直关注着这边的人群迅速聚拢了过来,姚天君看着满脸疑惑的众人,不禁道:“我想这事,还是请村长亲自来说吧。”
众人正疑惑着,只见村长从房子里走出来,看着大家,浑浊的泪水和雨水混作一团,道:“都怪我这老头子教子无方,连累了大家这么多年,老头子在这里给大家赔罪了。”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不懂老村长在说些什么。
老村长看着大家状似懵懂的样子,似乎打定主意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