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姨!”莫芷彤在一旁注意到了周妈的晕倒。
其实周妈自己原本就有高血压的毛病,不然之前也不可能会在医院碰见莫芷彤。
这一次“周橙橙”这么回来,她原本心里面非常高兴,却没有想到,这只是白高兴一场,所以心里更加难过。
情绪波动之下,她的高血压便这么发作了。
周爸和莫芷彤一看,赶紧把她送到了医院去。
在周妈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孔香雪也已经再度来到了司宅门口。
她脚步虚浮,如同鬼魅一般,让守门的保安吓了一跳。
好在她还顶着一张周橙橙的脸,于是保安见到之后,还是给她按下了开门的按键。
不多时候,她走入了司宅。
她刚刚进入大厅,却见到恰好从书房里面出来的司承勋,司承勋看到她,很是惊讶,问道,
“橙橙,你怎么来了?”
一听到这个称呼和看到司承勋莫名其妙的神色,孔香雪就瞬间判断出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刚刚已经在周家被识破的事情。
然后,她痛哭着一头栽进了司承勋的怀里。
“承勋……”
她呜咽的哭着。
而司承勋下意识抱住了怀中的她,然后问道,
“橙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不是该好好的待在家里面吗?怎么会突然又跑到司宅这边来?
这个问题在司承勋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
但是他依旧是心疼的问着自己怀中的小女人。
这个时候,孔香雪只能抽抽搭搭地说:
“承勋,你能别问吗?我现在就是……非常伤心……”
“好,我不问,那这样,我先送你回房间,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起来,我们再说这件事,好吗?”
孔香雪在他的怀里小心翼翼地点头。
司承勋便将她搂着抱回了房间,在嗅到她发丝间的香气时候,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头发的气味,让他一时间想起了孔香雪。
孔香雪以前,也是最喜欢用这样的一款洗发水,而以前的橙橙,头发上却是另外的一种味道。
只是具体什么味道,司承勋也说不上来。
但是,他总能够感觉到,橙橙和孔香雪,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
但是现在,这样的气味,却出现在了“橙橙”的身上,让他感觉有一些迷惑。
如果是因为橙橙去了周家的话,可是……现在的周家都已经搬家了,之前孔香雪的东西一点都没有留下,哪怕是孔香雪在周家洗过澡了,那么身上按道理来说也不该是这样的味道。
这样的念头快得稍纵即逝,而在他怀里的孔香雪,却一丝一毫也没有觉察到。
她都没有想到,她身上的气味,已经让司承勋感觉到迷惑了。
司承勋就这么送她到了客房卧室的门口,随即说:
“橙橙,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然而孔香雪却还是抱着他不撒手,还说:
“承勋,我怕。”
“你怕什么?”司承勋很是疑惑。
以前的橙橙,可是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至少不会这么明显的表达出来。
“我怕你被那个莫芷彤抢走啊!”孔香雪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司承勋听到之后,心头就是一阵,但是表面上他还是非常冷静的问她,
“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也不想这么想啊,可是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还说现在我们之所以能这么顺利的在一起,都是因为她主动让出了你,不然她要是和我抢的话,一定能抢走你!毕竟我之前那么任性,做错了那么多事情,如果你在心里生我的气呢?”孔香雪问着,眼睛一直锁在司承勋的脸上,观察着他的神情。
而司承勋听到这话却皱了皱眉头。
他直觉上认为,莫芷彤不可能对橙橙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既然都已经决定要走了,而且晚上的时候,她也准备离开,她实在是没有必要说那番话。
说了那番话之后,她也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司承勋直觉莫芷彤绝对不是这样的傻子,而这种行为……
说起来,他更感觉,像是以前的孔香雪做得出来的。
所以,看着自己怀里的橙橙,他的眼神里却满是迷惑。
“她真的这么说了?”他问。
“真的!”孔香雪忍不住强调道。
然而司承勋却说,“可我觉得,她是在没有必要这么说,也没有必要这么气你一下,哪怕她真的是这么以为的,可是今晚上,要不是你执意把她留在周家,她连说这些话气你的条件都没有啊。”
听到司承勋如此理智的分析,孔香雪的脑海之中顿时想起了此前周爸的侃侃而谈,于是她心里也害怕起来。
然后,她只能说:
“其实这件事……我也有错,晚上我们都睡不着,我就对她说,说……我们以后要结婚的话,可能是把她给刺激到了。”
“是吗?”司承勋一截疑惑,“如果她真的这么在意,那她何必走?如果她不在意,她何必说?橙橙,你到底说了什么才惹了莫小姐?不过我想,明天她应该也还没有走,我们可以一起去找她道个歉,或者……我帮你找她讨要一个说法。”
“好……”孔香雪只能这么委屈的说着,然后,她更用力的抱住了司承勋,又道,“承勋,今晚上,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
她只有今晚了。
明天,周家的人就一定会通知司承勋,说她是个假的。
所以她也只能要今晚。
然而,司承勋却说:“橙橙,你现在不太理智。”
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周橙橙,可是这一刻,司承勋真的觉得,现在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
非常复杂,甚至于并不可信。
在商场上,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因为外界会给人非常多的干扰信息。
司承勋能够在商场上立足,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且判断非常精准。
可现在,他得出的判断,却是眼前的橙橙,非常可疑。
这是他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的判断。
一想到这一点,即使是司承勋,也忍不住迟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