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文力清和程叶反应过来,依曼转过身来说道:“你们俩干嘛呢?一块叫呀,大家齐声,救我们的人在前面呢,都不叫的话,就等死吧!”
“你怎么知道救我们的人在前面?”文力清装着一副不知的样子,晃着脑袋惊异地看着依曼:“你看到他们了?”
“是呀,你们都没有感觉,我怎么就感觉到了呢?”依曼看着文力清,又看看自己:“我就看到了他们就在前面,不信,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这个时候你还在心思打赌?”文力清又气又急,冲着依曼说道。
依曼翻着白眼不理会文力清。
……
十多分钟后,救援人员终于找到了程叶、依曼和文力清。
救援队伍中,吴一楠就在其中。
看到吴一楠的刹那,文力清飞奔而去,跟吴一楠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依曼看得目瞪口呆。
程叶看着感动。
这次遇险安全归来,更增添了程叶对文力清的了解和信任,对依曼也更是欣赏有加,基本上也定下了由依曼来设计湿地公园。
让程叶感动的是吴一楠,自他们三个人失去联系后,吴一楠马上报了警,而且一直跟着救援队伍来到荒野区……
至于程叶的办公室主任屈强,因为没有方向感,更因为脚伤提厉害,根本没办法走回去,在一片荒野上过了一个晚上。
回到市内不久,程叶跟依曼签署了设计湿地公园的合同。
而文力清拍摄的图片,得到了依曼和程叶的高度肯定,在与狼共舞的一天一夜里,文力清拍下了许多狼群的真实图片,为往后出画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同时,华西日报刊发了文力清的几张摄影作品,一时间,文力清一时名声大振,一夜之间,成了华西的小名人。
从鸭子到小有名气的摄影师,文力清角色的转换很快,当然,这跟文力清平时喜好摄影分不开,关健是他找到了点,而这个点,又是吴一楠看准的,说来说去,吴一楠绝对是文力清的贵人。
可是,在文力清春风得意的时候,吴一楠也不会忘记他身上的那把神秘的钥匙,那把刘敏安老婆寇婧托他保管的钥匙。
文力清的电话被监控了起来,可是一直没有发现寇婧跟他联系。
刘敏安也没了音讯,接应他的布基兰也来去无踪,一时间,刘敏安和寇婧似乎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这天,吴一楠来到了洪峰的办公室。
“峰哥,那边找到刘敏安了没有?”吴一楠问的那边,指的是阿布国。
洪峰摇了摇头,道:“一直没有找到,奇怪啊,阿布国那么小的一个国家,竟然有刘敏安的藏身之地。”
“会不会已经离开阿布国了?”吴一楠提醒道:“刘敏安这个人老奸巨滑,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不可能!”吴一楠的话音未落,洪峰马上就把话接了过来,道:“我们那边的人也象鹰一样盯着呢,他跑不了,抓到他是迟早的。”
吴一楠深深地喘了口气,道:“看来得把精力放在他老婆寇婧的身上。”
“没错!现在寇婧也还在国内。”洪峰手里的笔轻轻地敲打着桌面,道:“寇婧潜逃的时候太急,基本上没有拿现金,银行卡她身上带着,但是只要她一用,马上就可找到她。”
“她身上没多少现金,如果有人给她呢?”吴一楠看着洪峰,道:“她在国企当副总那么久,之后还有自己的公司,一、二个心腹应该是有的。”
“跟她关系好的,我们都暗中监控起来了。”洪峰答道:“可是还是一无消息。我在想,她给文力清保管的那把钥匙,肯定有货,我们得耐心些,她会回来找的!”
“对,我们就盯着那把钥匙!”吴一楠拍了一下桌子,道:“峰哥,你放心吧,我给你把文力清盯好了!”
……
话说依曼自考察回来之后,对文力清完全改变了看法,再加上回来之后,文力清又提供了美如画的图片,更使依曼对他产生好感,一来二去,俩个人竟然成了好朋友。
这天,在依曼的家里,文力清正跟依曼讨论一张图片的取舍,依曼的电话响了,依曼拿着手机走进了卧室。
在卧室里,依曼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不情愿地把电话接了过来。
“喂,依曼。”依曼还没来得及说话,许万年在电话那端便开了口。
“哦,是我。”依曼语气很淡然。
“哎,依曼,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正经。”许万年觉得奇怪。
“有事吗?有事请说,我忙着呢。”依曼冷冷地说道。
“哦,吴警官后天回去过周末,你把那箱酒送给他吧。”许万年说道。
依曼怔了一下,随之说道:“那箱酒是我爸叫你帮买的……”
依曼说到这里,特意地停了下来,看看许万年怎么说。
“哎,依曼,你怎么变成这样?你爸的不就是我们的吗?你还要跟我分你我吗?”许万年有点愕然,但马上反应了过来。
“我的就是我的,你的就是你的,我跟你就是两个个体,怎么可能我的就是你的呢?”依曼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
“哎,你这是怎么了?前几天还答应好好的,现在这是怎么了?”许万年百思不得其解。
“不为什么,因为那是我爸买的酒,我不能乱动他的东西。”依曼直接说道。
“你爸不是死了吗?他的东西你留着干嘛?”许万年脱口而出。
听着许万年的话,依曼的火一下被激了起来:“是,我爸是死了,但他的东西,除了我,谁也无权动用!”
“哎,你别一口一声地说那酒是你爸的,你凭什么说那酒是你爸的?你爸的酒为什么放在我家十多二十年?”许万年终于声嘶力竭的叫了起来。
“没有证据我不敢乱说那酒是我爸的!”依曼说道。
“你有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许万年气急败坏,大声地喝道。
“我手上有证据证明那酒是我爸的,你放心好了!”依曼软中带硬。
看着来硬的不行,许万年一下软了下来:“依曼,我求求你了,那箱茅台酒可以给我减刑啊,我想出去快点跟你团聚,难道你不想让我快点出去吗?”
“许万年,我告诉你,我也希望你能尽快出来重新做人,但是,你出来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原来没有爱过你,现在没有,往后更不可能!”依曼咬着牙说道。
“依曼,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这个牢是为你坐的,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良心?”许万年又唱起了悲情剧。
“够了!我受够了!你这牢是为你自己坐的,不是为我!你帮我是好心,但是,我没有让你去打人家,没有让你去把人家打死!你所做的一切,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无关!”依曼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哎,你在跟谁打电话?”不知什么时候,文力清走到了卧室门口,看着依曼的一脸怒气,奇怪地问道:“那个给你打电话的人很混,是不是欺负你了?”
依曼摇了摇头,回到了客厅。
文力清看着一脸丧气的依曼,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这个人挺聪明的。”文力清看着怒气未消的依曼,道:“你的智商不错,可情商有问题!”
“你说什么?我的情商怎么有问题了?”依曼惊讶地看着文力清,道:“你这是没话找话吧?”
“情商当然有问题啊!”文力清也不看依曼,边看着图片边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竟然被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纠葛了十多年,而且他进了监狱还一直被他要挟……”
“你说什么?”依曼惊讶地看着文力清,道:“你怎么知道这一切?你调查我?”
听着依曼的话,文力清一笑:“对,我调查过你,但我一直没说,今天实在忍不住……”
依曼看着文力清,似乎明白了什么,低着头不再声响。
“哎,我跟你说,你这个事必须尽早处理,否则他出狱了你更麻烦。”文力清眼睛紧盯着依曼。
“你告诉我。”依曼一脸无奈地问道:“怎么个处理法?”
“首先,必须马上撇清你跟他的关系,不要再唯唯诺诺,这样下去,你永远没有天日,除非你喜欢、你爱那个男人。”文力清一针见血。
“可是,他在监狱里,我怎么跟他撇清关系呢。”依曼看着文力清一脸的不解。
“依曼,如果你不想方设法跟他撇清关系,你就做好准备等他出狱跟他结婚吧。”文力清无可奈何地答道。
没等依曼回话,文力清又说道:“首先你要明白,他不是因为你而坐牢的,东西都拿回来了,他还把人家打死,那是他个人行为!”文力清说道。
“如果这么说的话,就没有情份可说了!”依曼看着文力清,弱弱地回答。
“如果你跟他说情份,就不要说不喜欢他不爱他,这是最简单的事情。”文力清大手一挥,果断地答道:“你把最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所以才有今天的这个结果。”
“我无法想象。”依曼哭丧着脸,道:“将来我要跟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