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宝奴是个极烦人的东西,她不光顺走了宋北云的地图,还以迷路之名义要求皇城司使宋北云送她回鸿胪寺。
“你怎么这么烦人?天底下的人都欠你的?”
小宋走了一路骂了一路,但佛宝奴根本不在意,只是背着手在前面走着,外头还罩着宋北云的一件衣裳,就好像是理所应当一般。
回到鸿胪寺,小宋刚要走,泼天的大雨就突然落了下来,一整天的闷热就在这一刻被完全释放了出来,而因为大雨的缘故,能见度却是已经降到了极点。
“你简直就是个灾星!”宋北云站在房檐地下指着佛宝奴骂道:“我真他娘是服了你了!现在好了,我回不去了。”
“那与我何干。”
佛宝奴轻笑一声转身进入了鸿胪寺之中,只留下宋北云一个人站在鸿胪寺的屋檐下,看着这场大雨呼呼啦啦的往下泼。
“宋大人,我先与你安排个地方歇息吧。”
鸿胪寺的主事凑上前满脸讨好的对宋北云说道,他因为辽国大皇子半夜走丢的事闹了一晚上心,如今被宋大人安然无恙的送了回来,他心中早已经是乐开了花,讨好一番宋北云更是不在话下。
“于大人客气了,老子今天回不去,那狗日的也别想睡!”
宋北云一甩袖子就低头走进了鸿胪寺中,而于主事还在发蒙这宋北云说的“狗日的”到底是谁,等他幡然醒悟时却为时已晚,因为宋北云已经一脚踹开了辽国大皇子的房门。
“使不得啊宋大人……使不得……”
于主事追了过去,但被宋北云关在了门外,他急得百爪挠心,这可是臭名昭著的宋狗,若是真的与辽国皇子出了什么茬子,他这个主事也就干到头了。
但他也不敢忤逆宋北云,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门口等着,一旦听见里头有什么动静就冲进去劝架。
“你要死啊……”
佛宝奴正在换衣裳,看到宋北云闯了进来,连忙捂住胸口:“天底下还有你这样的人?”
“没事啊,我就是来瞧瞧辽国大皇子,怕皇子殿下受了惊吓。”宋北云站在那没有动弹:“你换你的,不用在意。”
“你站在这,我如何换!”佛宝奴涨红着脸,抄起一个杯子就砸了过去:“滚出去!”
小宋侧过头躲过了佛宝奴的暗器,站在那一动不动:“大雨不停,我不会走,职责所在,还请皇子殿下见谅。”
“你!”佛宝奴看着宋北云那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你倒是好大的胆子,胆敢闯入我的房中,怕是你大宋的律法管不住你了?我是使臣!”
“你是什么都没事,大宋律法我比你精通。”宋北云背着手仍然站在那一动不动:“因辽国皇子午夜迷路于金陵城,皇城司使有职责全程护卫。”
“那你出去护卫!”佛宝奴走上前试图踢宋北云,但转念一想,对面这厮比自己厉害多了,所以她只好强忍着愤怒:“滚出去!”
“恕难从命,除非确认皇子殿下安然无恙。”宋北云就那么站在那,一动不动:“否则下官不得离开,况且大家都是男人,你洗漱便是了。”
“狗东西!”佛宝奴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去就要与宋北云扭打,但却被一柄扇子顶住了额头。
接着就听宋北云喊道:“于大人,去寻御医来,辽国大皇子失心疯了。”
“不用!!!”佛宝奴连忙喊了起来:“不用听他的!”
外头的于大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听谁的,他站在那冷汗直冒,而佛宝奴一只手拽着自己的衣衫一只手拽住宋北云的领口,低声问道:“你要作甚?”
“你让老子回不去,你他娘的也别睡了。”宋北云站在一脸暴怒:“真的,我不跟你客气,要耍赖?我让你见识见识大宋第一无赖的模样。”
“好!”佛宝奴冷笑起来:“你行,宋北云。”
“大皇子身材真好。”小宋微微弯腰凑到她耳边说道:“平时可是看不着。”
“混账!”佛宝奴一脚踢在他的腿上,但却发现自己跟踢到了铁板似的,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小宋弯下腰将腿上绑着的竹板子取了下来:“我平时因怕挨阴刀,一些容易被偷袭的地方都会绑上这个,抱歉没与你说。”
佛宝奴眼泪水在眼珠子里打转,蹦跳着坐到了床边,脱下鞋来,发现脚趾已经红肿了起来,疼得钻心。
“你走啊!”佛宝奴仰起头喊道:“不走我喊人了。”
“要不要我帮您喊?皇子殿下。”宋北云展开扇子:“要几个?”
佛宝奴牙齿咬得铁紧,发出吱嘎吱嘎的摩擦声,脑子快速的转了起来,却发现自己拿这么个混蛋根本没有法子,他就吃死了自己的女儿身不能暴露,根本就没在怕的。
“行,那你便在这吧,我睡了。”佛宝奴往床上一翻,躺在了上头:“你自便。”
小宋嗯了一声,走到窗口打开了窗户,让外头的凉风灌了进来,然后说道:“那我便在这护卫着大皇子了,不过皇子殿下,您不洗漱吗?您身上的馊臭味我都能闻到了。”
“你烦死了!!!!”
佛宝奴极爱干净,被宋北云这样一说,她就觉得自己如同掉进了粪坑之中,横竖都是不自在,甚至细细想来都能感觉到浑身上下的瘙痒和馊臭。
“大皇子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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