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图可仁将军轻笑一声,“你可是大陈朝的亲王,谁敢把你怎么样?”
梁王转过头,嘴角勾了一下,“这里是中原,可不是草原,可不是谁会打架就能解决事情的。”
那图轻蔑的笑笑:“不以打架,那以什么,谁厉害谁才能生存下去,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梁王笑道:“这话我爱听,谁厉害谁才能生存下去,果然有道理!”
“路引呢!”那图说道,“你给我的粮食可没运多少出去,再这样下去,冬天也到不了草原!”
“我已经让人给你们办了,只是要些时间!”梁王回道。
那图急了,问道:“多久?”
梁王回道:“秋闱殿试前后。”
“那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左右!”
那图冷冷的说道:“王爷,我要是落不好,你也没什么好!”
梁王再次转头看了那图一眼,“放心!”
“但愿我能放心!”
开国公府
从贡院回来的夏琰夫妇晚餐是和众人一起吃的,吃完后,夏琰特意把夏七郎叫到自己书房,跟他说了一些考试方面要注意的事项,并且说了几句鼓励打气的话。
夏七郎高兴的从夏琰书房出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院子里高氏和夏子成正等在哪里。
高氏急切的问道,“七郎,三郎对你说什么了?”
夏七郎回道:“让我好好考,别紧张!”
“还有呢?”
夏七郎说道:“还有说了些他当年考试的情景,告诉我那些事情要注意!”
高氏低声念叨:“这么细心?”
夏七郎点头:“嗯,我也觉得三哥细心!”
夏子成坐在哪里听母亲和七弟说话,直到高氏问他,他才回过神来,“啊……”
高氏生气的说道,“跟你说话呢?”
“嗯,三哥是比以前变了不少!”夏子成回道。
高氏感慨:“可这变化都有利于你们哥几个,我总觉得不真实!”
夏七郎说道:“有什么不真实?”
高氏提醒说道:“你们毕竟不是……”
夏七郎反问:“母亲,他有同胞兄弟吗?”
“那到没有!”
“这不就结了,夏子淳现在仍然处于上升阶段,我们需要机会,他需要人,与其把机会给别人,不与给自家兄弟!”
“他以前可不这样,情愿把机会给别人。”高氏说道。
夏子成想想也是,“那倒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如变了呢,仿佛是大婚以后,他变得不再冷漠淡然了,变得有人情味了,难道那个平民妻子真是福星?
高氏语重心长的说道:“所以你们要争气,要抓住三郎给的机会。”
“知道了!”夏七郎回道。
高氏说道:“别不耐烦,每个府第只有一个当家人,你们将来没有机会承爵,要是再不努力,就像京城里其它没落贵族一样,日子难熬的很啊……”
夏七郎当然懂了,可是懂归懂,听到老娘唠叨,真是不耐烦了,说道:“我知道了,赶紧回去了,明天开考,我还要休息!”
高氏叹道:“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明天好好考!”
“知道了,母亲!”
“你哥哥明天早上送你!”
“谢谢四哥——”
“好好考!”
“嗯”
诚嘉十七年九月十八日,秋围正式拉开了帷幕,寅时初(3—5点)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人往贡院赶了,一时之间,京城通往贡院的路上,挤得满满当当,很多人将通过此次考试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家族的命运。
常言道,有一种无趣叫仕途,可是为了挤进仕途,多少人挤得头破血流,没有归路。哈哈扯远了!从天空俯看贡院这一段,仿佛若天朝春运时候的火车站,密密麻麻,挨挨挤挤,吵嚷成一片,或是长辈们的叮咛嘱咐,或是发现某样东西未带后的惊慌失措,或是还没有进场,便晕过去了,等等,不一而足,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终于到了进门时间,维持秩序的禁军开始轰人,不相干人等迅速往后退去。童玉锦也在人流中,她边退边大声说道,“大哥,别紧张,不要有压力!”
童家书点头,大声回道:“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
童玉锦还是不放心的叫道:“大哥,你要是累了、困了,就大睡一觉,知不知道?”
童家书挥挥手:“我知道了,人太多太挤,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