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狗东西!”
宋北云起床时,正坐在床边穿裤子,妙言在后头不停的踢他屁股。
“我跟你讲,分扣光了!一分都没了,你慢慢加好感度吧你!”
“这也怪我?昨天也不知道是谁在求求好哥哥进去快进去。我都累成那样了,还得勉为其难,你怪我?”小宋从架子上取下裘袍披在身上:“自己定力差还怪别人,真是。”
“死走!”妙言翻过身去:“不想看到你。”
“你不起来啊?”
“疼。”妙言闷头在被子里:“你弄疼我了!”
“那也不怪我啊,是你自己要求要试试的,我都跟你讲了会疼。”小宋穿好衣裳侧过身子伏在被子上:“行了,我先去干正事,回来给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受伤,不行再给你上点药。”
“什么药,你说清楚!”
“我是医生,你得遵医嘱。”小宋揉了揉妙言的脸凑上去亲了一下:“宝儿,我走啦。”
“哦……”妙言应了一声,但却伸手抓住了宋北云的手指头。
“怎么了?”
“抱抱。”
染了一身女人香的宋北云走了出门,外头早已有人准备好接他去往金家现在所在的地方。
要说自由,其实对于宋北云来说他在辽国的自由度其实是要高于宋国的,虽然也达不到为所欲为的程度,但他真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妖妃的手段那是真的顶级,宋国现在正在法制的道路上高歌猛进而辽国却在人治的路上渐行渐远。
法制人治在这个阶段到底谁更优越其实还需要时间验证的,不过这个小宋不在意,反正最后也是要天下大势分久必合的,后代自然会有足够的时间来矫正整个大中华区的路线的。
坐上马车,小宋半闭着眼睛随着马车来回摇晃起来,坐在里头透过帘布看着外头还尚存积雪的屋檐,他恍惚的回到了多年前他撑伞走出雨巷的那个下午。
那个下午他就知道他终究会变成历史书中吃人的人,变得和这个时代上的任何人没有本质区别,但现在回过头问一下那年的宋北云他后悔不后悔,他不后悔。
不过即便是不后悔,但这人间,他下辈子指定是不再来了。
如果要问为什么,他也回答不上来,大概就是因为生而为人便不自由吧。他现在突然也有一种很离奇的想法,那就是去跟着那些古往今来的大聪明去山中寻仙。
这仙的模样到底该是如何,小宋这几日偶尔便会琢磨一番,在他想来仙就该有个仙样,用最舒服的姿态躺在任何地方半梦半醒,世人辱他骂他却不在意。
“赶车的。”
“大人有何吩咐。”
“听说过李白吗?”
“回大人,住哪条街?我这便送您去。”
“没事了。”小宋关上帘子,靠在那笑了起来,开始还是浅浅的笑,但笑到最后却是浑身都颤了起来。
李白住哪条街。
这是他这一整年听过的最好的一句话了,至于为什么好,没必要深究,好就完事了。
心情恍惚间便好了起来,马车也稳稳的停在了一套大宅子前,车夫替他将帘子掀开:“大人,到了。小人便在外头候着,若是大人忙完了还想去那李白家,小人便带大人去,若是大人不知在哪,小人便帮大人问。”
“嗯。”
小宋应了一声便从马车上下来,紧了紧身上的裘皮大衣,提起脚就往这匾额上写着金家的大宅中走了进去。
门口的仆人不敢拦,他虽然不认得宋北云,但在辽国上能穿裘皮衣裳的人都不好惹,特别这裘皮大衣还是黑色,这跟龙袍一般的颜色若无皇权特许,绝无可能穿在等闲人身上。
“气派啊,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小宋走入大宅,这里还是很有派头的,比之一般的富户不知华贵了多少。
当年这金家少爷在庐州与自己争风吃醋的时候,那人却是未正眼看过自己的,而如今这时过境迁之后,小宋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宋,再来人家时滋味却是别有一番不同。
在几位仆人的簇拥下,小宋来到了主客厅,很自然的就坐在了主位上。
这其实是非常无礼的举动,但旁人却是敢怒不敢言,反而要给端上热茶,好生伺候。
不多一会儿,这金家的家主匆匆从后堂走了出来,当他看到宋北云坐在主位上时,先是愕然了片刻,但脸上的不悦只是一瞬间。
很快,他便是一张笑脸迎了上去:“还不知这位……是?”
小宋看到他,发现并不是当年的金家少爷,显得有些失望了,于是抿了抿嘴:“冒昧前来,还未介绍。本人宋北云,宋国太子少师。”
听到这个名字,金家这人的脸色当时就苍白了起来,他往后退了几步,仔细打量着宋北云,一时之间却也是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自己家族究竟是为什么从宋国迁来辽国的?不就是因为面前这个从没见过面的人吗?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家中不肖子孙得罪了公主,后来才知道并非如此,金家没落的根本原因正是这个宋北云。
若不是他的缘故,金家即便是被剥离了大部分的资本,但在宋国仍能过得有滋有味,但他们却发现自己渐渐的开始寸步难行,不管是官是商都是明里暗里的为难他们。
后来多方托人才知道是不肖子孙得罪了宋北云,而那些官商只是为了讨宋北云一个欢心才故意刁难金家,即便宋北云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认识那些小官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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