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盈对徐三爷解释道:
“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我如果不提购买马队,就找不到机会替马队的人诊治。不替马队诊治,你就不会相信同福堂没有下毒……”
徐三爷却一把抓住她,手指微微颤抖:
“我信!”
“那你为何不愿进同福堂接受救治?”
徐三爷低头不说话。
杜衡不耐烦道:
“小姐,这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不用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萧盈想起他被游街示众,却从头到尾没有挣扎反抗,连方才她和林婉婉怼的时候,他也一言不发,实在反常!
“莫非,你被威胁了!”
徐三爷浑身一震。
果然!
萧盈道:“你还怕连累同福堂?可我已经被你连累得管了闲事,三爷,你就放宽心,人命吧。”
她手起掌落,一掌劈在徐三爷后颈上。徐三爷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早就早就熬不住了,这下直接晕了过去。
萧盈吩咐道:
“把他抬进去,包扎好上完药休息一晚。明天的治病比试,还得三爷在场才行呢!”
伙计们齐声答应。
只有茯苓替小姐担心万分:
“小姐,明天治病,你有把握吗?那些伙计,明明就是被下了毒。那位百草堂的女东家,只要掏出解药,不就稳赢了……”
萧盈摇摇头:
“她的解药没用。”
这下连掌柜都惊讶起来;
“怎么会!”
“她买了马队,马队的人就是她的手下,毒死马队的人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她给马队下药不过是要伪造疫病的症状好跟同福堂解约而已,我开出泻药给病人服用后,本就该没事。”
“可那些人居然又病发了!这次,就不是那么容易医治的了。”
“那,小姐你可有把握……”茯苓担心道。
萧盈叹了口气:
“杜衡杜松,再清点下替百还丹准备的药材。为了明天的比试,我得连夜炮制药丸做些做些准备才是。”
伙计们齐声答是。
过了一夜,次日众人如约来到马队的驻地。董老和徐二爷已经在等着他们,病发的马队伙计,也被放在担架上一字排开,足足有十多个人。
林婉婉带了好几个大夫,李大夫也在其中。他看到萧盈,身子一震,硬着头皮转过头去当没看见。
萧盈带着茯苓,掌柜和两个伙计。伙计们扶着差不多快绷带包成粽子的徐三爷。
董老宣布:
“生病的伙计们分成两拨,百草堂治一拨,同福堂治一拨,那拨伙计先好起来,我就将马队卖给谁!”
萧盈抬脚到了第一个伙计身旁,伸手为他把脉。
可几乎是指尖搭在伙计脉搏上的那刻,她就知道不对!
脉象跟之前徐三爷上门时,伪造疫病的状况完全不同。
并非中毒,反而更像是某种疫病!
与此同时,另一边跟伙计们把脉的李大夫,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来。
其他大夫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婉婉不耐烦道:
“你们磨磨蹭蹭干嘛?还不赶快开药治病。等我买了马队,下午还有别的应酬呢。”
李大夫结结巴巴道:
“东……东家,这……这次,好像真的是疫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