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女帝就带着人返回寝宫。
人走光后,云初弯下了腰,面无表情的扶着。
呵呵。
什么病美人,什么病秧子。
骗鬼呢。
腰直不了都。
云初抬眸看向夙尘,对方漆黑的眸子无辜地眨了眨。
云初:……
她面无表情跳到了夙尘身上。
一不小心又闪到了腰。
“……”
夙尘忙伸手托住她。
云初呼出一口气,懒洋洋挂在了夙尘身上。
声音弱弱的:“回去睡觉。”
夙尘微顿,问道:
“沐浴吗?”
云初:……
沐什么沐!
“睡觉……”
“……哦。”
…
云挽和相国入了狱。
相国被剥去了官职,没收了财产,云挽也被没收了兵权。
女帝念在没酿成大祸,也顾念及骨肉亲情,便没有按律处死,只是判了终身监禁。
至于相国,死刑是逃不掉的。
女帝昭告了天下。
百姓得知消息后,还是恍惚的。
不过一夕之间,就好像世界忽然间颠覆了。
云挽选择了起兵造反,失败后,便再也洗不白了。
百姓多的还是跟风,前些天还支持云挽做皇储,如今却全倒戈了。
真相也浮出了水面。
女帝病重,不过是演的一场戏。
用了特殊的药物营造出濒死的假象。
立谁为皇储,女帝一直拿不定主意。
民心所向,是立大皇女云挽为皇储。
女帝心如明镜,云挽能文善武,的确能担得起皇储身份。
但即便是自己的女儿,生在帝王家,女帝也不敢说自己真正懂这几个孩子。
这是她设下的考验,为的考验她们的德行。
云初这草包形象深入民心,不把她拉出来立为皇储做个出头鸟,又能让谁出来呢?
当然,女帝也是存有私心的。
立云初为皇储,也是偏爱她。
大概,云初也是朝凤国这个女尊王朝历史上第一个子凭父贵的皇女了。
造反风波过去后,朝凤国又恢复往常的繁华安宁。
云初以为自己可以歇一歇了。
然而,没多久,女帝就颁布了退位诏书。
接着,就立了云初为新帝。
云初:……
新一届女帝画风有些不同,典礼上面无表情,很严肃。
搞得底下的大臣也很严肃。
仪式就在这样肃穆的氛围中过去,云初回到寝宫,立刻就摘了头上的冠饰,脱掉了身上厚重的华服。
小书童前些日子就被国师拐跑了。
现在云初的日常起居,全部由夙尘照料。
云初倒在了床上,抱着被子就睡着了。
凌晨四五点这样,就起来梳妆打扮。
继任大典又忙活了一上午。
关键是……
昨晚子夜之后才有机会睡觉。
云初现在困得不行。
沾床就睡。
过了会儿,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夙尘一袭玄色衣裳,墨发束起,清清爽爽走了进来。
垂眸看到床上的陛下,夙尘眸子微微暗了。
不由想起了昨夜的画面。
他抬脚走了过去,在床边蹲下。
视线与云初齐平,看了会儿,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脸。
动作专注而认真。
云初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脸上动来动去,就迷迷糊糊抬手拍了下去。
眼睛睁开一道缝看见了夙尘,云初抱紧了被子。
闭上眼睛:“我肾不好……”
别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