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玉佩是老道给他的,当时陈广生还觉的拿不出手。
因为那玉佩看上去难看,属实有些拿不出手。
但宗万基却非常想要,甚至提出出了开高价购买,被老道给说了一顿,最后这块玉佩,还是被陈广生,送给了徐兆军外孙女。
“孩子现在晚上不哭了吗?”
陈广生笑着问。“不哭了不哭了,说来也怪啊,原先我是不太信这些东西的,但这次我信了,你不知道,宗老板事后,还特意和我大伯说了那块玉佩的来历,我大伯特意让我来感谢你呢。
”
陈广生还记得,那晚他正在想送什么东西时,宗万基随口说了一句,那孩子有夜哭症,每天一到深夜,就哇哇大哭。
正好老道就在一边,随手拿出了那块玉佩,给了陈广生。
现在他知道了,这块玉佩,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用处。
“陈老板,你今晚要在这宴请李德福是吗?可是为了南谯的那两个码头?”
“徐总果然神通广大,不错,的确是为了这个事,不瞒你说,那廖星给我们的地盘,其实就是几个烂摊子,我实在是不想管。
已经决定,将之卖给那几个想要的人了,所以我一直在为三元帮,谋求新的出路,做码头船行就很不错,正好我与那李德福,在京城时见过一次,也算是熟人。”
“陈老板,那你可要做好准备,若是你们和这曲家合作,只怕是没这么容易啊。”
紧接着,他向陈广生,介绍了一下曲家的情况。
听了后,陈广生是啧啧称奇。
“这曲家人,莫不是还以为生活在封建时代?这么说的话,我要是和他们合作,很可能要吃闷头亏?”
这个信息,陈广生先前还真不清楚,现在听徐峰这么一讲,他只觉的心里头有些发堵。
做一些合理的让步,陈广生还可以接受,可如果曲家这边,真的欺人太甚,把他们三元帮当成傻子劳工,那他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
“这个我可说不好,陈董,我还有些事,先去忙了。”
徐峰言尽于此,多的也没有深谈。
至于陈广生,究竟有没有能力,能够和曲家谈成这次合作,就完全靠他自己了,反正自己能给的帮助,仅此而已。
“老板,情况好像不太妙啊。”
“别急,走一步看一步。”
陈广生点了根烟,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连抽了两根烟后,李德福和李林父子,终于是到了。
“对不起啊陈董,临时有电视,路上耽搁了会儿,让你们久等实在是不好意思。”
一到包厢,李德福就满脸歉意的,和陈广生解释了下。
“没关系,我们也刚到不久,李总,说起来我们也有几个月没见了吧,没想到今日在这,还能再次碰到,缘分这种东西实在是妙不可言呐。”
陈广生也站起了身,热情的伸出双手。
“的确是这样,陈董比我上次见到时,可又厉害了不少,这段时间您在港城做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实在是让我李某人佩服之至。”
说着,李德福还竖了个大拇指。
“哪里哪里,我就是沾了点别人的光而已,到时上次没有办成李老板交待的事,让我很不好意思啊,难得李老板大人有大量,还肯吃这顿饭,请坐。”
二人商业互吹了一番,就依次落座。
与此同时,包厢内也开始上菜了。
港城和华国本是一家,酒桌上的规矩也都差不多,上来先是喝酒叙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才会正式谈到正题。
李德福和陈广生两人,虽然岁数相差很大,但交谈起来,却像是平辈中人一样,可以说相谈甚欢,一旁的方立国和李林,甚至都插不上嘴。
多数都是李德福在问,均是内地的一些发展情况,陈广生也是有一说一,每次的回答,总能让李德福眼睛一亮。
“小林,你看到了吗?你以后要是能,学到陈董的四五成本事,就够你受用无穷了。”
“李老板,您太客气了,令公子也是相当出色的。”
“不不不,他比你可差太远了,若是以后有机会,还望陈董,能够多多鞭策。”
听到这话,陈广生笑了笑,然后端起杯酒喝了一口。
“难道说,这李德福上次问我的事,不是曲家人的意思?”
从刚才的聊天过程中,陈广生摸出了一些意外情况。
首先,对方一直在打听内地的情况,本来这没什么稀奇的,毕竟港城很多人,见到他都会问。
但李德福刚才,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透露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曲家人,并没有去内地发展的打算。
若是这样,那李德福上回去内地,让他帮忙去问,舟市一个码头的经营权干嘛?
答案昭然若揭,李德福想去内地单干!
结合之前,徐峰对他说的曲家种种情况,陈广生猜测,这李德福虽然是曲家的女婿,可实际上还是被视为外人,所以他想摆脱曲家。
今晚来赴宴,十有八九,也是想借助这次机会,让自己以后,在内地帮帮忙,不然他最后那句话说,以后多鞭策鞭策李林是什么意思。
陈广生肯定要回内地,只有李林去了内地,他才有机会鞭策。
“陈董,我听他说,你们三元帮,准备和我们大运实业,一起做南谯的两个码头,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德福虽然不清楚,自己的那些想法,已经被陈广生洞悉的七七八八,但刚才那些信息,的确是他有意告诉陈广生的。
但这些话,明着显然不太好问,他得先看看陈广生,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才行。
“是的,我们三元帮才刚来港城不久,虽然目前看起来不错,但实际上,并没有自己的产业,我又不想兄弟们,去干那些冒风险的事。
所以就让方立国去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好路子,正好令公子提到了码头的事,我和您又认识,就请你们过来,看看这个事,到底有没有搞头。”
陈广生也没那些虚的,直接说道。“陈老板,你知道我们父子在曲家的处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