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婚庆公司的话,我朋友就在一家婚庆公司做策划师,如果你愿意,可以去找她。”鱼羽儿说道。
夏露有些惊讶:“你朋友是策划师?是哪家婚庆公司啊?”
“连理婚庆。”鱼羽儿微微笑了下,“这家,你可能听说过吧。”
夏露连忙点头:“当然听说过,连理婚庆名气最大,口碑也最好,但是听说他家收费很贵,我们这种收入恐怕有些不适合。”
鱼羽儿想了下:“我听说如果是朋友推荐去的话,会有友情优惠价,其实还是可以考虑的,如果你想了解一下,可以直接去找我朋友,跟她说是我介绍的,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夏露有些惊喜:“那太好了,那个……可以把你朋友的电话告诉我吗?我想到时直接去找她。”
鱼羽儿点了点头,把袁莎莎的手机号码转告给了夏露。
夏露望向鱼羽儿真诚的脸,心中有些感动,也有些惭愧:“羽儿……谢谢你。”
鱼羽儿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顾雪莹被这一打岔,本想问的话倒不好说出口了,几个女孩又闲聊了一会儿,吃完饭就各自散了。
走出电梯,鱼羽儿又被顾雪莹喊住。
“羽儿,要喝咖啡吗?我帮你倒一杯。”顾雪莹朝茶水间方向示意了一下。
鱼羽儿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顾雪莹望着鱼羽儿的背影,不由咬了咬嘴唇,眼睛转了转,只好先回秘书室。
这一下午,鱼羽儿本以为自己又要枯坐,没想到顾雪莹不时地会趁着去茶水间的功夫,来她这里聊上两句,只是她没有注意到,顾雪莹的话题有意无意地总会围绕着那位邢助理。
“羽儿,”顾雪莹捧着茶杯,已经跟她闲聊了几句,这时才算是提到正题,“那个邢助理,是不是一直都那么冷冰冰的啊?”
鱼羽儿愣了一下,忽然想到酒会那晚,她被姜裕生骚扰时,邢天冷冷的眼底流露出的担心。
“他应该只是不爱笑而已,”鱼羽儿思索着回答,“对人应该还好吧。”
顾雪莹眼里露出笑意,嘴角却抿着:“我也觉得,他其实人挺好的,别看冷冰冰的,应该是个好人呢。”
鱼羽儿的脑中莫名地便闪过报纸上看到的画面,姜裕生鼻青脸肿包裹着纱布的惨状……身不由己地便是一个冷战。
她摇了摇头:“我不太了解他,所以不好说。”
顾雪莹没有在意她这句话,自顾自地抿着笑意,又聊了几句,便走开了。
有的女人,喜欢上一个人时,就算那人再不济,也会在心底将他美化成自己喜欢的模样,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般吧。
——
鱼羽儿半夜又是被惊醒的,她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掀开被子一看,不由觉得头痛。
除了初潮时弄到过床上,后来她一直小心翼翼,再也没把床弄脏过,可是这次……
鱼羽儿去卫生间里查看,有些惊讶于这一次的异常,她还从未如此量多过,整条卫生棉已经浸得看不到一点白色了,看来那些避孕药对身体的影响真的很大,完全打乱了她的生理习惯。
换了卫生棉,又去把床单被子全部换了,搓洗一番之后才放进洗衣机里去洗,这一番折腾,天也亮了,只好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把洗好的被单晾在阳台上,再收拾了一下就去上班了。
到了公司里,鱼羽儿把包一放,就赶紧去了洗手间,这一次的生理期异常,让她措手不及,换卫生棉时她意识到自己带的备用的,今天是肯定不够用了,一会儿得抽空出去买一包才行。
走出洗手间,慢慢走去自己的座位,一抬头,正好看到盛飞鹄从电梯里出来,径直向办公室走去。
深蓝色的高定西服裹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姿,肩臂处的肌肉线条在高级面料的折痕间若隐若现,矫健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里都是与生俱来的高傲与冷峻,即使是背影,那气场也强大到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鱼羽儿站定在那里,有些不敢再往前。
男人却在走近办公室大门时忽然停了下来,若有所觉般地回过头来,望向呆站在那儿的女人。
鱼羽儿见他看到了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微微颔首:“总裁。”
打过招呼,鱼羽儿便向自己的隔间走去,却只走出一步,便被一只强劲的大手拉住了手臂,还没回过神来,人已经被带到了办公室里,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鱼羽儿抬头望去,眼前却是骤然而近的黑影,嘴唇被两片清凉又柔韧的唇瓣覆盖,后脑被一只大手捧住,纤细的腰也被一条长臂箍住,身体紧紧贴在那坚实宽阔的胸膛上。
一番几乎要让她窒息的唇齿纠缠后,后脑的那只手才微微放松开。
“你没休息好?”盛飞鹄盯着她有些苍白憔悴的小脸,微蹙了眉头。
鱼羽儿有些回不过神来,恍恍惚惚地仰头看着眼前那张清冷的俊颜。
盛飞鹄凝了她一会儿,忽然又低头吻住了她,这一次,火热而又急促,带着明显的欲望。
鱼羽儿感觉到小腹处被某种坚硬的东西顶着,心里一慌,伸手想去推开男人,却被抱得太紧,无处着力。
大门被轻轻地叩响,很有礼貌的叩门声。
盛飞鹄放开了鱼羽儿,瞳眸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办公桌走去。
“进来。”他说道,人已经坐进办公椅里。
门轻轻推开,秘书室主任杨琳抱了厚厚一摞文件走进,看到鱼羽儿时愣了一下,随即又挂上标准的职业笑容向盛飞鹄走去。
“总裁,这是昨天积压的一些文件,其它的我已经做了处理,只有这些是必须要你签字的。”
鱼羽儿的心还在怦怦急跳,呆站在那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盛飞鹄接过杨琳递来的文件,瞟了鱼羽儿一眼:“去给我倒杯咖啡来。”
鱼羽儿应了一声,微不可闻,转过身走出办公室。
端着咖啡杯进去时,杨琳还在那儿,指着一份文件在做解释,鱼羽儿将咖啡杯放在桌上,连忙退了出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积压的工作太多,盛飞鹄早上一直在忙,快到中午时,邢天终于出现,两人一起外出,不在公司吃午餐,鱼羽儿感到自己又松了一口气。
昨夜没睡好,加上生理期异常,鱼羽儿觉得自己十分疲倦,头脑也昏沉沉的,浑身乏力,想靠着桌子睡一会儿,却又不敢,太多的量让她随时警惕着身下的状况,一察觉不对就立刻去洗手间。
周一的例会因为总裁出差而推迟到周二,盛飞鹄下午三点过才回到公司召开会议。
从上一周开始,盛飞鹄要求鱼羽儿每一次会议都要跟去做笔录,所以她只好跟去,坐在会议桌外围的一张座椅上。
她按照盛飞鹄的要求做着会议记录,并帮忙整理文件资料,但却有些心不在焉。
短短几个小时,她就已经去了三次洗手间,因为不舒服她中午没有去吃饭,这会儿只觉得疲倦到不行,甚至还有些头晕。
盛飞鹄瞥了她几眼,微微蹙了眉头。
会议结束时,早已过了下班时间。所有人都收拾着东西急着下班,但鱼羽儿却不敢急,总裁还没走,她也只能留在这里。
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整理好会议笔录,确定无误后,再送去总裁办公室。
进门时,邢天还站在巨大的办公桌旁。
一见她走进,盛飞鹄便说道:“邢天,你先出去。”
鱼羽儿心里咯噔一下,站在了原地。
邢天应了声,转身看了她一眼,走出办公室。
“过来。”男人眸色深深,低沉的嗓音里有一丝不耐。
鱼羽儿慢慢走了过去,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
“总裁,这是刚才的会议笔录。”
“过来!”
鱼羽儿看向男人,那蹙起的浓眉,明显的不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意思也相当的明显,可是她哪敢过去坐在他腿上,如果不小心……
“还要我说第三遍吗?”深沉的嗓音里已隐隐动怒。
鱼羽儿咬了咬嘴唇:“总裁,我……今天不行。”
“你又跟我说不?”浓眉蹙拢,深眸中已很是不悦。
鱼羽儿连忙摇了摇头,有些窘迫,难以启齿:“不是的,我……我来那个了。”
盛飞鹄愣了一下,看着她憔悴的面色,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不由感到有些恼火,身体里的欲望已积蓄而起,却偏偏不能释放,心中很是不爽。
“为什么不早说?”
“……”
鱼羽儿无语。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当成工作一样向他报备?
盛飞鹄没好气地蹙眉看着女人:“算了,你下班吧。”
“是。”鱼羽儿连忙应声,立刻便转身离开,彻底松了一口气。
盛飞鹄皱眉看着那纤柔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看到她走进来时,他就有了反应。
拿起桌上的手机:“邢天,开车,回别苑。”
鱼羽儿一个人站在电梯里,整幢大楼里的人几乎都下班了,电梯没有停顿地就直下楼底,这让鱼羽儿感觉到有些头晕,忙抓住一旁的扶手让自己站稳。
慢慢走出大厦,刚走下台阶,就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