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秦放回应她的却是一把将她拉下,嘴撅的几乎可以挂水桶了,一脸的欲求不满,“人家不要!放放不疼的,娘子乖乖的,让放放……。”
边说着,边眯着眼睛,往她的耳垂吻去。
“王爷……。”无奈的唤了一声,随即低哼一声,因为那傻子吻到是比较敏感的地方,年玥脸颊又染上了两片胭色。
向来不喜欢涂脂抹粉的她,现在脸颊酡红的模样很是美艳醉人,秦放心猿意马的伸出舌头在她脸上一舔,嘴里还不忘咕噜一声,“好吃……。”
见秦放如此,年玥又臊又怒,这傻子真是越发的色.欲熏心了,可是,她也不能任由他这么下去,何况他的欲.望现在已经……
望着秦放胸口纱布上透出的缕缕鲜红,年玥叹了口气,只得扶起秦放,让秦放坐好,自己则坐到了他的……
一边发出舒服的叹息,秦放一边讶异的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微微扬起,像个偷腥成功的狐狸。
这样的位置,只要他坐好不动,全凭她自己动作,他的伤口被撕裂的几率就会小了很多,只是……怕是要‘辛苦’他的王妃娘子了。
年玥确实‘辛苦’,尤其考验她的腰力,还有羞耻的底线程度……
无法,谁让她,成了必送他今天生辰的礼物呢,何况以后……
一番露天下的水乳交融后,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天际已经翻了鱼肚白,晨曦渐渐来临。
许是身上有伤的关系,一番‘劳累’后,秦放竟然沉沉睡了过去。
差点累断了自己腰的年玥着实哭笑不得,拾缀好自己身上的衣物后,便背着秦放,再度悄无声息的潜回了摘星楼。
将秦放搁回了榻上,盖好被子安顿好了以后,她便复又跃出轩窗,来到了依然笔直屹立在房门前,抱胸握剑假寐的吟啸跟前,见吟啸的头发和两道浓眉上都染了一层露水,不由心生歉然。
她的徒儿在这一心一意恪尽职守,为她守护那傻小子的安慰,她自己却和那傻小子……
吟啸被轻咳声‘惊醒’,猛地睁眼,手中长剑几乎同时拔出,却在看清年玥时,方才停顿所有动作,旋即,垂首抱拳,恭敬道:“师傅!”
此时的他,早就把昨晚的所有不该泄漏的情绪,全都敛却,看不出丝毫异样。
“青龙他们几个已经找到了,现在应该在二皇子府上,你现在就将他们安顿到添香楼里去。”说到这,年玥从袖管里,掏出一张地契递到了吟啸面前,“以后的添香楼,将取代妙音坊,懂了么。”
倘若十三骑在子卿那里久了,万一被人发现,告子卿一个串通叛.国.贼余孽之罪,只怕子卿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要说不清了。
接过地契,吟啸点头,脸上有掩不住的放松之色,“是,徒儿明白。”
“以后,他们十三人将归你统辖,每一个的特长,你都要让他们发挥出来,最好能人尽其用。”拂了拂衣摆上染上的露珠水迹,年玥侧目吟啸,嘴角微勾,“明了的人皮面具,应该全部到手了罢。若要他们继续呆在京都,只能改头换面这一条。”
“是,已经全部到手。”吟啸据实以报。
“既然人到齐了,上回为师让你办的事,就快些给办了吧。”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完,年玥便转身走向混挲园,随即离开。
望着年玥从不回头的离去背影,吟啸眼底,黯淡的失了所有颜色,“徒儿……明白。”
回了溱王府,因为实在是疲惫极了,沾到了枕头,脱掉一身黑衣,年玥便睡了过去。
由于今天又要进宫去行百花宴,才没多睡一会儿,就被碧儿那丫头,还有早上就从太傅府回了王府的木槿,给一同叫醒了。
疲惫起身,年玥眨了眨惺忪的眼睛,伸了个懒腰,见碧儿去盥洗间忙活洗浴的香汤和衣物,便对端茶过来的木槿使了个眼色。
木槿会意,连忙加快了脚步,到了年玥身前,一面奉上茶盏,一面压低了声音,嘴角噙笑,“恭喜王妃,大事已成。”
“确定窦箫岚已经死了?”接过茶盏,轻啜一口,年玥也微微一笑。
“奴婢也是不放心,还特意悄悄潜入了六姨娘的院子里。那窦箫岚已经同那个戏子,一同在厢房里烧成了灰烬了。”木槿掩嘴轻笑,目光微闪,“依奴婢看,这个六姨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个中好手。”
“戏子?”狐疑的质疑一声,随即便想了明白过来的年玥,笑容却有些发了冷,“确实啊,这个六姨娘,想必从今儿起,定会是个人物了。”
找到聂云衣去引诱窦箫岚,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六姨娘要想完成这件策划,就只能找个与聂云衣长得十分相似之人。
只是啊,这天下虽大,可要段时间在之内找到极其相似之人,哪有那么容易?何况聂云衣还是长相那般出色的男子,想找到与他相似的戏子,怕更是不易了。
而除了明了,外面根本也没有人皮面具流传。
那么,能骗过窦箫岚,让窦箫岚误以为那戏子就是聂云衣,就只剩下了一条,下药。
如此看来,这几个姨娘,还真是在那些依兰花里,增料不少呢。
“确实厉害。”一想到后来贿赂那个假意做证人的丫鬟小若,说出了这窦箫岚入套到死后的全部过程,木槿不得不佩服那六姨娘的心思细腻,还有把年太傅全全拿捏在手的手段,演戏之绝,那戏台子上的戏子,怕都不一定是对手。
“你来时,我娘亲,可有安顿好了?”年玥忧心的问。
“王妃放心,七姨娘那,奴婢已经买了几个干净忠心的丫鬟婆子守着了。”木槿回道。
放下茶盏,年玥满意的看向木槿,“你这丫头心思剔透,本王妃自然放心。对了,窦箫岚死后,太傅的反应如何?”
虽然在云渺茶楼里拜托过三个姨娘照拂娘亲,可这几个姨娘都不是省油的灯,各个心怀鬼胎,她那么说,也不过只是假意客套罢了。
“早早的,六姨娘那儿就忙开了,还有几个庶小姐那,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边说,木槿边递上了丝帕,“奴婢听说,太傅大人已经改了今日要进宫出宴的几位小姐,把嫡小姐,都换成了庶小姐。”
“这么看来,本王妃的这几个庶出姊妹,没准在今儿个的百花宴上,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拿过丝帕擦了擦嘴角,年玥笑的意味不明。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若是几个姨娘母凭女贵,怕是,再也不会想起王妃的好了。”木槿故作哀叹道。
“你这丫头。”一点木槿额头,年玥低低的笑了,眸子微微眯起,眸色渐冷,“只可惜,本王妃最喜欢的,便是这未雨绸缪之事。这种事,本王妃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呢?”
用人,尤其是驾驭不够忠心之人,永远都是给一点甜头,再赏一个巴掌,才会时刻记得,你的好,才会倚仗你。
约莫一个时辰后,一切准备妥当,年玥便坐上了马车,去往皇城。
一年一度的百花宴,百花争奇斗艳,这人,也是一样。
到了宫门前时,年玥指尖挑帘,但见外面那些皇孙贵胄,达官贵人的后代,无论男男女女,几乎都是穿着不凡,打扮不凡。真真是令人,眼花缭乱。
百花宴,明着是皇后打着赏给各位青年男女前去赏花作诗的幌子,实则,就是给予的一个冠冕堂皇的联姻机遇。
故而,只要公卿侯爵,达官显赫家里还有待字闺中的小姐姑娘,还有尚未娶亲的青年才俊,都会趁此机会,来联上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来找个可心的人。
只可惜,还是门当户对居多,利益为上。
因为今日照样不是她的主角,故而,年玥便穿了一身比较素净的宫装,鹅黄绣梨花的缎子褥裙,外罩银白色的对襟缂丝小褂,腰系一条银白色的缂丝腰带,带上坠了两只璎珞木槿,头发绾了素雅的天仙髻,髻上只簪了一摞新鲜刚摘的梨花,发髻后尾,只系了一条银白色的丝带。
这样的妆扮,倒是让她少了几分明艳,多了几分清素。
可饶是如此,她甫一下车,还是引得许多人的视线,男男女女的,都有。
大概是上回秦卿生辰的宴会上,所有人的都看到了秦放还活蹦乱跳,并没有像传闻所言,什么断腿瞎眼变成残废之类,所以,碍于忌惮的关系,这一次,大部分人看到了年玥,纵然没有退避三舍,却也是没敢亲近上前。
当然,总有例外。
譬如,正挺着肚子,笑容温婉多情,款款走来的傅长乐,“如今身子重了,给王妃请安多有不便,还望王妃恕罪。”
“漓云妹妹无需多礼。”视线落在傅长乐确实变大了的肚皮上,年玥轻摇团扇,莞尔,“倒是妹妹这么快便被放了出来,姐姐我不用再替妹妹担忧了,安心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