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玲出身并非真正的名门。
而颜沫的母亲则是真正的名门闺秀。
每次参加聚会的时候,那些贵妇都不喜欢与安秋玲这个满是市井之气的人交流。
而颜沫的母亲则跟那些人关系极好,所以安秋玲每每都嫉妒的不行,可惜事实就是事实。
她确实压不过颜沫的母亲。
现在倒是尾巴翘上了天,颐指气使,一副自己当家做主的样子。
颜沫揉了揉眉心,“她一向如此,颜妙倒是真的得了她的真传。”
两人去吃了大餐。
虽然颜沫心里藏着事,但盛夏好不容易才能出来,还陪着她忙了大半天。
她也不好撇下闺蜜就回家去查线索。
下午的时候陪盛夏去做了过山车,两个姑娘很疯狂。
过山车下落的时候,感受到那种失重的感觉,颜沫便想到了父母。
她闭上眼睛,回忆着一家四口幸福的时光。
须臾,她睁开了眼睛,连带着在过山车上疯狂的滑下去也不害怕了。
周围的人都在叫,只有她在笑,很是冷漠的笑。
在外面跟盛夏跑了一天,晚上十点半才回去。
盛夏非要赖着跟她一起住。
好在盛父这次也没说什么,没有再派保镖将人抓回去。
回去之后,颜沫便开始翻颜父的日记。
盛夏坐在一旁惬意的打游戏。
她本来想帮忙,但是看颜沫那么专注,也就没说什么。
而且她想颜志峰的日记,怕是颜沫也不想别人动。
她便给颜沫泡了杯咖啡,自己悄悄躲着远点沉浸在游戏的世界中了。
颜沫一本本的翻着,虽然都是些无聊的琐事、随笔,很多都是短短的几行字。
可看到父亲熟悉的字迹,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而且许多琐事都是有关于她的,从她出生开始。
十月三日,宝贝女儿出生,甚是欣喜。
八月七日,女儿爬的飞快,一会也不肯停歇,淘气程度是她哥哥的十倍。
诸如此类的,从她出生便一直记录着。
只是七岁前的记忆,颜沫是真的不记得了。
看到父亲记录的这些只觉得有趣,可也觉得不太对劲。
最奇怪的一条是,她五岁的时候,父亲记录着:佣人不小心菜里加了辣,沫沫对辣过敏,只吃了一口便出了事,着实心疼。
之后还有几条,都写的是她不能吃辣。
可她最喜欢的就是吃辣,也不会过敏。
颜沫又仔细翻了翻,发现她小时候对海鲜居然也过敏,而且是碰都不能碰,闻都不能闻那种,否则就会酿成大祸。
但是从她有记忆起,她分明最喜欢的就是海鲜跟辣椒,菜向来是无辣不欢。
为此,每顿饭桌上至少有一道是辣菜的,就是为了迎合她的口味。
还有海鲜,她每周最好都要吃一两次,甚至天天吃,没有海鲜与辣椒,她就会闹脾气。
因为她特别挑食这个毛病,颜家的佣人厨艺锻炼的相当好,都是大厨水平,而且将她的习惯也记得很清楚。
颜沫皱了皱眉。
难道对什么过敏,随着年纪的增长就变了?
“夏夏。”
“怎么了?”
“我记得你小时候特别讨厌萝卜和白菜,现在呢?”
“也讨厌啊,讨厌的要死,打死我也不吃萝卜和白菜的!”
“那你有没有以前过敏的菜,现在好了不过敏了?”
“怎么可能,我小时候吃了就过敏的那些东西,我现在碰都不敢碰,会要命的。”
盛夏窝在沙发上,探出个脑袋,不解的看着她,“沫沫,你为什么总提这些奇怪的问题?”
“我看到我爸的日记,说我小时候对海鲜过敏。”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记得你在幼儿园是不吃海鲜的。”
盛夏撕开了包薯片,“不过你现在不是很喜欢海鲜吗,你这毛病怎么好的?”
颜沫摇头,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
“夏夏,你说我是不是从国外的时候被掉包了,我不是我?”
“……”
盛夏吓了一跳,跳下沙发走过来,一脸愕然的看着她,“说什么胡话呢,若说你刚出生的时候被掉包还差不多,你都六七岁了被掉包,颜叔叔能认不出来?”
“胡思乱想什么呢,你若不是颜家的女儿,颜叔叔他们能那么疼你,还有你哥,比我哥强多了,每次我惹了事,他都把我大骂一顿,才帮我收拾烂摊子呢。”
“但是颜珩哥就不同了,他每次都可护着你了,哪里跟我哥似的,把我骂的狗血淋头,就差点没弄死我了。”
“所以啊,你这想法完全没根据,你还是找点有用的吧。”
“嗯。”
颜沫点了点头,甩开了那些不好的思想。
她感觉自己就是纯属闲的。
爸妈哥哥那么疼爱自己,自己居然突然觉得自己不是颜家的女儿。
怎么可能呢?
“赶紧吃点薯片补补脑,省的你胡思乱想。”
盛夏毫不客气的塞了一把薯片在颜沫嘴里,差点没把她给噎死。
盛大小姐继续回去打游戏去了,颜沫静下心来继续翻父亲的日记。
颜志峰是真的疼爱极了颜沫这个女儿。
有大半的日记,记录的都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看到最后,颜沫翻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有几条日记,都在暗示着颜志峰的身体出了问题。
颜志峰担心自己得了绝症,偷偷去医院检查,可却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难道父亲是因为身体突然出现异样才造成了车祸?
那天颜昊天跟客户出去喝了点酒,所以便没开车,谁知会出这种事。
颜沫忍着疑惑翻到最后一本,却发现日记缺了最后一个月的。
记日记是颜志峰多年来不变的习惯,无论多忙都会记,哪怕只有一句话。
多年的习惯不可能说改就改,除非还有一本日记没拿到手。
但是她已经将颜家都翻过了,绝对不会遗漏的。
除非日记被人拿走了。
“夏夏,你觉得……”
颜沫回头想跟盛夏分析下这件事。
结果盛夏拿着手机,抱着薯片,一条腿搭在下面,一条腿搭在沙发上,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