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极限翻盘的事被传词的小厮传到了外头,那些宋人掌声雷动,不少人都在打听这宋北云是个谁,后才有人说此人正是那庐州府今科的解元,虽往日不与人交际,但如今看来却是个真才实学的大才子。
还有人说曾在祁门县斩杀劣绅、使犯人伏诛的县令也叫这名字,就是不知是否是同一个人。
不过当这一场出来,宋北云的名字算是第一次暴露在公共视野之中了,算是一次自爆卡车式的行为,但却也没什么,反正也低调不了多久了,内定的金科状元、连中三元这种事到时也瞒不住,还不如提前打好一点群众基础,让人知道他宋北云,免得到时候再起波澜。
毕竟宋北云只是苟并不是怂,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天上坊内同样的热火朝天,宋北云的出现已经是一大惊喜了,更让人不敢想象的却是他还带来那个素有物华天宝之地的人杰的晏殊。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那完全可以说是大宋年轻一代最后的尊严了,他们现在讨论的已经不是能不能赢下这一场而是宋北云和晏殊到底谁更强一些。
“你不找个地方坐坐?”宋北云用肩膀撞了一下晏殊:“别站在那当背景板,先去坐下,等下一场。”
“他们这就输了?”
“你来对。”宋北云摊开手:“反正我是对不出来。”
晏殊一时语塞,压低声音说道:“你对不出来你就出题啊?”
“怕他个球,去找地方先坐下。”
晏殊也是个耿直性子,不再多说话,只是来到一处空位上撩起长袍就坐了下去,而当他发现周围的眼神都变得惊讶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坐到了瑞宝公主那一桌。
“哦,还没行礼。”晏殊起身嘟囔一句,朝金铃儿拱拱手:“见过公主殿下。”
说完就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而宋北云连忙赶过来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你脑子有病啊?坐公主一桌。”
“是你让我找个空地坐的,这哪还有位置呢?不然我坐去金国使团里?”
宋北云朝金铃儿也是拱拱手:“公主勿怪,这厮年少太轻狂。”
金铃儿看到他那假惺惺的样子,噗嗤一声就乐了出来,然后用团扇遮住口鼻:“无妨,两位就在此落座吧。”
宋北云谢过公主,也顺势坐了下来,然后还偷偷捏了巧云一下,巧云哭笑不得的瞪他一眼却是又不好说些什么。
而见这两人的无礼居然得到了公主的谅解,甚至还让他们就在那桌坐下了,不少人都有种想捶足顿胸的冲动,毕竟公主殿下云英待嫁,而且坊间盛传瑞宝公主可是能自行择婿的,想来却是痛失良机。
这其中最痛心疾首的就是北坡,他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胆大一点,就像晏殊那样当一次愣头青。
想来北云贤弟沾了愣头青的光,也是让人羡慕的紧啊。
而这时晏殊转过头看着宋北云:“我可给你弄了个一家团聚的机会,你别废了我的苦心。”
此话一出,宋北云和金铃儿的脸色都是变了好几变,而晏殊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展开扇子轻轻摇晃起来,等待着那一炷香烧完。
金铃儿则和宋北云隔空对视了两眼,没再说话,反倒是巧云离得不远,她凑过去小声问道:“公主让我问问你,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大宋第一妖孽。”
说完,他挪到晏殊旁边:“你不要鬼扯,这事不能乱说话。”
“七步之内必有你的心上人,我晏殊服了,真的。”晏殊有些黯然的说道:“真的服。”
“一派胡言。”
“是吗?当你牵起楼上那位的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与瑞宝公主定然不简单,天下间可没有将一对锦镯拆开的道理,公主一支她一只,她的手却攥在你掌中,啧啧啧。下来之后却是见那两位姑娘中有一位身上挂着与你同样的红豆链。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我知呀。”
晏殊说着又用扇子挡住嘴,凑到宋北云耳边:“方才你坐下的时候,可是捏了一把你身边那位小姐,她却是不闪不避,只是有些习以为常的无奈,这等说明你们已是有了肌肤之亲。叔爷爷,教我几手,我对赵相家的女儿心动已久了,苦于无从下手啊。”
“握草……”宋北云揉了揉脸:“你说你打算怎么死。”
“别别别,我等是同伙,我还有许多要跟叔爷爷学呢。”晏殊连忙摆手:“第一要学的便是怎么将赵相家的女儿拿下。”
这头悠哉的聊着天,金国那头却是已经束手无策了,人家对对子十几个字差不多了,再高级点就分的类别多一点,可是到了这个对子的话,单独拿出来也是一篇写景的美文,行文工整、寓意鲜明,单独拿出来都能对,可是组合在一起,这边对出来的东西可就不是个玩意了……
所以一炷香的时间还没结束,金国就投了,为首c位何欢站起身遥遥的朝宋北云拱了拱手,脸上再也无轻视之意,但宋北云却连抬头看都没看他一眼,坐在那里剥水果,这水果还是从金国带来的。
何欢很生气,他愤愤坐下,旁边的金国使团团长显然看出了他的意难平,轻言安抚了起来。
“他们肯定在说‘那晏殊最擅长的诗词已经赢了,我等无需多虑,好好把握,再赢两场便能稳操胜券’。”晏殊将远处那两人的耳语学了个惟妙惟肖:“‘只是那个新来的宋北云是个什么东西,横竖不似良人,你与大宋常来常往,可是认得这等脏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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