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能掩埋!
萧元睿想到这一点,开车都不由得着急了起来。
然后,他又想了想,想到了丢进海里这个方案。
其实按道理来说,扔进海里是不错,但是萧元睿也忍不住会想,他这只旅行箱本来就不重,也不算太大,万一扔到海里面,漂浮起来了怎么办呢?
一旦它漂浮起来,那么也有被人打捞的风险,事实上,海上要处理尸体的话,怎么着也得在远海而非近海。
因为近海上的尸体,被发现的功率还是太大了。
毕竟尸体一旦泡水就会发泡,如果是远海,说不定会有鱼把尸体吃掉,但是近海的话……鱼一定来不及吃,就会先被人发现了。
所以也不能丢在海里面。
那么……
事到如今,只剩下第三个方案了——
直接烧掉如云的尸体,毁尸灭迹。
一想到这个方案,萧元睿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自己坐在开着暖气的车子里,都忍不住背后发凉,颤抖了两下。
真的要……这么残忍吗?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她的尸体,未来是不是会被人发现呢?
这个时候,萧元睿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没得选。
必须烧掉!
那么,该去哪里处理这件事呢?
他想了想,一时之间竟然也想不到太好的地方可以去。
但是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在萧炳成手下,有一间陶瓷场。
普通的火焰其实没有办法彻底烧毁人的尸体,毕竟温度不够,能够烧掉一些肌肉组织,但是也会留下灰烬,骨头什么的,是没有办法彻底烧毁的。
也就只有火葬场之类的地方,才有足够的高温能够焚毁尸体,将尸体烧成骨灰模样。
但是,陶瓷厂也是可以的。
毕竟烧陶的时候,需要的温度也非常高,所以,只要把尸体丢进炉子里面,点燃火焰,就能烧成灰烬。
但是现在陶瓷厂的管制也已经非常严格了,人家也害怕出事。
那么,自己能怎么办呢?
萧元睿仔仔细细地思索了起来,他知道, 自己现在如果是想要处理好如云的尸体,那么,只能走陶瓷厂的路子。
但是……
一时半会儿,他什么都不懂,肯定是不能轻易处理好这件事的。
再说了,陶瓷厂晚上也有巡视的员工们,所以哪怕是他晚上去,那些员工不认识他,那么他也不可能做好这些事情。
处理尸体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必须谨慎。
现在去陶瓷厂看着就太明显了,他不能犯这样的傻。
于是萧元睿思来想去,虽然是决定了要烧掉如云的尸体,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得忍一忍。
下个路口,他调转车头,想要回到自己的公寓楼里面,先暂时把如云的尸体冰冻起来。
但是,自己能忍受和一具尸体一起待在这间房子里面吗?
如果莫芷彤之后又要联系如云,又或者,他又想要让莫芷彤住进去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萧元睿吧车开到了公寓楼下,却又决定,不能这样。
陶瓷厂那边的确是一个方案,但是要的时间太久了。
夜长梦多,他实在是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那么,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萧元睿忍不住想着这件事,片刻之后,他的脑海之中忽然灵光一动。
为什么自己不把如云的尸体先随便烧一烧,然后丢进海里面呢?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思路瞬间畅通了。
没错啊,尸体只要烧了一下,只剩一些骨头,那么,就不会漂浮起来了啊!
她的尸体会彻底沉入大海之中,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想到这里,萧元睿竟然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又响了。
萧元睿被吓得抖了抖,然后他赶紧拿起手机。
然而这一次,电话竟然是苏丽蓉打给他的。
“元睿,你怎么了?你爸爸都给你打电话了,你就尽快回来啊,哪怕你是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也好,元睿,经过这么多事情,现在我也已经想通了,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我也不拦着你了,但是你爸爸这边,你一定要上心一点,他现在真的已经打算把家业给你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苏丽蓉竟然全部都说了一些好话。
也许,精神病院那一趟旅途,倒是真的让她吃到了不少教训吧。
萧元睿想到这里,却依旧觉得悲凉。
为什么,苏丽蓉不早一点说这些话呢?
如果她早一点,不要阻止自己和上一次被洗脑的莫芷彤在一起,不要把订婚宴那天的事情闹大,说不定,现在的他,就不会这么可怜、这么悲惨了!
然而,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无法责怪苏丽蓉的。
因为,他也不打算 把真相告诉她。
他只是冷笑一下,随即说:“算了,我知道了,但是我今天是真的有一点事情,遇到了以前的朋友,明天我一定回来。”
到了明天,他的生活,便又会回归正常的轨迹了。
萧元睿这样想着。
苏丽蓉听到这样的话,虽然对萧元睿还是有一些不满,但是现在她 也不会再这么表露自己的心迹了,于是她同意道,
“好,那我等你回家。”
电话挂断。
而萧元睿的一双眼睛里,也写满了坚定。
下一秒,他下车,带着旅行箱,走上楼。
他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了。
那么,也不需要再犹豫了。
与此同时。
莫芷彤这天晚上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噩梦。
她梦到有一双手在掐着自己的脖子,让她分外痛苦。
她想要挣扎,然而却感觉自己一点点的正在死去。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遇上这样一个仇人,她只能感觉自己鼻尖的呼吸在一点点减少。
有没有人能够救救我?
莫芷彤无声的问着。
然而梦里的她,竟然就那样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莫芷彤看着窗外明亮的阳光,竟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不明白自己现在这是怎么了。
她只是疑惑,
于是之后,她也把这个梦,告诉了司承勋。
“真的是很可怕的梦,不过放心吧,梦只是梦而已。”司承勋安慰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