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他能的……”诚嘉帝笑骂道。
内侍问道:“是小候爷?”
“不是他还有谁”
“小候爷上了什么折子,能气到圣上你?”
诚嘉帝说道:“大婚就大婚,居然要借朕的度支司郎中给他收礼金,成何体统!”
内侍笑道:“小候爷倒是别出新裁!”
“别出新裁?朕觉得他是得意张扬了!”诚嘉帝哼了一声。
“小候爷这岁才娶妻,大概是有些志得意满了,圣上!”
诚嘉帝听着内侍的话,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行,那朕就借给他度支司郎中,我倒要看看志得意满的小候爷能收多少礼金,需得着我的度支郎中!”
“是,圣上!”
唐、宋以盐铁、度支、户部为三司,度支司主理天下税赋多少之数,物产丰约之宜,水陆通途之利。每岁计其所出而度其所用,转运征敛送纳,皆准程而节其迟速,谓之度支,而度支司郎中相当于现在的财政部长,主要功能是分割宰相的财政大权,其官职并不高,属于从五品,但是实权与枢密院,中书门下齐平。历史上一个著名的人物曾担任过此职,就是熙宁变法的王安石,那时他才38岁,38岁就做了国家财政部长,那真是位极人臣,风光无限了,哈哈,扯远了!
诚嘉帝好奇夏小候爷大婚收受的礼金,京城所有人都好奇,夏小候爷不是不让人送礼的吗?现在你大婚了,人家过来送礼,你不可能不收吧,坐等看他怎样收礼。
二月中旬开始,中山郡王妃的骄子一天跑一趟开国公府,于文庭头疼不以,如果中山郡王妃只是露个面还好,可是她却对他们的事指手画脚,有些让人招架不住。
这天傍晚,等中山郡王妃的骄子离开后,于文庭来到了夏琰的跟前,拱了拱手。
夏琰看着只拱手不说话的于先生问道,“遇到什么麻烦了,让你开不了口?”
“爷,那个……我们现在比较忙……”
夏琰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没让你办其他事!”
于文庭无奈的开了口:“爷,你不可能不知道郡王妃来了!”
夏琰的背倚到后面,“姨母关心我是正常的!”
“是,爷,她要我们处处节约行事,你看……”
“节约?”
“是,爷!”
夏琰笑道,“她说她的,你办你们的!”
“是!”
不知不觉中,春寒料峭的二月过去了,迎来了温暖而和熙的三月。
三月,万物复苏,万象更新,在大婚前十八天,童家沐浴在三月温暖的阳光之中,开始了京城之旅,和他们一起进京的还有林家夫妇,卢宝柱和卢阿七,他们将帮忙一起打点童玉锦的大婚。
卢阿七坐在马车里有些激动,“当年小锦说一定有机会住到京城里,果然就实现了!”
“那当然,我们家小锦有贵命,可不是谁能比的!”童秀庄得意的说道。
林山长摇头,“你也别贵命了,小锦书房的书比一般考功名的秀才还多还杂,她能有今天的出息可不是偶然!”
“那是,那是,她遗传了我爱读书的好习惯!”
卢阿七和林久成都是实诚人,没好意思打击童秀庄,两人都看向马车外,三月春风,轻轻拂面,和煦爽心,真是不错啊!
后面马车里,童玉荷倚在童玉锦的身上,“三姐,京城好玩吗?”
“当然好玩,不但好玩,还有很多好吃的,好喝的!”
“嘻嘻,三姐就知道吃,不羞羞!”
“民以食为天,懂不懂,吃货不是个贬义词,而是个褒义词懂不懂!”
“三姐的歪理就是多!”
“去,才不是歪理呢?”
童玉锦一边和小玉荷磨牙打趣,一边忐忑不安,迎接她的将是什么样的生活呢?
阳春的脚步已经慢慢来了,三月渐渐成了丝柳如烟繁花似海的明媚春天,一片繁荣。
京城门口,夏小开等在那里,见童家马车到了,赶紧上来和他们打招呼。
“三位老爷,夫人,爷正在童宅候着各位!”
“辛苦小候爷了!”
“林山长客气了,各位请吧!”
夏小开在前面引面,童家马车缓缓进入了京城!繁华、富贵的京城映入他们的眼帘,宽阔的街道整齐、干净,街道两边林立着高大的酒楼、茶馆、各式铺子、作坊。午后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石墙、黛瓦的建筑物上,突兀横出的飞檐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之下欲展翅而飞,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幌在和熙的春风鲜艳夺目,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无一不展示着京城的繁华与欣欣向荣。
童家马车渐渐过了京城的主街道,转进了京城的民居巷子,一道又一道的巷子、胡同,没有人带路还真找不着路。
长拐八弯一个时辰后,童家马车终于到了夏琰置办的童宅,一个位于东城和南城相交的胡同——文南胡同。 我们知道胡同命名可能依据地形特色、景物命名,又或者以建筑或遗址命名,最多的是以人物姓氏命名,当然也有以商业、人文命名的,文南胡同,听这名字,这应当是一条文人气息较重的胡同巷子。
胡同的小道不算窄,马车还能通过,整个胡同小路,都是用青石板铺而成。平整而厚重,可能是有些年代了,青石板相连的地方或是靠近院墙的地方,长着一层厚厚的青苔,可能是天还比较冷,青苔成枯黄色,路旁,有些出来采购的婆子和丫头,见到马车都纷纷避到某些人家的门口角落处。
胡同两侧门的颜色大多是庄严棕黑色,院墙大都是石头本色,厚重而有历史气息,有的门旁还立着两只大石狮子,非常威武!坐在马车悄悄朝外面看的童玉荷看到威武的狮子,小声说道,“三姐,这狮子有点怕人!”
“别怕,它们只是为主人镇守宅子而以!”童玉锦伸手安抚害怕的小玉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