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楚君临答话,阎北铮又说。
“楚君临,本王在边疆十年,有五六年,是在与你西楚对战。”
“最终,大兴与西楚之间的战役,是以你西楚退兵,我大兴战胜而结束的。”
“于是,你打着“和谈”的旗号来到我大兴,似乎是在认输,似乎是摆出一副只能被迫与我大兴友好邦交,以发展国内经济、军事力量,休养生息?图谋下一个十年?”
“你摆出自以为的“阳谋”,在我大兴京都皇城上蹿下跳,先试图与如今因薨逝的我大兴先帝结盟,又试图左右我大兴新君的选任……”
“——楚君临,你真以为你的这些小偷小摸,本王不知道?或是,不全部知道?”
“楚太子!你忘了吗?大兴!是本王的地盘!”
“阎北铮,你到底想说什么?”楚君临心头糟糕的感觉迅速的扩大了。
“本王只是想告诉你,打你从暗里面走出来,以西楚太子的身份亮相的时候,本王就已经派兵,去对付你的西楚了!”
“每当你在我大兴京都皇城多停留一天,我西楚的将士,就多渗透你西楚的城池一天!”
“巧了,就在昨晚,本王收到前方送来的军报——西楚国都,已经被我军攻破,你那位被藏在冰窟里的父皇,还是本王的将士帮你抬出来,埋进了你们西楚的皇陵的呢!”
他为什么告诉姝姝,他要去打黑泽?
不是因为黑泽比西楚好打。
事实上,西楚是三国中军事实力最强的那一个。
但,西楚太子楚君临自以为是的跑到大兴的京都皇城来,又从国安寺开始,将自己的情报网泄露了出来,让他得意顺藤摸瓜的捣毁了楚君临在大兴的整个情报网。
当楚君临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他这个大兴的摄政王不会对他下死手,而他还能趁着这个空隙搅动大兴的水,插手大兴的朝局的时候。
却不知道大兴的将士,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探进了西楚和河流中,将西楚的城池,一座座的瓦解……
他大婚后,也在不停的忙政务。
可是他在忙什么呢?
内政有左丞相,有青阳君,后来又多了信阳君等人。
他插不插手,都不会乱了。
所以,他是在收军报,遥控指挥大兴的军队,拿下整个西楚!
“这不可能!”楚君临觉得阎北铮一定是在骗他:“你身为主帅,远在都城,你的军队不可能独自打到我西楚去!”
“怎么?”阎北铮说:“你以为我大兴像你西楚一样,除了一位能文能武的天才太子,就再找不出别的优秀将帅了?”
“楚君临,边疆十年,你在琢磨着怎么打赢本王,本王琢磨的也就比你多了一样——除了打败你西楚,还培养了七八位能独当一面的将帅!”
阎北铮也承认楚君临是以为不错的对手。
可惜楚君临太自负了,他只相信他自己,也只努力的壮大他自己的能力,却忘了,一支军队,一个国家,不可能靠一个人,就能担的起来……
“铛”的一声,阎北铮将一枚雕刻复杂的龙形金扳指扔到了楚君临的面前。
那是躺在棺材里的西楚皇戴在手上的,足以证明,那位西楚皇的冰窟,已经被占领。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楚君临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
战场上,他是输给了阎北铮没有错,可他已经想出了别的办法。
他打算迂回取胜于大兴的。
他都已经骗得阎子辰将那个能决定西楚胜利的小渔村给他了……
“阎北铮,这不过是你靠着情报部门收集的信息防制出的,孤父皇的金龙扳指!孤不可能相信你的!”
“孤也不是没有遍布四国天下的探子,我西楚也有万万里江山,不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你大兴夺了去!”
“嗯,”阎北铮点头:“本来也不该这么容易的。”
“主要还是你给了大兴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