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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川站在那里无法呼吸,日日夜夜,那些记忆,在梦里,在现实里,几乎将她逼疯!
她羡慕舒舒,羡慕她有那么几个可爱的孩子,如果她和他的孩子还在,估计也和贝贝、宁宁那样可爱,也会像他一样俊逸,也会像他一些聪明矾…
只是现在,她再也无法靠近他,他的冷漠,扎在心头,就像没有根的刺,刺在她最心痛的地方棱。
如果他真的和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在一起,她只有祝福!
他能幸福,是她今生唯一的心愿。
她和他保持这样的距离就好,至少每天能看见他,不是吗?
……
站了一阵,彭川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一边,吩咐陈奂在这里看着,她上楼和沈天擎说了舒舒在输液的事。
沈天擎眸色深邃,“那你就当没有看到。”
她不希望他担心,他只有成全。
约莫两个小时候,舒舒到了楼上。
沈天擎含着笑看向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舒舒问了一下陆子舟那边案子的进展,沈天擎简单地说了一些,舒舒认真地听着,大概就是数案并罚的意思。
两次都是故意杀人罪,第一次是有意,第二次……
舒舒想到第二次,多少和自己有关,她不知道那是一个这样深的陷阱,不过,她也不会为苏子航作证!
想到苏子航,她脸色冷了。
沈天擎看到她的神色,握住她的手,揉了揉。
舒舒回过神来,朝着沈天擎一笑。
沈天擎帮她捋了捋头发,“晚上,我想和你一起用餐,不用去公司了吧?”
舒舒想了一下,今天下午的确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一些审批,可以在电脑上完成,还有些不确定的地方需要问他,自己又怀孕了,抬头看向沈天擎,“你不会怪我偷懒吧?”
“窝在我怀里偷懒就成。”沈天擎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舒舒,有一种又将做爸爸的心情,很澎湃,却难以描述,很难用什么语言去形容,只是不由地感激舒舒又给他学习做个好爸爸的机会。
想到在这样的形势下,怎样保证孩子天天在一个快乐的环境下孕育,他不由地相信圣经里的一句话,所怀的胎是上天所给的赏赐。
彭川告诉她舒舒去楼下输液,他又接到了姬唐和容龑打过来的电话,躺在床上连着抽了十多根烟以后,背靠着床头看着对面的墙壁,神游外虚。
一直到舒舒进来,他才回过神来。
想到这里,沈天擎将舒舒往怀里搂了一下,吻了吻她。
舒舒靠在沈天擎的怀里,静静地躺着,感觉腹部祈福的节奏也有些不一样了,那是他和她爱情的延续。
最近乏困,舒舒靠了一阵,就睡着了。
沈天擎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搂着她,低头凝视着舒舒的模样,眸色深邃又专注,舅舅的案子还在调查中,取证不是很理想,给冉眉打钱的人确实和舅舅曾经经手的一个项目有关,想要证明舅舅的清白,很难。就算有那些报道,安家确实清贫,但是大家看法不一,有人相信,有人却说是作秀。安妮会不会被牵扯进去,还很难说。
姬容也因为转发微博被牵扯进去了,粉丝和批判者掐起了架。
为此,一段话爆红网络,“这鸡蛋真TM难吃…脑残粉:你知道下蛋的鸡多努力吗?!这鸡蛋真TM难吃…脑残粉:你有本事你也下个蛋啊!这鸡蛋真TM难吃…脑残粉:你就是嫉妒人家母鸡会下蛋!这鸡蛋真TM难吃…脑残粉:你肯定是隔壁卖鸭蛋家的人!这鸡蛋真TM难吃…脑残粉:这只鸡还是个孩子你们还是人么?!”
他捏了捏眉心,阖眸冥想了一阵,捏着手机低头翻看了一些名人的微博,有人支持姬容几乎被喷个半死,演艺界一个新面孔发了一条微博,“我说几句,大家见谅。‘一家满门碎尸,十家七日夜谈。’无论别人的经历有多么惨烈,局外人怎么讲述都是故事。作戏也好,噱头也罢。有多少少女捧着明知道作戏的韩剧,哭天喊地?一个新闻能吸引我们,能传递一份真情,甚至是正能量,从这个的角度来说,就很成功。安东的事情,我信,我也愿意信,并不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下面是一片骂声,骂她只是为了炒作。
沈天擎没有再看,再看下去,心脏再强的人,看到那些指责也受不住。
他搂紧舒舒,编辑了好几份邮件,全部发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舒舒,最后给姬唐发了一条短信,“我行动不便,你去见见安东,和他谈谈。”
姬唐开着车,先去安家看了一眼,见到安妮的时候,安妮哭的眼睛红红的,肿了一圈。
冉眉在,他只是多看了几眼安妮,和冉眉单独谈了一番话,出了主卧,看向安妮的方向,“你最近住我那里去。”
安妮看向姬唐,“我要和我妈妈在一起。”
她扭头看向冉眉。
冉眉推了推安妮,“去吧,在他那里安全一些。”
“妈……”安妮捂着嘴巴哭出声了声。
冉眉看向姬唐,恨着心出声,“你把她带走吧。”
姬唐看了一眼安妮,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拉了出来。
两个人在楼道里争执起来。
安妮激动地出声,“你放开我,这是我家,我哪里也不去!”
姬唐直接将她往电梯的方向拽。
安妮一口咬住了姬唐的手臂,太用力,咬出了血。
姬唐僵在那里,低头看着安妮,没有出声,才兜里掏出一叠卫生纸,笨拙地擦了一下安妮的眼泪,看了一眼没有垃圾桶,将湿漉漉的纸捏在手心里,才缓缓地出声,“你在这里,会被强行带走调查,这样你父亲和我们都会很被动,现在你表姐怀孕了,你父亲正在隔离调查,你住在我那里,你安全,我们胜算的几率才会大大增加,要是你出了事,以后谁也不会好过。”
安妮愣在哪里,眼里含着泪花,父亲那么一个古板的人,从来都是清清白白,却被诬陷,如今人人都指责,将爸爸骂的一文不值。
想到网上那些难听的眼泪,她心里难受得要裂开一条口子一样。
姬唐见安妮安静下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手臂上被血水沾湿的衬衣,沉默地牵着安妮的手进了电梯。
安妮没有再出声,一直低着头,呼吸深浅交错。
到了一楼,姬唐给安妮带了一个口罩,牵着她的手,穿过外面围堵的记者,在保镖的保护下,让安妮上了车。
车平稳的滑出去,安妮没有系安全带,整个人狼狈地撞向前面。
姬唐伸出手臂阻住了她,安妮没有撞在前面。
他的手撞在她胸部,安妮也没有意识到,只是浑身被一股悲伤包围着,那股浓浓的伤戚和愤怒,让她透不过气来,不知道那个姓周的为什么要这样陷害爸爸。
姬唐感觉安妮抖得厉害,一只手按着她的手很用力。
两个人都不说话,安妮反应过来拼命地动,“我要下车,我不能留我妈妈一个人在家里。”
姬唐默然地按着,“你这样,不是正好遂了那些人的意?如果我是你,我会努力证明自己和父亲的清白。”
安妮没有出声,剧烈地扭了一阵,姬唐原本默然的那个脸色渐渐变了。
他眉头紧紧皱着,双颊悄然浮起淡淡的可疑的红晕,眼神也跟着飘忽不定起来,突然松开了安妮的手。
安妮像一只笨笨的乌龟那样,四肢乱划在空中比划着,等姬唐一松手,她立刻去拉车门,突然听到姬唐好像很疼、又有点别的意味的闷哼了一声。
她回头看向姬唐,挣扎中头发衣服全都乱了,脸红红的眼睛肿肿胀胀的。
姬唐换了个坐姿,直视着前方,默然地出声,“看什么看!坐好!别再撞到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