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如沈愈景而言的,第二天一早,管家就收到一封信,是给沈愈深的。
接过那封信的时候,沈愈深仍旧是愁眉紧锁的状态。
那封信的内容,言简意赅的可以形容为“谈判书”,内容无非就是冷贺说要与沈愈深谈判交换条件一类的事情。
沈愈深看完,神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是将谈判书直接点燃了烧成了灰烬。
“少爷。”就在这会儿,管家敲门进来了。
“查到了?”沈愈深将灰烬收了起来,抬眸看向了管家。
管家的脸上涌起了一丝的愧疚,只见他点点头,“对不起少爷,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已经找到人了,要他上来见见你么?”
“不用了。”沈愈深扬了扬手,“我已经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了,把他轰出去就是了。”
“是。”管家点点头,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说道,“以后我一定会小心选人的,对不起。”
管家在自己身边很久了,沈愈深是知道他做事一向仔细的,何况谁会想到会有冷贺的人混进来呢,所以怪不得任何人。
“这次错不在你,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沈愈深淡声说道,“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你不要告诉萋萋,就说我去部队那边了。”
管家仍旧是一副很愧疚的样子,不过听见沈愈深要自己前去,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少爷,你要去哪里?我还是给小姐说一下的好。”
“不要了,她向来胆子小,还是不要让她为了这种事情伤神了。”
他们都是十分了解宋萋的脾气的,要是叫她知道了,这后果肯定是被去面对冷贺都还要恐怖的。
可是管家的话还未说出口,身后就传来了清脆的声音,“愈深,你怎么总是瞒着我?”口吻是不满和生气的。
沈愈深一听到这个声音就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果然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啊。
“萋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他这样问道。
“就在你说不用告诉我你的行程的时候。”宋萋几步上前,笔直的站在了沈愈深的面前,“你就是告诉我,我都不会担心的。”
宋萋不满的,是沈愈深对于她的隐瞒以及不信任,她原本就不想再做拖后腿的人,可现在,在沈愈深的眼中,自己还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么?
仿佛是知道宋萋心中在想的是什么,沈愈深露出了一丝愧疚的神色。
“对不起,萋萋,我只是不想你陷入危险而已。”
而宋萋只是摆了摆手,不想听他道歉,“你要一个人去是么?”看见沈愈深点头,宋萋十分不赞同的皱眉,“至少也带上愈景吧,这样你也安全一点。”
沈愈深口中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看见宋萋的凌厉眼神,话就变成了,“好,我知道了。”
就是这样,宋萋才算是放下心来了。
“那我给愈景打电话叫他过来。”宋萋这样说着就拿起了电话准备拨通愈景的电话。
“萋萋,喝点水吧?”那边的沈愈深忽然说了这样一句,递过来了一杯水,送到了宋萋的唇边,“我看你的嘴唇有些发干。”
宋萋抬头看了一眼对方,不疑有他,就着沈愈深的手将水喝下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沈愈深安慰性的摸了摸宋萋的头发,宋萋的心中一紧,忙忙抬头看向了对方,可就是这么一个瞬间,她的眼前一花,笔直的就倒了下去。
沈愈深及时的接住了宋萋,看着管家说道:“管家,你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说完,他就将宋萋放在了床上,先行离开了。
管家在窗户跟前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幽幽的叹气,只希望少爷这一次前行能够平安无事。
等到宋萋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事情了。
她觉得眼前还是有些晕晕的,但是先前的一幕还在眼前,她猛然起身,冲到了洗手间,用冰水洗了脸,让自己清醒了起来。
现在已经是这个时间了,也不知道沈愈深究竟怎么样了。
才这样想着,楼上传来了响声,宋萋几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飞速跑下了楼,正好看见沈愈深进来。
“愈深?”
那边的沈愈深才抬起头,就看见一个人影冲进了自己的怀中,将自己紧紧的抱住。
他也是愣了一瞬,才回过了神来。
“我没事了,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他的语气温柔无比,就像是柔软的水。
“你吓死我了。”宋萋埋在他的怀里埋怨起他来,说不过还捶了他两下,不过对于沈愈深来说,宋萋的手劲就跟猫挠似的。
沈愈深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宋萋抱去了沙发上坐好,才发觉她的眼圈有些红红的,知道她肯定是害怕了的。
“我就说我不想告诉你的,你看,我还不是叫你害怕了么?”说着,沈愈深握住了宋萋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
“你受伤没有?”这是宋萋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沈愈深摇摇头,“没有,我今天没有见到冷贺。”闻言,宋萋有些奇怪的看向了沈愈深,觉得有些古怪。
“怎么会呢,不是冷贺约你去见面的么?”
“是这样没有错,可是我今天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冷贺没有出现,我等了很久,是冷贺的手下来告诉我让我回来。”顿了顿,沈愈深接着说道,“也就是说,我今天是被冷贺放鸽子了。”
闻言,宋萋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沈愈深,确定他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才算是相信了他的话。
“也不知道这个冷贺究竟要做什么,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这道理,沈愈深自然是懂的,他点点头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去书房了。”
宋萋自然也没有缠着,就叫他去了,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是比沈愈深的安全更重要的事情了。
只是她没有发现的是,沈愈深在转过头离开的时候,脸色变了变,完全没有了在她面前的淡然和温柔。
冷贺,他的确没有见到,可是他见到了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