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嫔和阎子烨都愣了一下。
的确,西楚国君还是皇子的时候,包括他在内的十几个皇子都很平庸,虽人人都想登上高位,却都不是国君的理想人选,直到,十多年后,国君看到了惊才艳艳的皇长孙楚君临。
当即做出了立楚君临之父为太子的决定。
一个蒸蒸日上的大国,若无圣君,只要不出暴君,国家仍能安稳数十年。
平庸的皇帝能守着上一辈人留下来的制度,不求无功,只要无过,等待下一代有圣君上位,也算是个明君。
后来,西楚的先国君薨了,将皇位传给了楚君临之父,并留下遗旨,新国君即位的当日,册封楚君临为太子,只要太子不叛国,就得将皇帝位传给太子!
如此,楚君临的皇帝位无人能撼动。
只等他少年长成,国君年老退位或是逝去,就是名正言顺的西楚国君……
“娘娘,二皇子,蝶衣与你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要做的是一致对外!”
眼见赵嫔和阎子烨都将视线落到了她的肚子上,蝶衣就知道他们心里有了想法。
但因为她肚子里早就没了“货”,她是有些心虚的,就将手放在肚腹处,遮掩了一下,试图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娘娘和殿下可不能因别人三两句的挑拨就断了自己的后路啊。”
“娘娘,殿下伤的这么重,得赶紧的找御医给殿下好好的检查检查身体。”
“如今殿下的身份……若是出了国安寺,娘娘怕是就没法让御医给殿下看病了……”
看吧看吧,赶紧请御医过来检查阎子烨的身体,那个时候,他们就会知道,阎子烨已经断了子嗣了,唯有守着她肚子里的这个“种”,来搏一把了。
到那个时候,他们还敢不重视她吗?
此时此刻,她万分庆幸自己瞒住了小产的事,否则,她或许就真的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至于没“货”,她只需瞒好了,等小日子过后,再找别的男人怀一个不就好了?
“咚”的一声,阎子烨再一次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烨儿!快!王嬷嬷,快去请赵御医……与赵御医相好的胡御医来给烨儿看诊。”
一转头,她指着蝶衣骂:“至于你……”
“别以为你巧言令色就能脱罪,我儿霉运缠身,必定是近了你这天煞小人!”
“你就跪在这院里为我儿祈福,我儿没醒来之前,不许起身!”
“是!”蝶衣乖乖的跪在了原地,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
王嬷嬷将胡御医请了过来,她倒是聪明,没说是给阎子烨瞧病的,只说是给赵嫔瞧病的。
毕竟,皇家御医除非得到了皇家的允许,否则,是不能给皇室之外的人瞧病的。
等他进了禅房,发现要看病的是阎子烨,顿时就跪了。
“赵嫔娘娘,您就别为难臣了,若是让皇上知道臣给庶人看了病,臣的官位不保事小,臣的脑袋不保,牵连臣一家老小事大,臣,委实担不起这罪责啊!”
“还请娘娘说一下病症,臣给娘娘看完病,就要离开了……”
“胡御医,别忘了你虽姓胡,却是得了赵家的大恩才做了这御医的……”王嬷嬷当即就冷了脸色。
等王嬷嬷说完了,赵嫔才说:“赵家触怒了皇上,被驱逐出皇城,树倒猢狲散,胡御医有这样的选择也不足为奇。”
“只是胡御医想来也是知道来这里会面临什么,还是来了,足以证明胡御医还是惦记着赵家给的那点薄恩的。”
“如此,只肖胡御医今日给我儿看病留药,胡御医与赵家之间的事儿就一笔勾销!”
胡御医想了下,说:“臣给娘娘号脉。”
却是将手放在了阎子烨的手腕上。
很快,胡御医的脸色大变,吓的将身子往后一缩:“娘娘,敢问二皇……敢问病患之前可用过什么虎狼之药?”
“我儿的身体可有什么异常?”赵嫔的心悬了起来。
胡御医这时也想起之前阎子烨和男官儿的那档子事儿,摇了摇头说:“病患身子大亏,往后难有子嗣,怕是连行、房亦有困难!”
“什么?”赵嫔激动的站了起来,正要追问。
床榻上的阎子烨忽然醒了。
但意识迷糊,只一双手不断的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裳,将手伸进自己的衣裳里不断的抓挠。
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啊~痒,好痒~”
“遭了!”赵嫔说:“烨儿的痒症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