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再看看那宛若神明的身影。
蛇姬似乎有些明白,当年自己师父为什么会喜欢上对方了。
如此俾睨天下的男人,又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呢?
不,又有哪个女人能够常伴身边呢?
即便是宗师,在其眼中也不过是蝼蚁,杀掉也仅需一招!
现在蛇姬终于理解,为什么秦羽会说,报仇只有他一个就够了。
“唐远山已经死了,还剩下两个。”林北扭动了一下脖子。
“去秦川吗?”
按照两人原本的计划是去秦川季家的,但秦羽打了一个电话以后,便临时改变了目的,来了蜀川。
“看看再说。”
秦羽说着便蹲在了地上,“上来。”
蛇姬没有反抗,乖巧的趴在了秦羽的背上。
秦羽一个纵身入云,便消失在原地。
大概十多分钟给以后,两人已经离开深山,出现在了有信号的地方。
放下蛇姬以后,秦羽再次拿出了电话,拨通了号码,“那个人离开秦川了吗?”
“已经走了。”对方顿了一下,继续问道:“老爷,莫怪当奴才的多言,不知道您来秦川要做什么?”
“杀人!”
对方瞬间明白,为什么秦羽要等那人离开以后,才过来了。
“老爷要杀谁?”
“武道季家!”
听到四个字,对方吓得差点没有把手机给跌出去,“老、老爷,季家在秦川势力很大,您要杀了他们的人,恐怕——”
“我不光要杀他的人,还要灭他全族!”秦羽顿了一下,“你如此紧张,该不会是和季家有什么关系吧?”
“关系倒是谈不上,只是这季家虽然是武道家族,但是和世俗的联系却颇深,基本上这边的帮派都要听从他们季家的号令,就连我们这些做正行的也要给几分薄面。”
对方深吸了口气,“老爷,这季家少说也有百亿的资产,你若果动了,可能会对整个秦川的经济都造成影响,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季平川杀了我的女人,你觉得呢?”
一听这话,对方的语气猛地一滞,紧跟着说道;“我心在立马派人封山,保证季家被灭一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说完,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能去了吗?”
“可以了。”秦羽点了点头。
蛇姬沉默了一会儿,“恕我多嘴,以师公你的能力,究竟还有什么人是需要怕的?为什么您一听说,那个人在秦川,便直接改变了目的地?”
“女人。”
秦羽没有说太多,他这一生辜负的女人太多了。
有些债是他无论如何都还不了的。
蛇姬没有继续问下去,虽然她能够理解,秦羽这把存在,不会只有师父一个女人,但听到他有其他女人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一阵不舒服。
“去秦川吧,灭了季家以后,我们还要去灭了王家。”
林北说着,便拉起了蛇姬的手,再次施展身法消失于这天地之间……
秦川,季家,议事大厅内。
一堆老者坐在一起,脸色十分凝重。
“那群当官的是不是不想干了,竟然敢对我们季家进行封山!”一个老者脾气暴躁道。
另一名老者叹息道:“这显然是有人要对付我们,不过能让这些当官翻脸的,肯定有不小的力量。”
“哼!别让我知道,是谁想要对付我们季家,否则非得让他尸骨无存不可!”那暴躁老者说着,忍不住直接站起,“不行,这口气,我忍不了,现在就下山问问,究竟是什么人干对付我们季家!”
他们季家在秦川向来说一不二,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憋屈的事情。
“山下那些人我们不能动。”季家家主开口道:“如果我们是散修动了倒没什么,但我们是家族,杀一两个普通人倒没有什么事情,可如果杀了官方的执法人员,武协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我又没说杀了他们,就是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而已。”家主发话,暴躁长老说话的声音瞬间减少了很多。
另外一名长老说道:“你下山问多半问不出什么,与其浪费力气,还不如坐在家里好好等等,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来我季家闹事。”
“能够调动这么大官方力量的,肯定不是武者,难道最近晚辈在世间活动,对了官家的人?”
一名老者迟疑不定的说道。
“不可能,秦川只要算得上号的,谁不知道我们季家大名,肯定是外省的人要对付我们。”
“那也不可能,咱们的子弟可是很久没有出去过了。”
“而且外省哪个有这么大的能耐,来找咱们季家的事儿?”
“难不成——”一名长老好像想到了什么,“我听闻前阵子那位多年未嫁的长公主来过咱们秦川,莫不成是她想对付我们季家?”
“长公主怎么可能对付我们季家,无仇无怨的!”
他们季家虽然是秦川霸主,但是在皇族面前,就是稍微大一点的蝼蚁罢了,甚至练稍微大一点的蝼蚁都算不上。
“那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不是省内也不是省外,武协办事的话,也不会动用世俗的力量啊!”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一名家仆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家主不好了,家主!”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家主瞪了他一眼,这才说道:“说,出了什么事情?”
“驴——驴——山下、山下来了一头驴!”
季家主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本来被封山,就够他们被取了,现在又跑来一个奴仆,说山下来了一头驴。
这、这是要气死他啊!
“你就为了这事儿来打扰我们的?”
“不、不是的!”那树下连忙摆手,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毛驴身上,好像、好像趴着大少爷,而且、而且看样子,似乎、似乎是死了!”
“你说什么!”
季家主听到这话,瞬间拍案而起。
儿子是他的心头肉,现如今却说自己儿子死了,他如何接受得了。
“我、我也没看清,但、但看衣服好像是少爷的!”
“该死!”
季家主大步流星的走出家门,等到门口的时候,那毛驴已经越来越近,铃铛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上面趴着一个滴血的尸体,衣服正是他儿子的装扮。
“不、不会的!”
季家主一巴掌将毛驴拍死,当他准备解掉绳子的时候,却发现上面还绑着一块牌子。上面以血字写到——让季平川出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