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了看裴擎南,从他的神情上实在看不出什么来,她干脆就不看了,答道:“别人告诉我的也有,我亲眼看到的也有。”
“谁告诉你的?你亲眼看到了什么?”裴擎南又问。
女人眼珠子往上翻了翻,裴擎南没有错过女人的神情,这样的神情通常不是说谎,而是回忆。
女人翻了一下眼皮以后,说道:“前段时间我才回国,一回国,我便看到我男人给秦小北送玫瑰,秦小北接过我男人的玫瑰,还对他笑,与他暧昧不清。除了这个是我亲眼看到的以外,我还通过很多照片看到秦小北与我男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你男人是你老公还是男朋友?”
“男朋友。”
“他叫什么?”
“我不想说。”
“照片是什么人发给你的?”
“我不知道。”
“你说捉奸,是亲眼看到你男人进了我的别墅?”
刚才几个问题,裴擎南问得很快,女人也答得很快。
裴擎南就是要用这样的速度来带节奏,果然,节奏一带,女人答得就很快:“没有。”
说完意识到不对,她立即说:“是的,我亲眼看到我男人进了你的别墅。”
裴擎南突然冷然的眼神看紧女人。
女人意识到自己穿了帮,眸光迅速闪了一下,她圆谎道:“刚才我以为你问我是不是亲眼看到秦小北走进别墅,我说没有,我只看到我男人走进别墅。”
“是吗?”裴擎南依然冷然地看紧女人。
女人紧张得手在桌底攥拳,她仍然强作镇定,笃定的语气道:“是的,我亲眼看到我男人走进去的。”
“后来他人呢?”裴擎南问。
“我不知道,进去找了没有找到,我也就离开了。”
“后来我母亲让你和你男人道歉,你又是怎么联系上你男人的?”
“我给他打电话。”
“在我别墅里闹腾找了之后没有看到你男人,为什么没有立即给他打电话。”
“我当时气糊涂了,一心只想着捉奸的事。”
裴擎南冷笑地望着女人:“大白天捉奸?在别人婚礼的当天捉奸?”
女人眸光又闪了一下,支吾道:“我不知道你们结婚。”
“呵呵!”裴擎南冷笑,心中了然。今天那么大的阵势,不知道他们结婚?
他接着问:“你男人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
“是什么人让你怂勇我母亲一起去捉奸的?”
“是……没有人怂恿,我曾亲眼看到我男人和秦小北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今天又亲眼看到我男人进了那栋别墅,心里气愤,才想要捉奸的。”女人差点又说错话,立即改口。
裴擎南冷然地看紧女人,用冰冷的眼神向她施压。
女人避开裴擎南的眼神。
裴擎南怼声:“心虚什么?”
“我没有心虚!”女人又看向裴擎南的眼睛。
“你从哪里得到的我母亲的电话号码?”裴擎南再次问。
“我自己在网上找的。”
裴擎南指出女人话里的破绽:“之前你说你向朋友打听的。”
“对,我向朋友打听的。”女人说。
裴擎南冷笑起来:“你刚刚说你自己在网上找的。”
女人被裴擎南套进去,心里更着急,一副恼羞成怒的神情:“我记不清了。”
“就只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情,怎么可能记不清楚?”
“我就是记不清楚了,在这种地方呆着并不会让人觉得舒服。人在不舒服的情况下情绪就会不好,情绪不好就容易忘事。”女人辩解。
裴擎南依然冷笑:“我看你条理清晰得很。”
女人咬了咬牙,说:“反正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你有什么事情不要再问我了,我拒绝再回答。”
“好,那你等着被起诉吧。”裴擎南起身。
问题问得差不多了,他该了解的东西也了解了,这个女人确实不知道骨灰盒的事。去别墅里闹应该是受雇于人,目的应是雇主想要拍下母亲去过别墅又从别墅里出来的视频,以便嫁祸。
既然不知道骨灰盒的事,那么后面那一段视频她也就没有参与了。
有道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再问下去,这个女人大概也是不会交代她的雇主了。更有可能,这个女人压根就不知道是谁雇佣了她。
女人见裴擎南真的不问了,她眸光剧烈闪烁了一下,心里也猛松了一口气。可是一口气才松下来,又意识到裴擎南一旦起诉她,她可能真的面临牢狱之灾。因为那个警察局长都可以说出那样的话来,裴擎南要是狠一点的话,他家里的东西算下来,他可以让她赔得更多。
她不可能舍得把那一百万的佣金全部赔出去。她当然更不愿意坐牢。
想着,她又急了,她急说:“你等一下,别走!”
裴擎南转头淡然地看着女人。
女人说:“你家里的那些东西,我们商量一下,我没有那么多钱可以赔。”
裴擎南冷笑:“你可以不赔钱。”
女人闻声,松了口气。猛地想到什么,她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她问裴擎南:“你的意思是?”
裴擎南居高临下又尽显冷漠的眼神:“你可以选择把牢底坐穿。”
唇角腹黑一勾,声音继而幽冷,裴擎南说:“不是很在意你男人吗?我想看看,你一旦坐牢,你男人会不会为你守身如玉?”
“你!”女人气结。
裴擎南淡漠:“放心,有一点我一定会向你保证。”
“什么?”女人问。
裴擎南依然淡漠的语气:“我妻子秦小北正眼都不会看你男人一眼。”
“你知道我男人是谁吗?”女人脱口而出。问完她就后悔了。
裴擎南一点也不好奇的样子:“不管他是谁,对小北都不会有任何吸引力。”
女人不服气,看着裴擎南一副挑衅的语气说:“你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有点姿色就迷之自信。你认识秦小北才几天?我男人认识秦小北三年多了。”
“是么?”裴擎南依然淡然的语气,唇角甚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实际上,他心里已经极不舒服了。认识三年多了?他脑海里竟第一时间闪过顾锦辰。
女人梗着脖子说:“还在学校的时候,我男人就追求过秦小北。你大概是不了解女人的,很多女人对于曾经追求过自己的男人都会心存好感。”
“你男人是谁?”裴擎南声音已经有些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