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他们兄弟商量过后,让盛成毅去替换掉的。
玉枕换玉枕,玉瓶换玉瓶。
砚台换砚台。
字画换字画。
足足找了十多样的东西替换进去……
——都是蝶衣的清单里有的东西。
不是凭空多出来的,样子又长的差不多,蝶衣只能背了锅!
本来就是给蝶衣设的局,盛成洛的话刚落音。
盛家的下人就已经将一箱玉器东西抬了起来。
蝶衣见状,顿时急了,不顾自己还怀着孩儿,直接冲了过去。
但她刚靠近箱匣子,手刚摸到盛家一个下人的衣裳,想要将他拉住。
那下人却忽然往另一边一倒,摔的结结实实。
手松开,箱匣子摔在了地上,里面的玉器哗啦啦的摔了一地,当场,碎了至少一半!
“蝶衣,你……你怎么能推我?”那下人抬起被地面擦伤的掌腹,表情那叫一个委屈……
蝶衣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自己曾经无数次自导自演的用这一招数污蔑过盛锦姝。
且还多次在成功后从盛锦姝,或是孟秋雨那里得到了好东西……
“你……你们故意的……”她好像明白了盛家人的决心。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盛家的东西,摔碎了都不想让她带走!
“做这种小把戏,想要留下这些的东西,你们盛家也太卑鄙了吧!”
蝶衣不顾一切的破口大骂起来:“别忘了,这些东西,是你们心甘情愿用我对孟秋雨的救命之恩换的!”
“怎么?你们反悔了?觉得孟秋雨的命不值得这么小小的一个私库了?”
“那好啊!现在就请永安王妃将命还给我!”
说着,她忽然捂着脸,大哭了起来:“都说蝶衣狡诈无耻,可大家都来评评理,蝶衣就算再对不住他们,可至少蝶衣救了永安王妃一条命!”
“蝶衣在神医贺九鸣那里跪到膝盖破皮出血,求到喉咙嘶哑,甚至差点冻死在雪地里,才求到一颗救命药丹,将永安王妃从阎王殿里拽回来……”
“他们自己答应让蝶衣用这救命之恩换了私库带走,却又出尔反尔,用这些手段阻止蝶衣将东西带走……难道他们不狡诈,不无耻吗?”
“这是陷阱!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都是陷阱!”
“是他们为了阻止蝶衣将私库带走,故意给蝶衣和二皇子设下的陷阱。”
“否则,那四车的好东西都运到府门口了,怎么不直接进府,偏要故意拦在路上,让二皇子殿下误以为是寻常之物,意外毁坏?”
“什么御赐之物?定情信物?都是他们搞的鬼!”
盛家三兄弟的脸色都有些微的变化。
要说卑鄙,他们这些小手段的确也有那么几分卑鄙。
不过是为了对付蝶衣,就算卑鄙些他们也愿意这么去做……
“蝶衣,”盛成洛阴沉着脸说:“你如果再这么胡言乱语下去,可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我们算计你们?好啊,你拿出证据来!”
没等蝶衣做出什么反应来,盛成洛又说:“你拿不出证据证明我们污蔑你们,可我们却能拿出证据证明你们要带走不该带走的东西,那我们要好好的查一查,又有什么问题?”
“三哥,别生气。”盛锦姝说话了。
她倒是没想到,三位兄长为了不让蝶衣和阎子烨得逞,想了这么些的办法。
虽的确能让阎子烨大出血,阻止蝶衣今日将私库带走。
但也会惹人怀疑,受人诟病。
想必是因为准备的太仓促……
但是没关系,她能让这些事都变的完全没有问题!
“蝶衣,听你这么说,我竟也觉得我三位兄长有些可疑了呢。”
蝶衣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向盛锦姝。
怎么回事,盛锦姝怎么忽然像是……在帮她说话?
却又听到盛锦姝无比讽刺的说:“可如果这私库根本就不属于你,我三位兄长又何必耗时耗力的阻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