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阿烈有些愣住了。
前几天,还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为什么今天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江寒没有给阿烈任何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像那些爱装逼的人一样,取得一点点优势,就开始说废话。
他踩着阿烈的肩膀腾空而起,接连三脚,都踢到了阿烈的脸上。
“噗!”
一口鲜血从阿烈的嘴里喷出来。
吓得一旁的老爷子赶紧躲开,深怕血粘到自己的衣服上。
“可以啊!“
阿烈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立马像一个豹子一样冲过来。
不愧是七品的武者,就算受了江寒三脚,依然可以健步如飞。
江寒一时疏忽大意,被他狠狠地从侧腰来了一拳。
“干什么?真的要我这个老骨头给你拖去乱葬岗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爷子,不满地嚷嚷了一句。
江寒立马集中注意力,继续和阿烈缠斗起来。
靠着自己的身体素质,的确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得到很大的提升。
可是,人家毕竟时实打实的七品。
经历了这么多年刻苦的训练,底子还是比江寒好了不少。
渐渐地,在阿烈摸清楚江寒的路数之后,江寒再一次地陷入了劣势。
“受死吧!”
阿烈虽然是满嘴鲜血,但江寒比他更惨,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江寒记得,老爷子给自己的那本修炼秘籍上面说,七品武者又分为初级阶段、中级阶段和高级阶段。
虽然不知道阿烈是七品的第几阶段,但是,他的能力的确凌驾于自己之上。
他好像真的打不过这个人。
“啊!”
江寒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可是,阿烈竟然是先比他倒下的。
这是什么鬼?
“前辈是几品?”
阿烈倒在地上,艰难地问老爷子。
刚刚那个石子,打中的那个穴位对阿烈来说至关重要。
可以说,是他的名门。
江寒一个愣头青,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
能做出这样事情来的,只可能是那个老爷子了。
“你干的?”
江寒看着一脸无辜的老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别误会,我不是有意要管你的事情,我只是不想送你去乱葬岗。你知道那里有多远吗?我又没有车,只能坐公交。最近天气有些热,我怕你的尸体在车上就变臭了。”
老爷子一旦不正经起来,江寒根本没有想开口的欲望。
见江寒没有说话,老爷子又给自己开始解释。
“我只是想帮你,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七品,是宗师级别的。也许,将来有一天你会打败他,但现在绝对没有可能。”
绝对没有可能。
这六个字,老爷子是看着江寒的眼睛说的,也说进了江寒的心里。
“你生气了?”
老爷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江寒立马摇摇头,嘻嘻哈哈地说道:“怎么会!成年人只讲究结果。为了感谢你今晚上做的事情,我决定,明天给你做一顿大餐!”
江寒的话音刚落,巷子口酒驶入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江寒的心里一沉,老爷子也立马转身就往院子里走。
“对不起……”
江寒怕是没有办法兑现自己刚刚的承诺了。
“没事,你有你自己的事情,我很高兴能认识你,你呢?”
老爷子背对着江寒,站在门里面。
就算他看不见自己,江寒还是用力地点点头。
“下次有机会,我一定会请你去吃这里最贵的饭。我是一个有钱人,我没有骗你。”
“哈哈哈,你把那个秘籍带了吗?”
“随时都在我的身上。”
“那就好,你收好了。再见。”
看着老爷子干脆利落地关上门。
江寒心里又有了依依不舍的情绪。
虽然,他们从来没有什么拜师仪式。
但是,在江寒的心里,他就是自己的师父。
以后要是有机会再见,一定会把拜师仪式给完成。
“可以走了吗?”
江寒回过头的时候,阿烈已经被他们抬上了车。
来的人,就是那天把江寒送过来的人。
他们一直都在这里,却一直都没有出现,真是过分!
在车上,江寒越想越气。
“你们既然一直都知道我在哪里,为什么不出现?”
有好几次,他离死亡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虽然他们没见过几次面,但是,大家好歹同事一场,就这么不讲同胞爱的吗?
“出现就面临着暴露的危险。你只不过是众多给组织办事的人之一,我们不会为了你这样一个人,去冒着暴露组织风险的。”
开车的人机械地解释。
理智到,像是一个机器人。
但是,江寒知道,这不过是对自己的说辞罢了。这里的人,如果真的这么冷静的话,那个叫张天择的就不会滥用职权,让自己一个新手去执行这种难度超大的任务。
好在他福大命大,遇见一个为自己女儿相亲,身怀绝技的老爷子。
不然,就成了刀下冤魂。
江寒回到基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等待他的,是秋武和那天的白大褂。
“我们的英雄回来了。”
见到江寒,秋武立马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浑身都是血的江寒,有些不好意思。
“秋先生,我身上都是血,别弄脏了衣服。”
“不碍事。”
秋武松开江寒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势,沉重地叹了口气。
“委屈你了。”
虽然顺利完成了任务,但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估计也是死里逃生吧!
“江先生请跟我过来,我帮你检查一下身体。”
白大褂的态度一下子好了不少。
江寒哦了一声,乖乖地跟着他走到了基地的医务室。
说是医务室,这里和一个小型的医院差不多。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不仅有手术室,还有各种各样的检查设备。
更让人意外的是,这里还是一个p4等级的生物研究所!
只不过,这里和外面不一样。
外面忙忙碌碌,里面安安静静。
从始至终,除了他们两个,江寒再也没有在这里面看见过其他人。
“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是啊!”
白大褂给江寒整理了一下病床。
“我叫夏目,以后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