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海泽天说道,“凶器长三寸许,宽两指许,刀刃口厚一发丝,算不得锋锐,为何不锋锐,因为它只是把削水果的刀,刀刺形成的伤口,深度为半个成人食指长,第一刀极浅,未伤到内脏,第二刀深,伤到了死者脾,脾裂血涌,血应当会喷到杀人者的脸上或是身上。”
樊大人问道:“抓捕萧世子的捕快,看到萧世子脸上或是身上有血吗?”
刑部相关人员已经在大堂之上,他们回答问话之前都不自觉的看了看葛尚书和梁王。
樊大人惊堂木一拍,“回话!”
“是,大人,”刑部捕快连忙低下头。
樊大人再次问道:“萧世子脸上、身上倒底有没有血?”
“回大人,萧世子脸上没有血,但是那天,我没有看到他穿外袍,他只穿中衣,大概是有血吧,衣袍被脱丢掉了也说不定。”
听到这里,童玉锦低头,暗暗吐气,居然出了这么大的批漏。
夏琰原本悠闲的状态没有了,神态突然崩紧,他想起来了,第二天去看萧焕然时,他确实没有着外袍。
萧焕然的外袍去哪里?
梁王看到夏琰脸色都变了,说真话也惊讶了一下,他的讼师跟姓海的还真不在一个档次上,可是一件外袍就挡住了他们前行的步伐,这感觉还真他娘的好。
骆文冉也被海泽天的本事给震住了,果然是曾经的大理寺正啊,验仵经验确实无人能比。
主审官樊大人也感觉到了堂上微妙的变化,问题出在萧世的外袍上,血涌了出来,或喷到脸上,或是溅到身上,现在,他的外袍居然没有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公堂之外,各家小厮,各路跑腿的,纷纷把萧世子外袍没有的消息传了出去,外面的人愣住了,议论纷纷。
“不会吧,这样看来,极有可能是萧世子杀了人啊,他的外袍肯定沾上血脱扔了!”
“我觉得也是,否则干嘛脱外袍?”
“我们的银子啊!”
“不,我的银子啊,怎么会这样?”
也有人这样说道,“怡心园不是楼子嘛,萧世子的衣服脱了很正常啊,他跟女人做那事,不要脱衣?”
“是啊,也对啊,那他的外袍现在在哪里呢,能找到吗,是不是没有血?”
“是啊,真是急死了,小二再去探!”
“大老爷,小的累死了!”
“给你加银子!”
“你早说啊,大老爷!”
小二听到有银子又咚咚跑去大理寺探消息了。
京城皇宫
诚嘉帝同样得到了消息,他笑问章大人,“章大人,你说萧世子的外袍去了哪里?”
今天在御书房陪皇上的章大人笑回,“圣上,男人到了风月场所,还要穿着外袍,那他可真是柳下惠了!”
诚嘉帝眉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章大人的意思是萧世子不会杀人?”
“圣上,臣可没这样说?”章大人笑笑。
诚嘉帝也笑了:“章大人怎么跟讼师一样狡辨!”
“圣上也知道讼师善辨?”
诚嘉帝回道:“民间不是称讼师为讼棍嘛,说他们能说会道,巧言吝色,难道不是?”
章大人拱手称道:“是,圣上说得极是,不过臣也是一家之言,就是觉得,本来是去玩乐的,没有必要杀人吧!”
诚嘉帝哼哼:“世族子弟在公众场合,一言不合就打人、杀人的事还少吗?”
“呃……”章大人被皇帝给堵上了。
那么萧世子的袍子倒底去了哪里呢,会找到吗?不急,我们慢慢往下看。
大理寺公堂
公堂内部的人也在等待萧世子的外袍,他的外袍究竟去了哪里?
所有的人都能慌,童玉锦不能慌,急智中,她对众人说道,“萧世子没有穿外袍,就能说死者的血喷到他外袍上了?”
骆文冉说道,“拿出萧世子的外袍过来一看,看上面是否有血,事情不就大白了吗?”
明知袍子不见,还这样说,童玉锦朝骆文冉笑笑,“骆先生所言极是”说完后,她转头对樊大人说道,“大人,我想单独问两句话!”
“准!”
萧焕然以为童玉锦要问他话,他连忙叫道,“我没有杀人,我袍子上不可能有血!”
童玉锦给他一个消停的眼神,他缩回头不敢吭声了。
童玉锦朝萧焕然的小厮招了招手,庆子跪着站了起来,“你跟我来!”
童玉锦把庆子带到候审无人处,小声问道,“你们世子一般怎么耍酒风?”
“世子爷——”
“赶紧说,没时间等你磨叽!”
“哦,”庆子回道,“又哭又笑,闹腾的很,不过时间不长,闹一会儿他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