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子烨的脸色顿时大变。
他的确是用那一挂海金珠的帘子博得了太后的欢心,让父皇和好些重臣都觉得他孝顺又有能力,从而得到了父皇给的好几分差事。
再靠着盛家给的钱将差事办好……达到了他这些年名声最好,最受朝臣拥戴的顶峰。
可原来他为了那一挂金珠帘子,损失了价值连城的南海乌木?
——不得不说,阎子烨这下意识的想法实在太过于无耻!
不管是金珠还是乌木,盛家给了他才是他的,他却都当成了自己的东西……
“因为这乌木够大,小妹幼时受惊,这乌木的香味儿有助安神,是以,我与家中父母兄长商量后,将这乌木分割,做成了这四辆马车,余下的木料,才做了香料。”
“但乌木虽大,却也是刚刚好凑齐这四辆马车的木料,若有损毁,也是不能再补了。”
“原本,家中将这四辆马车运回来,是想等小妹成亲那一日,绑了红绸彩带,装了嫁妆去摄政王府的,这马车自然也就是嫁妆的一部分,如今却……损坏了。”
“二皇子,马车不能用了,再做回香料也还可以,只是肯定有折旧和亏损,如今市价一两香木十两金,这马车每辆车用乌木六百一十九斤,共计……”
“算了,这算起来有些麻烦,”盛成洛极为大方的说:“这乌木是我得来的,我做主给二皇子算个最低价,每辆车五万金,四辆车,共计二十万两金!”
“天啊,这不打眼的马车竟然是乌木做成的!”
人群惊呼了起来。
“我家里有二两乌木做的香,去年盛家商铺买的,那都是上祀节拜祖宗用的。”
“豪气~盛家太豪气了,三公子运气太好了!”
“把乌木做成马车,也只有盛家能这么奢侈,不过想一想,这马车是给摄政王妃做嫁妆的,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做成马车要耗费多少工啊,如今却毁了,可惜……”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二皇子怎么舍得……”
“只要二十万金,少了!要说这这四辆马车的价值,一百万金也是不遑多让的……”
轻轻松松一百万金,国库都不敢这么进钱!
阎子烨的脸色比那乌木还要黑……
——光是这四辆乌木马车,赔上他整个二皇子府,都赔不起!
而蝶衣给的私库……一百万金是有的,但就去了大半了!
盛成洛继续说了下去:“再来说这套车的马,南方马矫健,北方马高大,西北马善跳跃,草原马善速度,沙漠马耐力好,雪域马病害少……”
“我大哥也是爱马之人,这些年走南闯北之际,见到的好马,我都会千方百计的带回来…也为军中送过不少好的种马!”
“今日套车的马,有南方马的矫健,北方马的高大,沙漠马的耐力,雪域马的体质,还有草原马的速度……除了跳的不够高,也算是极其所有良马的优点了……”
“有个名字,叫赤血踏沙,苍雪国的皇帝曾得了一匹,奉为国宝!”
“自然,苍雪国只是个小国,这马在我大兴国内还是有一些,只是不好找,也不好驯服。但一旦驯服,极其的忠诚,不需要套绳子,也不会乱跑……”
“自然,凌虐它除外……”
“摄政王有一支二十余人的小队,每每与敌军大战,骑着此马冲入阵中取敌军大小首领的首级,来去如风,所向披靡。”
盛成毅接话:“惭愧,三弟送回来十多匹赤血踏沙,我花了四五年,才驯服了这么八匹……”
盛成洛:“此马万金难得,也是因为它稳,恐磕坏了乌木马车,才让它套了车……”
“但它一旦跑了,再驯服也基本不可能了,所以,二皇子也不必试图去找了。”
“这就算一匹一万金吧?每车两匹,一共八匹,八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