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枫刚离开不久,一辆加长林肯在十几辆车的簇拥下,从远处缓缓驶来,稳稳的停在别墅的院门口。
林肯车上下来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和三位身穿劲装的中年人。
三位中年人虎口布满老茧,气势如渊,身姿挺拔,龙行虎步,眼神犀利,精芒四射,浑身充满了力量感。
三人呈拱卫之势落后中年男子将其护卫起来,其亦步亦趋,面色严肃,注意力时刻放在四面八方的样子,明显就是专职护卫,而且只怕是那种培养了多年的护卫。
身后统一劲装的十几位青年护卫迅速集结身后,人人气息剽悍。
中年男子就这么带着这些人站在院门口,看着紧锁的院门,眉头紧锁,一言不发,身后的人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展现出优良的素质。
可是等了许久,院门不见迎接之人,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二爷!既然里面的人躲着不肯出来,不如让属下们拆了这破院子,逼他们出来好了!”为首的中年护卫一脸阴狠的愤怒道,说着就要上前拆了这碍眼的院门。
“住手!”中年男子却是一声断喝。
“二爷!我不明白,咱们为什么要受这种鸟气,就算是大小姐,我们也不能这样惯着,连家族的脸面都不要了!”第二个中年护卫明显帮腔,摆明了他也想跟着动手!
“通通退下!”中年男子却是怒了,点名道:“张一!张二!不要我说第二遍!”
“是!二爷!”两人十分不甘的退下。
“二爷,我们实在不服,为什么我们要等……”第三位中年护卫张三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出言道,三人当中也就他最沉稳,看上去最有智慧。
“为什么要等陈枫走了之后我们再来,平白的让人认为我们张家怕了这么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丢了我张家的脸面,对吗?”张二爷冷冷的看着他道。
这群护卫当中,也就这个张三最有智慧和心眼,实际上张一张二在护卫队里面都以张三马首是瞻,他俩的意思,很多时候就是张三的意思。
张二爷倒是不怕他们玩什么心机心眼,反倒是没什么心机心眼,更没什么想法,空有强大的实力,那无疑是家族创造的一些机器,完全的失败品,那愧对家族这么多年耗费无数心血的培养。
他们对张家的忠臣是从小灌输,毋庸置疑的,他堂堂张家二爷张擎要是连这些下属都压不住,也不会代家族出来办事情,早下方不知道那个旮旯里头做个闲散富家翁去了。
“额……”张三似乎知道自己过了,连忙接受这个敲打,恭谨的拜道:“还请二爷解惑。”
“知道你不服,那就好好听着!”张擎反倒是对张三这个人很欣赏,有强大的实力,偏偏对智慧谋略上的事情很执着,也特别好学,是个可造之材,当即解释道:“记得我们是三天前来的吧,来的原因是因为顾浩天休了若兰,目的是把若兰接回去。”
见三人都点了点头,张擎接着道:“不管怎么样,都是我张家的掌上明珠。门不当户不对,年轻人是否太胡来的事情暂且不论,顾浩天直接羞辱我张家这是事实,我张家倒也看看这顾浩天到底什么本事!”
“结果,顾家是了得,把萧龙军给下了,但你们也知道了,顾浩天现在到底是多么人人喊打!”
“可,这和我张家,和陈枫有什么关系?”张一不解道。
“那一晚,陈枫名声窜涨得太快了,交好齐家,大圈帮帮忙,威尔兹佣兵团覆灭。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军部,蛟龙,军3部高手,药堂高手覆灭,陈枫救了凌家丫头一命,现在人家为了报恩,把顾浩天直接压死在家里出不得门!”
“难道这一切都是陈枫干的……”张三不禁咋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陈枫太恐怖了,不光是一晚上所爆发的可怕能量,还有那深沉的心机,可怕的布局手段,更有,到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大能量,什么来头底细,深不见底!
此人的性格乖张暴戾,张若兰什么性格那他张家谁人不知,万一一个不服,他们上门不是自取其辱,那到时候是跟陈枫硬干还是不硬干?!
硬干干赢了不好吧,这小子绝对不吃亏的主儿,手段层出不穷,人家打不赢搬救兵不要脸的话,起码一个凌雨都够他们喝一壶的,怎么都是张家丢人。
干输了那就更丢人了。
这么说来,和他直接碰上,上门纯粹是自取其辱!
“我倒希望他就是军3部的高手!”张擎有些讳莫如深的道:“如果是的,那这个人再怎么,都能摸到底细,我张家虽然不是古武世家,但也不惧,但就怕,他不是的啊!”
“啊?!他不是……不是我们为什么还要忌惮他啊……”张二真就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的道。
“不是的话,就说明这个人底真的是深不可测。看上去蛟龙的行动和他无关,却又跟他有关,看上去有关,却又跟他无关,摸不准到底和军部是从属还是合作关系,还是都有之,完全捉摸不定。”
“那这个人只怕比之目前看不见的军3部高手更危险,加上他出道以来完全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又从未吃过半点亏的智慧,不知底细的手段,就真的没有人胆敢轻举妄动了!”
“重点是,我张家,根本就没有任何必要动他,我们比任何势力都没有理由,也没有任何利益诉求动他,我们只不过要接回大小姐罢了!二爷您的智慧,简直是太让人敬服了!”
张三恍然大悟,娓娓道来,最后对着张擎深深拜服。
“你很不错!”张擎赞许的点了点头,又话锋一转的看向院门:“不过关于陈枫到底是什么身份,在昨晚的事件中处什么位置,都只是猜测,这个人,没有必要,我不想与他为敌,我从他身上嗅到了极其危险的感觉。”
“这……”张三不禁愕然。
因为张擎张二爷向来是张家智者型的翘楚,张家中兴,基本上都是靠二爷的智慧避免了太多致命危险,连家中老爷子那老一辈的智慧经历都赞许有加,叹之生子当如孙仲谋,甚至自愧不如。
二爷说极其危险,那一般情况下是家族遭遇了有致命威胁的势力,提点注意,事后证明都是对的,对一个人,还是一个年轻的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极其危险四个字,那只怕是破天荒了!
“作为一个智者,我的预感是不会错的,这也是我智慧的自信,自信,就是底气。不过也多说无益,家族只怕是不可能会理解的,老爷子也心意已决了,无力改变!”张擎淡淡的道,随即就有些凝重:
“现在我们要面对的,关键是若兰的态度,却只怕已经不是若兰那么简单了啊!”
“二爷指的是,大小姐的态度,还有沈家那丫头……”张三也有些忧心的道。
他算是从小看到张若兰长大的,张若兰认定的事情,那恐怕真的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同时他也有些苦涩,因为家族的坚决态度,对张若兰而言,真不是什么好事。
谁说生在大富大贵家庭就一定好的,有时候,出生,本身都是一种无奈,容易的,要么是极端幸运的狗,要么是极其惫懒的猪,但他们再幸运,也得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