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盛锦姝转过身,端端正正的给盛云敬和孟秋雨跪下了。
“父亲,母亲,以前是女儿不懂事,瞧着二皇子有一副好皮囊就被他迷了眼睛,做了一些荒唐可笑的事情,如今经了事才晓得,人的心比皮子要来的贵重的多。”
“不过是个男人,若蝶衣表妹真想要,我让给她也无妨。”
“便是她身份不够,我们盛家就我一个女儿,认了她做嫡二小姐,给她个身份,让她能风光出嫁也无妨……”
“可她骗我们,愚弄我们,还想利用我们往上爬,她这是什么?情难自控?情有可原?”
“——不!她这是居心叵测,是忘恩负义,是狼心狗肺!”
盛蝶衣不就是仗着这一副伪装出来的单纯良善的模样骗得所有人的信任与偏爱的吗?
可若是直接将她与阎子烨的龌龊放在亮处;
让她满是诟病的出生广为人知;
让她沦为没脸没皮连姐姐的未婚夫都要抢的荡妇!
她,还能披着一身金光,爬上那么高的位置吗?
“不……不是这样的……”
盛蝶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没有……真的没有……是二皇子,二皇子是天家贵人,我……只怪我不敢反抗他……”
“哦,原来是二皇子强逼了你,”盛锦姝面无表情的说:“可昨日二皇子冲进摄政王府来找我,还道我不如你温柔似水乖巧顺从,能随时随地满足他的需求。”
“也不如你心灵手巧善女红,亲手为他绣了三年的鸳鸯锦帕!”
盛云敬的眼眸一沉,不可置信的盯着盛蝶衣。
三年前,是二皇子阎子烨亲自到盛家来,给他的女儿盛锦姝送上重礼,声称对他的女儿仰慕已久,又在姝姝面前风度翩翩殷勤体贴,姝姝才对他付了真心。
后来,他对姝姝没有那么好了,姝姝还为了博得他的欢心闹出一场又一场惹满京都笑话的荒唐事!
可若是他三年前就开始接受盛蝶衣的绣帕了,那么这三年来,他一直都在骗姝姝,骗盛家吗?
——为了什么?为了让盛家的财富为他登上高位铺路?
而盛蝶衣呢?
大兴王朝,女子赠男子绣帕,本身就是爱慕之意,更何况那绣帕上绣的还是鸳鸯?!
盛蝶衣坚持不懈了绣了三年,说她不是故意的?
谁信?!
这个孩子,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单纯良善的,却原来是个包藏祸心的吗?
——为了什么?为了踩着整个盛家攀权附贵,富贵荣华?
“盛蝶衣,你说!姝姝说的这些事,是不是真的!”
盛云敬彻底冷了脸,语气也变的凌厉。
“姨父,我……”
盛蝶衣有些慌了,她没想到盛锦姝竟连这些东西都要当众说,她一咬牙,将头重重的磕在了石板上:“对不起,我错了,我对不起表姐,对不起姨父姨母,对不起盛家的大恩大德!”
“可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破坏表姐与二皇子的感情的……我也没有想要伤害表姐。”
“我只是……只是二皇子那么好的人,我没有办法不对他心动,我和二皇子是两情相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