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井然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金灿儿的家。
“我到了,你开一下门吧。”
金灿儿的家,是一栋小巧的别墅。但是,这不是金灿儿自己买的,是公司为她配的,算是名模的噱头。
没有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就不知道自己多有名气。
一个名模,根本就是离不开这些东西的。也不光是模特这一个行业,娱乐圈里,到处都弥漫着这样的气息,让人不服都不行。
“行,我马上出去。外面有人吗?”金灿儿问。
她是怕自己的门外有狗仔在蹲点,要是让逮到,那就不好了。没有办法向公司交待啊。
窦井然四下看了看。
然后,对金灿儿说:“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你就放心的开门吧,我进去了,再和你说。”
只要没有人,金灿儿也就安心若许,不再悬心挂胆。
她没有换衣服,在家里见老朋友,没有那么多的讲究,直接让窦井然进来。
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
但是,就在两个人转身进门的那一刻。从角落里出来一个拿着相机的男人,快速的拍了几张,迅速又缩了回去。
“灿儿,你让我进来,我真的高兴。”窦井然兴奋的不得了,这是头一次来金灿儿的家。别墅小巧,但是收拾的干净利落,女儿家的房间,有种特别的情调,空气中也有一种别样的香味,与金灿儿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
窦井然赖在这里,坐在沙发上,说:“要是这是我的家,我就真的乐不思蜀了。”
“说什么呢?”金灿儿看着窦井然:“你要是再说这种撩人话,我会让马上出去。我金灿儿的朋友,从来都不能对我说这种话。”
其实,窦井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了。
“灿儿,今天你就让我多说一点吧。”窦井然说着,就有些黯然:“说真的,我后悔结婚,毁了我的单身生活,要不然我就是自由,天下的女生,任我追。”
“让你多说一点?”看着窦井然黯然的神色,金灿儿就预感到,好像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明天你要去干嘛,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明天就要寻短。”
一句说,说的窦井然笑了:“我会寻短,我是那种想不开的人吗?人生如此美好,我还没有活得尽兴,如果我死了,我爸妈会伤心欲绝的,而且小豆子那么小……”
说着,窦井然的声音,就更加的小了。虽然没有怎么关心过儿子,但是儿子却是自己的心头肉。
“那你明天到底要怎么样?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你这样说话,让我很担心,你要是把我当朋友,就和我说一下,好吗?”
金灿儿的态度是诚肯的。
“我明天要去巴黎。”窦井然说。
金灿儿有些疑问,就问道:“不是刚从巴黎回来吗?怎么又要去巴黎。”
“你不知道,琅乐筝又去巴黎了,说是上一次玩不开心。这一回还把我儿子带了过去。”窦井然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他不会说,琅乐筝身边,还有一个白云飞。
感觉自己被绿得从里到外,已经体无完肤了。只要一想到这个,窦井然就莫名心痛,自己明明是不在乎琅乐筝的啊。可是为什么又会这样呢?
现在的窦井然,永远也给不出自己答案。但是,总有一天,他会自己想明白的。
姜繁星早就看透了,其实窦井然心里一直是有琅乐筝的,只是他心里别着那个劲,一直是过不来的。
只是当事者学,旁观者清。
“井然。”金灿儿叫了一声,说:“你自己愿意去吗?”
“无所谓愿意不愿意,是必须去不可。”这正是窦井然的无奈之处。
金灿儿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为窦井然出谋划策。没有更多的恶意,只是做为一个朋友,应该对朋友的帮助。
“井然,这样的事,你能从头说一下吗?我总觉得,你有些不对劲,这些事情,不是你做事的风格。”
之前的窦井然,做事干脆,从来不会拖泥带水。而这一次,琅乐筝已经去巴黎很多在了,现在窦井然才准备过去。
这很不正常。
窦井然在这边的酒肉朋友不少,可是真正交心的朋友,也只有那么几个,还因为这次借钱的事,全都反目了。
此时,就只剩下了金灿儿一个。因此,自己的许多心事,也是必须要和人说一说,这样心里才能真正的畅快。
“上次,我不是送你一串佛珠,你没有要吗?其实,那是我妈送给琅乐筝的,那串佛珠,算是我们家的家传之物,都是由婆婆传给儿媳,一代又一代。”
“啊!”金灿儿听到窦井然这样说,一时有些吃惊:“井然,这是你的不对,你们家的家传之物,还有着那么重要的意义,你怎么可以送给我,且不说你这样做对不起你的老婆,而且你想过没有,做出这样的事,你又将我置于何地?”
“我知道,是我错了。过去的事,我们不提对错,我只是在说这件事的开端,你没有要我的佛珠,回到家后,我爸就对我大发雷霆之怒,还把我赶出家门!不让我回家也就罢了,还断我了钱,我这几天,也不怕你笑话,真的是身无分文。”
窦井然说着,就打开了话匣子。这种事,在心里藏着,着实是憋屈,如果不说出来,那也会憋出内伤的。
“你接着说,让我听听。”金灿儿说着,也就想到一些事情:“我怎么觉得,这件事之所以被发现,应该是琅乐筝告的状。”
不管金灿儿是否站在朋友的位置上,都不能否定,这件事她说的有些过了。
无论事情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她金灿儿断然不能这样说。这属于从中挑拔,破坏人家窦井然和琅乐筝本就脆弱的情感。
然而,这一切,金籼儿都没有意识到。还在一旁鼓动,让窦井然继续说下去:“你说吧,我不插嘴了。”
窦井然点头,咬着牙说:“我怎么都觉得,也是琅乐筝告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