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昱蹭了扑上了床,一下子把常喜乐压在床上,让常喜乐难以动弹,目光灼灼让人无处可逃。
常喜乐顿时感觉不对劲了,这模样是想要把他吃了的架势啊,之前还说有他压制不会让常昱暴戾的性子会被诱发出来,没想到才几天就被打脸了。
这样的常昱让常喜乐莫名的心慌,吞了吞口水,“小喵,你先冷静,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常昱并未言语,目光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常喜乐,并且身子将常喜乐完全禁锢住。常喜乐觉得自己现在就想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蹂躏。
这诡异的气氛让常喜乐心中很是惶恐,并不是惧怕这样的常昱,而是一种未知和失控感让他心中很是没底。虽然他很肯定常昱不会真把他给死了,可又觉得下场只怕也不比那个好到哪里去。
常喜乐不知如何是好,便是费劲想要转移话题,可没有想到反而引来了炸弹。
他的视力逐渐在黑暗中适应,而且身体的摩擦也让他知道常昱此事穿戴整齐,并非是像往常一样,不管冬天夏天都要赤身入睡。
“小喵,你是不是去哪儿了?遇到了什么事,可以和我聊聊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常昱不由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再看眼前人,身上的火烧得更旺了。
“小喵?唔——”
常昱突然猛的朝着常喜乐啃下去,直接堵住了常喜乐的嘴。动作过猛又没用经验,直接牙磕到牙了,两个人都闷哼了一声。可如此也并没有将常昱给吓退,继续毫无章法的啃着。
直把常喜乐弄得脑补缺氧,头晕目眩,根本没办法思考。
常昱虽然见过现场版,可视线很容易被掩盖,所以也瞧不明白两人是怎么拥吻的,只看到了一个啃。不过大约是天性,也可能是天赋异禀,没一会常昱就自己摸出门道,知道伸舌头知道吮吸甚至知道如何挑逗。
原来这滋味如此美妙,比亲吻脸颊舒服无数倍!
常昱越发觉得自己瞒着常喜乐蹲守好几天真是太值得了,原来世界上有这么舒坦的事。
常昱原本脑子里还记着高元那一对的步骤,可没一会就完全按照自己的本性走,手在常喜乐身上摸索揉捏着,他完全被快感所淹没。
两具年轻的身体在厮磨,好像要融入到对方身体里一般。
常喜乐是完全傻了眼,被动的承受着这一切,脑子迷迷糊糊的。
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还来得这么快。
虽然他们两人之前已经互撸,可天真如他或者是一直逃避的心理,完全忽视了男人进攻侵略的本性。跟鸵鸟似的哄骗自己,所以肆无忌惮的任由一切发展,结果现在一切失去了掌控。
什么对方还小、现在还不懂事云云借口,在这一夕之间完全崩塌。
常喜乐在这攻势中难以保持清醒,他虽然知道这样不对,想要挣扎,可那一点力量在常昱面前不仅没用,甚至更像是欲拒还迎的调情。
更别提越到后头常喜乐发现自己越发无力,刚开始是被堵住嘴被压制住身体,没法发出声音和动作拒绝,身体像被点燃一样,那处也诚实的起了反应。以至于后来常昱离开了他的唇往其他地方进攻,他的反抗依然如此无力,只剩下低低的呜咽声。
他的意识已经在欲望之中沉沦,想要极力保持清醒却一直无果,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衣物都已经全部褪下,赤裸的身体在交缠着,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热情。
常昱的动作有些粗暴,可这样的粗暴不仅没有让常喜乐反感,反而因为这样的热情直接把慢热的他迅速带入。
直到常昱的手指往他后处探时,那种异样感让常喜乐瞬间清醒。
“常昱!你在干嘛!给我拿出来!”
常喜乐这时候也顾不得会被宋挽呈听见,大声呵斥。
这个举动着实把他吓到了,全身的热度猛的下降。
常昱还是第一次被常喜乐这么吼着,再炽热的欲望也被唤回理智。
“乐乐,我们试试好不好?”
常昱一脸渴望的望着常昱。
常喜乐哪里肯应,之前与常昱互相帮助就已经突破了他的底线,若是真到这一步,他真的羞愧到觉得无法见人了。这已经完全脱离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并非是他对这样的事排斥,而是他还记着常昱现在几岁。即便这个世界这个年纪已经可以成家,但是他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常昱不晓得,可他是个成年人,却不能如此放纵。
“放开我。”常喜乐的理智战胜了欲望,方才的迷茫和沉沦逐渐散去,一字一字道。
常昱心里难过极了,原本那处像是要爆掉一般,现在也渐渐萎靡下来。他松开常喜乐,退到一旁看着常喜乐板着脸迅速将衣服穿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他们已经如此亲密,为何常喜乐就是不愿意接受他呢?他们可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而且他能感受到,常喜乐方才也是很享受的。
“乐乐……”
常喜乐将衣服整理好,并且将油灯点亮,一脸正色道:“你今天是怎么了?你刚才到底去了哪里?”
常昱本来见到这样的常喜乐心里很是委屈,可油灯让他看更清楚的看到常喜乐的唇被他蹂躏得红肿,颈间和锁骨那里还有他留下的痕迹,心情顿时好转了不少。
常昱并未打算继续对常喜乐隐瞒什么,便是直接道:“我去看高叔了,他们正在交配,乐乐,我们也来做好不好?”
常喜乐顿时脸都给僵住了,怪不得常昱突然发情,原来看到了限制级的东西。再想到这几天常昱一直怪怪的,有时候半夜突然把他拉起来,可算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偏偏他毫无危机意识,不知及时制止,今天晚上差点酿成大错了。
“我不是让你不要去看了吗!”常喜乐恼怒道。
“可是我想知道啊,乐乐你不说,我只能自个去找答案了。”常昱理所当然道。
这下常喜乐更生气了,“你现在翅膀长硬了,是不是我的话就当做耳边风了!”
这种失控感让常喜乐怒火中烧,有种养大的孩子要飞了的感觉。不过这么一来,倒是把该惦记的给忘了。
常昱凑上前去,抓着常喜乐的手,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乐乐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常喜乐火气蹭蹭的往头顶上窜,直接把手甩开,“你既然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就别老粘着我,明天开始你自个睡去,谁那么大了睡觉还离不开人的。”
常昱眨了眨眼,“爹、大哥、二哥、三哥家里的大人,他们都这样啊。”
常喜乐差点没被噎死,咬牙切齿道:“他们那是夫妻。”
“那我们也是……”常昱见常喜乐整张脸都黑了,连忙道:“高叔他们也不是夫妻啊。”
“你怎么老去学别人。”
常昱更无辜了,“是乐乐刚刚说……”
常喜乐知道无法按照正常思维与常昱沟通,连忙打断他的话,“可他们多大年纪,你多大?有些事是小孩子不能做的。”
“哦,那我再等三年。”常昱撇了撇嘴,有些不情不愿。
“可是乐乐,你已经是大人了,那事真的很舒服,我亲眼看到的,你不想试试吗?要不要我帮你?”常昱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的亮光差点没有把常喜乐闪瞎。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常喜乐觉得这话有些伤人,又道:“你个小孩子别愁这些事。”
“那我让高叔去给你说说。”
常喜乐直接拍了他脑袋一巴掌,“你傻啊!你要跟他怎么说?说你偷看他做了这事,很爽,让他传授经验给我?你是想把我们两个人都给逼死啊。”
常昱并不太明白这种舒服的事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虽然他偷看是不太厚道。
“高叔真小气,跟乐乐一样。”
常喜乐直接仰倒,直接扑向常昱把他的头发弄成稻草窝心里才舒坦。
“敢说我小气!这种事是能大方的吗!”
养了这么长时间的孩子,原本以为十分酷霸狂帅,没想到竟是个二百五,这酸爽滋味简直了。不发泄一通,会把人给憋死。
常昱见常喜乐这副模样,就知道他不生气了,也就任由他闹腾着。
常喜乐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被常昱给带歪了,一时忘记了这事的重点所在。
“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宋挽呈好奇问道,他一大早就察觉到常喜乐和常昱两个人有些不对劲。而且半夜的时候似乎听到屋子传来争吵的声音,他原本还以为是在做梦,毕竟这两人的感情好成什么样他可是最为清楚。
一个把另一个宠上天,另一个唯对方马首是瞻,根本不可能闹起来啊。
但是现在看两个人关系非常微妙,常喜乐明显在生常昱的气,态度一直十分冷淡。
这下可钓起宋挽呈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什么事竟然让两个人一晚上就闹起来了,明明昨天还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而且常喜乐的脾气他最为清楚,最是温和不过,而常昱平日最听常喜乐的话,说得夸张点,让他去杀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样的一对竟然也会闹矛盾?这下可有戏看了。
为了瞧明白到底怎么了,宋挽呈连别人的邀请都给拒绝了。
宋挽呈得了亚元,在府里可谓名声大噪,不少人都登门拜访想要结交。有的富贵人家甚至还暗示想要与宋挽呈联姻,把自个的女儿嫁给宋挽呈。
宋挽呈已过而立之年,可依然看着十分年轻,容貌端正又比那些年轻人多了一丝沉稳。且因为从前的游历,是个说话风趣又有真才实学的,很容易得人喜欢。最重要的是他能夺得亚元,几乎可以看做是一只脚已经踏入了进士的大门,前途一片光明。
不少有些小心思的人家都想象从前的钱家一样,在可以匹配的时候将这金龟婿拿下。至于宋挽呈已经成婚?休了便是。
也有人没这般无耻,想要给宋挽呈送美人小妾,虽说在这里有规定五品官员以下者不可纳妾,除非四十无子,可过正路的妾没法,不在衙门过名的却无人去管。
宋挽呈虽说从前老是不着家,却是极为尊敬和爱戴自己的妻子,顿时被这种龌龊给恶心了。所以大部分宴请都不会去,但是若只是学术探讨他却会十分积极,但是今天为了看八卦,也给忍痛舍弃了。
宋挽呈看戏的语气太过明显,常喜乐本心里就不太舒坦,火气就给上来了,语气有些冲。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吵架了,我们好着呢。”
常昱一听这话,立马跳过来,从身后抱住常喜乐的腰,在他颈窝里蹭了蹭,“乐乐……”
常喜乐顿时翻了个白眼,把他一把推开,“少黏着我!我还在生气。”
常昱顿时委屈的缩在一边画圈圈。
“哈哈哈——”
宋挽呈爆笑,笑声响彻云霄。
常喜乐一直知道宋挽呈一副翩翩公子、饱读诗书的面具下藏着一颗无比八卦且幸灾乐祸的心,可从不知竟然可以如此欠揍。
“常弟,你还真逗。你们两个这模样,就跟我家两个小的似的。每次小宝把老大惹恼了,老大都是这反应。平日见你们一个装模作样,一个跟铁板似的,还以为没有过孩童时候,如今看来并不是那回事啊。”
常喜乐被这么一说,耳根子发烫起来,仔细回想他和常昱如何闹别扭,也觉得有些汗颜。
可他又不至于真生气,决绝之事实在做不出来,但是不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怒,这小子就要反了天。于是就这般表达一下自己情绪,可又发现跟小孩子怄气似的。偏偏对象还是脑子一直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常昱,结果更像是小孩子在玩闹了。
他发觉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脑子越发不好使。
“你今天怎么这么闲?我们过几日可就要回去了。”常喜乐岔开话题道。
宋挽呈哪里不知道他是何心思,“为了看你们两个怎么怄气,所以把所有事都放一边,怎么样,够哥们吧?”
常喜乐顿时无语,竟是有人无耻到这地步,普通人不是应该出来劝架吗,他身边怎么尽是出奇葩。
“你想再进一步,为何不到京中国子监求学?”
宋挽呈笑了起来,“你想要岔开话题也莫要找你早知道答案的事聊啊,我之前都说了无数遍缘故,你现在还要问。”
有这么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好友,常喜乐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这下让他佯作发脾气,给常昱颜色看看都不成了。
没有真发脾气,他演技又不好,硬是撑着,也是自己遭罪而已,常喜乐苦恼起来。
宋挽呈见火候差不多,也就不再调侃,道:“你从高家搬来此物,真的能吃吗?我这几日赴宴时也看到有人家在种,我询问过他们说此物有剧毒,只可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