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霜不知道景浩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让他变得如此了,居然会去六部捣乱?大闹了六部有什么好处呢?
先脱困再说,等景浩醒了,再问清楚这些。
于是,冷凌霜毫不犹豫的穿上了景浩的衣服,带上了景浩的面具,然后离开了,向着北边而去。
不久,就看到了在搜捕景浩的刑部的捕快,冷凌霜赶忙扔出了一个石子,假装是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然后继续向着北边而去。
冷凌霜的轻功还是不错的,她装作受伤了,一会跑得快一会跑得慢的样子,就这么吊着刑部的捕快的人,让他们追追跑跑的,彻底的远离了景浩藏身的地方之后,冷凌霜才彻底的消失在了刑部的捕快的面前,让他们找不到人了。
看到他们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来回乱串,冷凌霜放心了,于是就赶忙跑了回去,这景浩伤势不轻,不救治很可能会命丧黄泉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景浩终于睁眼了,他依然是浑身的刺痛,这刑部的人下手还真的挺狠的。景浩发现自己受伤的地方都被包扎好了,应该是有人帮他治好了,就在景浩准备下地离开的时候,一把剑搭在了景浩的脖子上。
“你是谁?”冷凌霜没有走,而是一直在旁边守着,她要弄清楚景浩到底是谁?
“我是我,不是任何人。”景浩说到。
“你到底是谁?”
“景浩,我就是景浩,不过我也是判官,一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判官。”景浩狠狠的握紧了拳头说到。
“你为什么要去六部捣乱?你觉得去六部捣乱很有成就感吗?”冷凌霜质问道。
“那些算什么成就感,杀了我的仇人才是我最大的成就感。我谢谢你救了我,你的恩情我会报答的,但是请你不要在过问了,好不好?”景家的仇是他自己的仇,他要自己完成,冷凌霜救了他,景浩很感激,可是其他的他真的不想说。
“你到底隐藏了多少的秘密?为什么什么都不说?还是说,你有着巨大的阴谋?你想要做什么?”冷凌霜的剑向前了几分,那样子好像要杀了景浩。
“求你不要在问了,你问了我也不会说的,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如果你觉得我该杀,那好,我认栽,被你所杀我也心甘情愿,可是求你不要在问任何事。”景浩那坚定地眼神告诉了冷凌霜,他真的什么都不会说的。
“景浩,你都隐藏了什么?我真的看不懂你,看不懂。”冷凌霜突然觉得景浩好陌生,他还是那个在东安府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景浩吗?还是那个与她切磋武艺的景浩吗?是那个纯洁善良的景浩吗?
“凌霜,也许你现在有很多的疑问,可是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我景浩就算再坏也好,也绝不会伤害朋友的,你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害你的。”
“我该相信你吗?”此时的冷凌霜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景浩了。
“你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很可能做的不是好事,可是我是有苦衷的,我不可以死,我有很重要的事要继续做,做好了,我就和你自首,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景浩不怕死,可是他不能死,他要活着,仇人还没有清理完毕,不可以轻易的去死。
“景浩,你……哎……”冷凌霜叹了一口气,她犯了一个大忌,一个身为暗卫最大的大忌,她心软了,她居然心软下不去手了。
冷凌霜放下了手里的剑,走开了,她不是在生景浩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自己居然心软了,她还算是一个合格的暗卫吗?
景浩艰难的起身,走到了冷凌霜的背后:“凌霜,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该隐瞒你们的,可是景家的仇我必须报,我不报仇就这么死去,我不甘心。”
“你的仇人是谁?”冷凌霜质问道。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对不起。”
“我不会放任你去杀人的。”冷凌霜是负责保护太子的暗卫,现在是负责保护慕菀的,可是她也是心存正义的,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景浩去杀人呢?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他们害了我的全家,我不报仇我妄为景家儿孙。”景浩激动地说到。
“景浩,你……”冷凌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凌霜,是朋友,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不要阻止我,我只想报仇而已。”景浩跪在了冷凌霜的面前说到。
“景浩……”冷凌霜此时心里产生了一丝的心痛,她不知道要如何选择了,是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现在立马抓住景浩不让他继续错下去呢?
就在冷凌霜犹豫不决的时候,景浩一口鲜血喷出,他再次昏迷了,冷凌霜再次不淡定了,还是选择了救他,也许在选择从刑部那些捕快手里救下他的那刻起,冷凌霜就没得选择了,她也只能选择放过景浩了。
景浩再次醒来也是一天之后了,好在冷凌霜会些医术,这才保住了景浩的命。
在次醒来景浩发现还是那户人家,景浩就知道冷凌霜选择放过了自己,景浩很感激冷凌霜,发誓一定会好好报答她这份恩情的。
景浩还发现了自己从刑部里拿走的誊录册,冷凌霜也把它留了下来了,看来说明冷凌霜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了,不会过问景浩的仇恨了,这更让景浩敬佩冷凌霜了,景浩收起了誊录册,穿好了衣服起身来到了庭院里,只见到老夫妇就在院中休息。
“小伙子,你醒了?那姑娘说了,你可以安心的在这里养伤,其他的都包在她身上。”老夫妇对着景浩说到。
“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景浩说到。
“我们也就提供了个住的地方,没帮什么忙,没事的,没事的。”
“我也不遍多留了,这些银子你们拿着吧,谢谢你们的收留了。”景浩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钱袋子给了老夫妇,然后穿着干净的衣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