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嫣的声音,好久都没有听见。
“早上好啊,最近感觉怎么样?”
就算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江寒还是故作轻松,不想让白语嫣察觉到自己的小心翼翼。
“江寒……”
谁知道,白语嫣一开口,声音就夹带着哭腔。
这还了得!
自己在兰光市,不说能像在京城一样可以呼风唤雨,但是,至少也是有些人脉的!
白语嫣有苏月容看着,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怎么了,语嫣?”
“你可以过来陪我吗?”
白语嫣躲在医院的卫生间里。
她关上了门和窗户,却还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这几天来,不管她在做什么,她都有这样的感觉。
她把自己这样的感觉,也告诉给了苏月容,苏月容找人查过这家医院的监控录像,发现,的确有几个神秘人来医院观察过白语嫣。
这些年,不光是江寒,苏月容接触到的人也是五花八门。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这些陌生人是冲着谁来的。
毕竟,白语嫣的美人鱼公司,在娱乐圈里的名声也是越来越大。
这年头,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出什么事了?”
白语嫣虽然温柔,但是一点也不软弱,绝不是那种没事要找存在感的女人。
江寒知道,她一旦开口了,绝对不是小事情。
“我也不清楚,总是有人在周围观察我,总是有人在跟踪我。妈妈也不知道原因,我想回去,可以吗?”
异国他乡,被人跟踪,还要被人观察!
江寒光是听着,就觉得心疼。
除了心疼,还有愤怒。
白语嫣可是自己的女人,要是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了,自己却不能出手的话,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语嫣你别怕,我现在就过来。”
听见江寒说这句话,林妙音心里哐当一声。
她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看样子是要泡汤了。
“对不起。”
江寒挂掉电话,略带歉意。
林妙音对自己的诚意,还有对这顿晚餐花的心思,他都看在眼里。
“没关系。”
林妙音赶紧摆摆手。
“语嫣姐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江寒点点头,表情相当沉重。
“我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我现在就要过去,你能送我去机场吗?”
“当然!”
林妙音赶紧启动车子,迅速掉头往机场的方向开去。
江寒立马打电话给江顺,叫他联系机场,帮自己准备飞机,立马飞到兰光市。
从京城到兰光市,要整整十二个小时。
江寒落地的时候,兰光市正好是晚上九点多。
一路都没有睡着,带着满身的疲惫。
江寒看见威廉,也没什么表情。
这叫满是欢喜的威廉有些大失所望。
他收起脸上的笑容,转过头一脸哀怨地看着江寒。
“寒哥,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妈妈叫我过来接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
“找抽吗?”
江寒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就算有苏月容这一层关系在这里,也不是这个一米八几的巨婴和自己撒娇的借口。
大男人娘们叽叽的,真是恶心。
“真没想到,差不多一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凶,亏我在这里那么认真照顾你老婆呢!”
威廉翘起的嘴巴,可以挂住一壶油。
自己顾念同胞之情,帮他照顾他的女人。
可是,他竟然对自己爱答不理,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友好!
“怎么照顾的?”
江寒转过头。
“现在,她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吓得睡不着觉,我该说是你能力不够呢,还是你用心不够呢?”
得,做好事还能落到一个被兴师问罪的下场。
威廉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索性闭上了嘴。
江寒赶到医院的时候,白语嫣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
“怎么回事,你们医院的保安都是废物吗?”
威廉去停车了,进入病房的人,就只有江寒一个。
这里的医生没有见过江寒,白语嫣惊讶之下,也没有来得及介绍江寒的身份。
所以,医生就认为江寒只是一个普通过来看望白语嫣的人。
“这位先生,请您说话的时候放尊重一点。”
尊重?
看着白语嫣被吓成这个样子,江寒想让他们陪葬的心都有了。
他们竟然还想要自己给他们尊重!
江寒只尊重那些把自己本职工作做好的人。
至于其他那些人,何必尊重?
来的路上,江寒对情况已经大概做了一个简单的了解。
来医院观察白语嫣,或者说跟踪白语嫣的人,每一次都不一样。
所以,医院完全没有办法去预防,只能加强白语嫣病房周围的巡逻。
一开始加强巡逻执勤之后,情况好了一点。
这几天,医院见情况好了,就把来这里巡逻值班的保安给撤了,安排到其他地方。
“这件事你们尊重她了吗?”
江寒走到白语嫣身边。
白语嫣一见到来的人是江寒,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里。
这……
房间里两个医生面面相觑。
原来,他们是夫妻!
“把你们的院长给我叫来!”
怀里发抖的白语嫣,叫江寒的火气蹭蹭往外冒。
他现在必须给白语嫣一个说法。
“你是谁?我们院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你不让我见你们院长,难不成在这医院神出鬼没的人,和你们有关系?”
江寒这句话一说出来,不管那两个医生有多不情愿,还是把院长给叫了过来。
“这位先生,你还是第一个叫我过来的家属。你妻子的情况我也清楚,我也知道你母亲的身份,但是,我们这里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能因为你一家人的需要,就在这里浪费医疗资源。”
院长有恃无恐的样子,叫江寒十分怀疑。
这些谬论,显然是之前就已经想好了。
在这个资本主义的国度里,没准,这个院长就是收了那些人的钱。
如果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
“所以,你就看着我的妻子被陌生人三番四次地吓唬吗?”
“那只是她太敏感了。你们这些黄种人,就是自以为是,总是以为别人在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