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过鼻梁,就按住了女孩温热娇嫩的唇。
指尖下的触感,很软,温度极淡。
容随的目光怔了下,身体微僵,又似乎有些新奇,忍不住停留了久了点,指尖轻轻点了几下对方淡粉色的唇珠。
“这里?”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气息也不太稳。
眼皮垂着,另一只手钳制着云初的手臂,抵在了柔软的腹部。
云初由着他折腾了会儿,也不见小心魔有清醒的苗头。
而紧接着,对方的手从她的唇瓣离开,顺着下颌线往下,滑过脆弱的脖颈,最终勾住了单薄的里衣。
云初打断他的动作:“说清楚,什么痣?”
容随顿了顿,停了下来,抬起了眼。
那双眸子微暗,萦绕的雾气未散,还有些凶。
云初:“……”
她连凶一点也不忍心!
只好温柔和缓地再重复一遍:“乖,告诉我,什么痣?”
对方似乎顿住,眼睛也眨了几下。
很快的,垂下了眸。
云初:“……”
不过,下一秒,容随低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凤怜说,你胸口有一颗痣。”
云初:“?我胸口,有痣?”
“他怎么知道?”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胸口还有一颗痣。
容随低低的声音幽幽传来:“他怎么知道?”
云初:“……”
容随垂着眸,继续。
“他到底,还碰过你哪里?”
“还有,凤寅呢?他碰了你哪里?有没有……”
后面的话,如一根刺哽在了喉咙里。
容随说不出口。
他也不希望,那些真的存在。
云初顿了下,蹙了蹙眉。
是谁和他说了什么?
她胸口有痣吗?
云初忽然也不太确定了。
但记忆里,原主和凤怜并没有越界过。
几乎是清清白白的,没有什么亲密接触。
至于先皇,完全是把原主当女儿养着。
洞房之夜,先皇睡在屏风后的地铺,她睡床。
此后,就再也没有共处一室过。
但小心魔说的痣……
云初停顿了一下,一只手抬了起来。
她低下头,当着容随的面,扯开了单薄的里衣。
冷风从领口钻了进来,云初没有在意。
也不管禁锢着她的人,此刻的动作忽然间变得僵硬起来。
云初扯开,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
抬眸:“没有。”
她面无表情理了理扯乱了的衣服,抬头迎上容随的视线。
对方眸光怔怔的,没有说话,仿佛静止了。
“没看到?”云初挑了挑眉,手指再度抓住衣襟,“还要再看一眼?”
容随:………
青年胡乱地移开视线,白皙的耳垂滴血似的红。
云初的声音幽幽的:“谁也没碰过我,除了你。”
这下,容随的耳尖更红了。
之前的委屈,恼怒,凶狠,全没了。
现在慌乱无比。
他能感受到,由内而外的喜悦自心底散开。
可同样,也忽然间有些无所适从。
云初踮脚揉了下容随的脑袋,开口:“好了,回去睡觉。”
青年的睫毛颤了颤,紧接着,就抿了抿唇。
他孩子气地松开了手,凶巴巴地盯着云初看了一眼。
然后有些步伐不稳地晃荡到了床边,颀长的身躯就这么倒了下来。
脸颊埋进了厚实的锦被,他眨了眨眼。
慢吞吞的,一点一点把整个身子都挪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