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辩解了几句，苍白无力，说得好像自己中邪一样。
唐德宇瞪着眼，恨不得把眼珠子凸出来，要不是这教授是他们手下员工，干了七八年的老人，他真怀疑，这人被齐天收买了。
居然在这种场合，把自家的秘辛，全盘脱出。
好在资本的力量是无穷的，现在网络上刚才的视频已经开始消失，媒体也都打了招呼，这件事明天根本不会见报。
发相关东西的个人社交消息，也会被屏蔽。
“齐天，你想不到吧。”
唐德宇呵斥完了教授，询问身边的人，“我记得接下来是左滢渟上场，她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会不会也出现类似的问题。”
“应该不会吧。”
“不管了，我再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话，让左滢渟上台唱首歌，就不要发言了！”
唐德宇皱眉道，这事情太古怪了，教授说自己毫无自主性得说出了以上这番话，但人怎么可能不受自己控制，说些言不由衷的话？
齐天和教授的距离足有七八米，两个人也没有目光相接的机会，也不应是被催眠了。
……
“哈哈，天哥笑死我了，那个老小子，居然把实底给抖落出来了。我看他的饭碗要不保了！”宋有为拍着大腿，夸张地笑着。
会场里面，就属他笑得最大声，最得意。
不过，他也不介意，唐家的人再是瞪眼，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毕竟他们家实力也有，更何况还有齐天在旁边。
“天哥，我问你，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齐天淡淡地一笑，没有回答。
旁边的李七巧也在刷着手机，看着视频网上弹幕，嘴角带着浅笑。
“我擦，自己人拆台？这唐家制药搞什么东东？”
“肯定是被人算计了，否则不会这样。”
“这美颜丹是什么？怎么没有听过？”
“我知道，我知道，前些天我在桂岭上大学的妹妹给我妈买了一个，贵的要命，三万块一颗！”
“老哥，说说效果，到底咋样？”
……
李七巧看着弹幕，知道美颜丹现在也算有了名声，比他们口口相传快得多。
只是一想到唐家，心里面有些不对味，唐果儿和她是好闺蜜，希望齐天和唐家不要搞得太僵。
她回头看着齐天，听到宋有为的问话，也好奇地问道：“齐天，你是怎么做到的？”
齐天仍旧没有回答，手揣在运动衣的口袋中，抚摸着金环铃。
金环铃乃是宝物，只是如今纹铭消散，无法在进行战斗，但小的方面，比如招引些鬼怪，亦或者控制人的心智，还不在话下。
他依旧笑而不语，看到台上又上来一个人，道：“好了，好了，看上面。”
“下面，有请华国小天后左滢渟，左滢渟小姐是我们产品的代言人，由她为大家献歌一曲！”
因为怕出事，主持人的话很利落，说完，便走下了台。
从空中落下一轮银月，用钢丝绳拉着，一个美貌绝伦的女子，在优美音乐的前奏下，缓缓随之落下，场中有不少人是左滢渟的粉丝，一些年轻的公子哥，鼓掌叫好起来。
宋有为望着宛如仙女一般的左滢渟，嘿嘿直笑，“天哥，这女人真漂亮，要是能娶回家，每天晚上，你懂得——。”
“你真流氓。”李七巧鄙夷得白了一眼宋有为，赫然发现，齐天也面露贪婪地望着台上的女子。
左滢渟六岁出道，小时候是童星，在初中、高中毕业后，又去了国外念书，刚回国便在大导演的电影中当了女配。次年发了首张专辑，在唱片行业日渐萎靡的情况下，居然有五百万销量，可以说奇迹。
接着一发不可收拾，平均每年下来，一张专辑，两部电影。且都大卖！
“你听说了吗？这次唐家找左滢渟当代言人，价格超过九位数。”
“左滢渟啊，人家值这个价格，我一会儿要找她弄个签名，我女儿爱她要死！”
“还你女儿呢，我妈都是人家的粉丝！”
几个商业大佬笑呵呵地谈论着，哪怕他们这种应有尽有的人，也对左滢渟非常待见。
不得不说，左滢渟与生俱来的有一股亲和力，无论是谁看到了，都会觉得亲切，这大约就是俗称的眼缘。
她现在已经从银月上走了下来，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的她，宛如仙女下凡。
乌黑柔亮的秀发，披散在身后，脸上不施粉黛，单是精致的五官，足以令人震撼，清冷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看得人如沐春风。
更重要的还是她现在的歌声，声声入耳，百转千回，仿佛令人徜徉在春雨中，带着丝丝伤感，又无比美好。
“喂，齐天，你这次是不是看对方是个美女，不准备闹事儿了？”
李七巧作为一名女性，虽然自视甚高，但看到左滢渟，也不免相形见绌，内心的妒忌，令她又闷又气，看到齐天一脸痴迷，忍不住轻轻戳了一下胳膊。
“啊？”齐天没想到左滢渟比电视上看好看多了，他虽然很少看电视，但也见过左滢渟的广告，无论是汽车、食物、饮料、衣服、洗发水之类的东西，都能看到左滢渟的代言。
据说这女人，每年吸金能力超过五个亿！
“不行，我得找她代言我的产品！”齐天心底立刻有了这个想法。
整个华国在也找不到比左滢渟更合适的女明星了。
很快，左滢渟在台上一曲歌罢，冲着台下鞠了一躬，正要转身下去，可左滢渟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轻轻地说了一句，“其实，美容丹我并没有使用过！具体效果我不知道，希望大家慎重购买。”
场下再次进入了疯狂中，左滢渟之所以受欢迎，还有一个原因，是懂事儿。
可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始拆台。你没有用过，你代言个什么鬼？还要让别人慎重购买！
唐德宇此时天旋地转，左滢渟上场前，他就嘱咐过，唱歌完了，立刻走掉。
不要去看中间位置，第三排那个穿着灰色运动衣的少年。
他怀疑齐天是用了某种秘法，在眼神交流的时候，对别人动了手脚。
可偏偏左滢渟还是出事儿了。
“这搞什么？刚才的教授说他们的产品是抄袭的，现在左滢渟又说慎重购买。唐家这样打自己的脸，很舒服吗？”
“是啊，昨天那么大阵仗，全世界都知道美容丹要发售了。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儿，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他们准备的太仓促了。才一天宣传，发布会就开始了，都没有排练好吧！”
“你没长脑子吗？没看这两个人说的话，明显是有人教的，肯定是被人收买了！先前那个中年人倒罢了。只是左小姐，出了名的有信誉，也会被人收买？”
……
在场的人议论纷纷，因为不止一次，大家开始交头接耳的开始谈论。
看到这一幕的唐德宇几乎要炸掉，一双冰冷的目光看向齐天，恨不得冲上去咬上一口。他实在想不到，这件事除了齐天，还有谁会去做。
更出奇的是，齐天怎么做到的？
他走到后台，冰冷的目光落在会场负责人身上，“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负责人战战兢兢地指着电脑，“老板，我们三个摄像头，都对准了齐天，各个方向观察，这人确实没动，甚至手都不曾离开口袋。至于你让我们注意他的眼神，你看看——”
画面中的齐天，一双目光发花痴地看向了左滢渟。
再看齐天和左滢渟同时出镜的拍摄，两个人也没有目光相接。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唐德宇怒声喝道，在场的人，噤若寒蝉地不敢说话。
谁都知道，这场发布会，可以说失败至极，丢人丢到整个网络上，几亿人的面前。
这时，旁边一名三十多岁穿着黑西装的女子走了过来。
“唐老板，真是对不起，我刚问过滢渟了，她觉得自己当时好像睡着了，身体被其他人控制。”
来人是左滢渟的经纪人，王小姐。
唐德宇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件事怪不上左滢渟，但还是忍不住叫道：“这种事儿怎么可能发生？难道她被鬼附身了吗？”
王小姐自觉理亏，只是讪讪地笑着。
唐德宇叹了口气，：“算了，发布会宣告结束吧，直接开始晚会吧。”说着，扭头看向了监控器，“你们给我盯紧了他，一举一动都要随时给我报告！”
……
慧清化妆品专营店。
“月清姐，这唐家真有眼光，这左滢渟影响力不小，有她的带动，美容丹看来要红火一阵子了。”
韩菲菲盯着电脑，非常郁闷，她可不会去嫉妒左滢渟的美貌和名气，毕竟，比起身份来，左滢渟这种大明星，她也不觉得比她高。
孙月清也盯着屏幕，微微露出了一丝失落，她曾经想过最适合的代言人，自然也是左滢渟。
“放心吧，他们的发布会不会顺利的，齐天还在那儿呢！”
韩菲菲一愣，旋即露出了然的笑容，等两个人听完了左滢渟的歌曲，接着听到了左滢渟的忠告。
刚才画面上还有一群人刷弹幕，表白左滢渟的，大约每分钟有几万条。但是当那句话说完后，十几万的弹幕同时发出，而且源源不绝。
“233333……左小姐姐果然是个好的小姐姐，没用过都说出来了，真棒！”
“唐家这下丢人丢大发了，这种事居然发生了两次，他们的人都是找的间谍吗？”
“左小姐姐肯定受到了唐家的威胁，否则不会代言的！”
“小姐姐，你等着，我来救你了！”
“肯定是制造美颜丹的那些人搞的鬼，我看得出来！”
……
弹幕不计其数，大部分都在嘲笑唐家制药今天的发布会，看得孙月清和韩菲菲两个人合不拢嘴，这下，美容丹的名气肯定会大打折扣，信任度也会降低。
“太好了，到了这个程度，我就不相信还有人会买美容丹！”韩菲菲解气地说道。
孙月清也笑了笑，可是忽然，脸色微微变得有些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