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
龙昊天没有送白沫去上班,而是直接去了医院,虽然在路上,白沫一个劲地反对,但最终还是坐在了妇产科的李医生面前。
“夫人,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大事,就是昨晚没睡好。”白沫话音刚落,一旁站着的男人开了口,“刚吐了。”
李医生看了自进来就一脸冷沉薄唇紧抿的男人一眼,微笑着解释,“有的孕妇整个孕期都会伴随着孕吐,这个是正常现象,龙先生不必紧张,这样吧,我替夫人做下详细检查。”
“真的没必要,就是昨晚没睡好。”
白沫不想做那一系列没用的检查,毕竟她孕检刚做过不久,而且,她在书上看过,b超不宜多做,对胎儿没好处。
“不行!”
龙昊天直接拒绝,握着她的胳膊就将她带进了里间,在他虎视端端的逼迫之下,白沫只好躺在仪器下。
半个小时之后,李医生拿着单子走了出来,“一切正常,胎儿很健康,龙先生和夫人都不必担心。”
龙昊天伸手接过单子,看了一眼收了起来,上面写的什么他没看懂,但只要白沫和孩子没事就好。
白沫从位置上站起来,“麻烦了李医生,我们走了。”
“好,慢走,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的。”
出了医院,白沫停住了脚步,看着身边的男人说道,“你去部队吧,我自己打车去单位。”
龙昊天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伸手直接握住她的胳膊将她塞进车子后座,然后上了驾驶座,启动车子快速离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出声,白沫心情复杂,虽然极力想要掩饰心底真实情绪,但脸上还是表现得有些低落。
而开车的龙昊天,一张脸从白沫说要打车自己去单位的那一刻起,就冷得跟块冰似的,浑身透出的冷气,即使车内开着暖气,也让人感觉到了冬天的寒意。
直到白沫到了单位下了车,正准备抬脚朝里面走去,身后才传来男人低沉冷冽的嗓音,“我惹你了?”
脚步一顿,白沫站在原地,没有回头,“没有啊,你在胡说什么。”
“那你从早上起床到现在,摆脸子整这么一出给谁看?”
嗓音瞬间变冷,透着明显的不悦。
白沫的一颗心瞬间被揪了起来,酸楚的感觉瞬间涌了出来,还带着隐约的愤怒,她很想转头冲他大声反驳‘我脸色不好怎么了?不愿意看了是吧?觉得心烦了是吧?看够了是吧?觉得你青梅好看了是吧?那就别看啊,谁让你看了?我求着你看了?’
一连串的咆哮到了喉咙口又被生生地压了下来。
银行大堂站满了准备开晨会的同事,她一方面她不想再让人看笑话;另外一方面,她突然觉得,那些话吼出来没有任何意义,只除了能让自己的愤怒更盛之外。
在原地站了片刻,她再次抬脚,走进了大堂。
有些事,不是不想问;而是,怕问了,她的整个世界都塌了。
她的身后,龙昊天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型高大笔直,犹如一棵苍劲地青松,纹丝不动,只是,那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紧握成拳,待看到那抹身影消失不见,才猛然转身回了车上,一踩油门,直接将牧马人飚出了几百米远。
脸色一直阴沉,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青筋直暴,薄唇紧抿成笔直的一线,浑身散发着的森冷气息代表着他内心此刻的不爽劲儿。
一路高速飙到部队,下了车大步朝行政楼走去。
“报告。”
小左从二楼下来,看见他进来,立马迎了上来,打了个军礼。
“什么事?”
冰冷的视线扫过小左,脚步未停,继续朝二楼走去。
小左被他那一记冷眼扫得浑身直打寒战,心里莫名地想着:这大清早的,谁又惹头儿生气了?
心底想着,却不敢问出声,而是赶紧跟在后面,继续汇报着,“刚有电话找您。”
“谁?”
“她说她是林稞,还说,您认识她;并且还嘱咐,让你到了就给她回个电话。”小左立马上前一步,将手里朝着电话号码的一张纸递到龙昊天面前,“这是她的号码。”
龙昊天脚步未停,斜睨了一眼,连接都没接,一张脸冷得骇人,“让我回我就回?妈的,她以为她是谁呀。”
小左心肝一颤,“那这个……”
“听不懂人话?”一声低吼声传来,“扔了!”
公寓的地板上,皇少晴终于悠悠醒来,环顾四周,大脑依旧处于混沌状态,身子一动就抽筋似的疼。
尖嘴猴腮的男人估计怕她醒来找他算账,早已离开,整个公寓静得可怕,外面的太阳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温暖一片,可是,皇少晴睁开的两眼却是阴冷一片。
在地上躺了许久才摇摇晃晃爬了起来,跌跌撞撞中冲进浴室,将淋浴的水开到最大,使劲地冲刷着被那个猥琐又恶心的男人弄的身体,一遍一遍又一遍,恨不得将皮肤搓破揉烂。
洗了整整两个小时,原本就因为战斗了一夜累得要死,此刻,更是疲惫不堪,如果不是感觉下一秒就要晕倒在这里,皇少晴真想永远待在这里,只有感觉水流滑过肌肤,才能让她觉得自己是干净的。
随意扯了条浴巾围上,慢慢走出浴室,直接跌进床内。
整个公寓静得可怕,皇少晴的脑子渐渐清明,仇恨的种子也在这一刻更深地种进她的体内,蓬勃地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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