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经历了8个位面,对于感情方面,云初有着天生的缺陷。
但就在刚刚,虽然不懂,她也意识到了,她做的不对。
何况那个人是风喻,这样踩着底线的试探,不应该。
云初握住容随的手腕,“跟我走。”
容随眯着眼睛,伤口还在滴着血珠,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垂了垂眼,看向被握住的手腕。
“去哪儿?”他几乎没有力气地开口。
眯着眼睛,心绪和酒一样,醉得不行。
“房间。”云初垂眸挽起了容随,替他拉开椅子,手指攥紧了他的手腕。
“你的房间。”云初补充。
容随沉着眸,略微停顿了一下,就又纵容酒精麻痹大脑,不再去想,不再去揣测。
一切都随酒精放了空。
云初问他:“是之前的房间吗?”
听到声音,容随只低下头,看了云初一眼。
没回答,云初就当做默认了。
按原路返回,穿过回廊花园,亭台楼榭,最终还是迷了路。
容随跟着太后绕了几圈,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才探了出来,按住了她的手臂。
“跟我来。”他轻声说。
云初抬了抬眉,喝醉了的美人,声音绵软,眉目清澈,有些说不出来的清纯。
她从领路人变成了被带路的小路痴。
期间,云初查看过容随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白皙的侧颈被染红了一小片。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相见的院子。
院落里一地枯叶,没有刻意清理,一股萧索凄凉的感觉随着淡淡的风涌上了心头。
容随领着云初进了房间。
单调的布局,只有一个书架,一副桌椅。
“书房?”云初看向容随。
对方没有回答,默认了。
修长的手指缓缓收回,没有停留,而是迈开脚步走到了书架面前。
他伸手轻轻推开书架,就露出了一扇隐蔽的暗门。
云初微愣。
是因为喝醉了吗?才在她面前这样不设防?
云初不想继续猜下去,已经做错了一次,不能再有第二回。
容随回头看了云初一眼,就转身进了暗室。
门没关,显然是留给她的。
他既然让她知道这里有暗门,就已经做好了不隐瞒的准备。
没有细想,云初走进暗门,一瞬间被黑色包围。
一条不长的甬道,尽头是一个亮着烛光的房间。
里面有一张不大的单人床,桌椅,书柜,还有各种已经旧了的小玩意儿。
与外面的书房相比,这里多了一点淡淡的温馨。
容随拉开抽屉,取出了一圈纱布,和一个小药瓶。
他情绪没有波澜,侧歪下头,淡漠地抬手,自力更生,把药粉胡乱撒在伤口附近。
云初走上前,从他手里拿走了那圈绷带。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云初垂下眸,指尖轻轻搭在了容随的后颈上。
微凉的指尖滑过颈椎骨,容随身体微微僵硬了下。
紧接着就感受到伤口处,有一股温柔的力道在缓缓将药粉抹匀。
温温柔柔,带着一点点暖意。
容随的目光微恍,想到了另一个人。
他垂下了眼帘,遮住了微红的眼眶,不再去想。
抹完了药,云初取下一截绷带,给他缠上。
洁白的绷带雪白雪白,映着点点玫瑰般的血渍。
缠绕完,云初收回手,白皙的指尖也被染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