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眯眸看向云初:“你的人?”
云初面无表情:“不是我的。”
相国姗姗来迟:“殿下,外面可是你的人?”
云挽懵圈了:“不是相国的人?”
相国疑惑:“怎么会是微臣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外面到底是谁的人?
下一秒。
一身官服的国师从殿外走了进来。
翎染挑了挑眉,开口道:“我的人。”
众人齐齐看向国师。
翎染走到云初身边,睨着相国和大皇女:“怎么,怕了吧?”
云挽:……
相国:……
“既然如此,那就看谁更胜一筹。”
大皇女微微抬了抬下巴。
云初偏过头,低声问了句:“真是你的人?”
云初表示怀疑。
翎染也低声回了句:“假的。”
云初:“……”
你还真敢说。
不是相国也不是云挽的人,那外面的到底是谁的人?
这局面越发诡异了。
殿外已传来剑戟交戈的声响。
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场意外。
云初握着剑,又问:“母皇呢?”
“陛下安好,估计很快就要来了。”
翎染难得正经了一回。
云挽已经拔出了剑,剑锋指向云初的眉心。
她眉目清冷决绝:“今夜你注定要死。”
云挽目光不屑。
云初这个草包,不学无术,武学造诣更是平平,手里拿着剑,也不过是摆设罢了。
倒是翎染,咋咋呼呼地跳到云挽面前:“喂,你们当我这个国师是死的吗?”
“国师又如何,今夜之后,一切都变了。”
云挽也没有把翎染放在眼里。
云初唯一有些意外的,是翎染的身份。
知道她身份大概不普通,但她也着实没有猜到,翎染会是国师。
不过想想也能说得通。
云初还没说什么,殿门忽地被狠狠地劈开,木屑纷纷扬扬落下。
朦朦胧胧中,能看见一个人。
那人骑在马上,头上戴着兜帽,遮住了脸。
他一身黑衣,身形修长,握着缰绳的手骨骼分明,白皙如玉。
他身后,千军万马,刀刃上流淌着血滴。
寒风瑟瑟,弯月如钩。
一时间,万籁俱寂,只有血珠从刀刃滴答落下的声音。
莫名的,这夜色微红,更加寒凉了。
这时,一个身受重伤的士兵从墙头翻下,跌跌撞撞地跪在云挽脚边。
他满脸是血,手指颤抖地抓住云挽的衣角。
“殿……殿下,我们的人,都……都死了。”
“什么?”
云挽眼眸睁大,难以置信。
“都死了?”
那么多人,上万的士兵,不过一会儿的功夫……
都死了?
云初抬眸看向门口。
马背上的人有些熟悉。
他一身肃杀之气,冷漠,绝情,又很陌生。
他就这样停在外面,不进不退。
身后的人,都在等候他的指令。
就如同踏月而来的死神,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血流成河。
云初收回了目光,看向云挽。
她漠无情绪地上前,打掉了对方手中的剑,剑锋架在她的肩膀上,紧贴着她的喉咙。
“你输了。”
云挽的手微微颤抖,抬眸,一双黑眸狠狠地瞪着云初。
她咬着牙,终是没有说什么,闭上了眼睛。
“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