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南，是不是你伪造了牧宠的尸体！”赵婉凝气势汹汹地赶去桌球游戏厅，这个时间段，周震南总会来这里打桌球。
周震南叼着烟，正打着桌球，身边还有一个穿着紧身衣画着浓妆的女孩，“你是谁呀，怎么对周哥说话的？”
赵婉凝看着女孩，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周震南还真是不折不扣的禽兽，冷笑道：“妹妹，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小太妹恼羞成怒地指着赵婉凝，怒道：“你说谁小孩，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周震南扔下球杆，发出一阵声音，小太妹立刻闭嘴，惊恐地看着走近她的周震南。
周震南在小太妹身旁来回踱步，小太妹浑身紧绷，全然没有刚才嚣张跋扈的样子。
“你想撕了谁的嘴？”周震南眈眈地盯着小太妹，那眼神足以杀人。
小太妹浑身哆嗦，“周哥，我错了。”
周震南眼中厌恶，他掐掉烟蒂，厉声道：“那还不快滚!”
小太妹吓得哭着拿着自觉的东西落荒而逃。
偌大的桌球厅内只剩下周震南和赵婉凝。
“周震南，你没有一次不刷新我的底线。”赵婉凝讥讽地看着周震南，他就是一个只配活在下水道中的臭虫，无恶不作！
周震南挑起一边嘴角，凑到赵婉凝的耳边说道：“怎么，你不喜欢？”
赵婉凝推开周震南，警告地说：“离我远点。”
周震南握住赵婉凝的腰肢，捏住赵婉凝的下巴，“咱们两个认识这么久了，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
“呵呵，周震南你这个禽兽名副其实。”赵婉凝用力甩开周震南，重点不是和这个禽兽纠缠，赵婉凝再次问道：“牧宠的尸体是不是你搞得鬼。”
周震南捡起球杆，继续打球，表情难看，像是没有听到赵婉凝的问题一样。
“周震南！”
“我在问你，是不是你搞得鬼！”赵婉凝握住周震南的球杆，眈眈地盯着他。
周震南咬牙，论起拳头朝赵婉凝挥去，赵婉凝紧绷的脸上露出挤出个笑，在拳头逼近时，她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周震南，明明身体在颤抖，眼中看不到丝毫胆怯。
“周震南，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垃圾！”
赵婉凝无所谓地笑道：“你打呀。”
周震南咬着牙，缓缓收回拳头，他扭过头，不再看赵婉凝的眼睛，“对，是我做的。”
“呵呵。”
“周震南，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赵婉凝不理解，她当初只想让牧宠遇到点困难，压根儿没想让她死。
周震南又点起一根烟，悠悠地说：“反正人都死了，假的尸体又怎么了？”
赵婉凝觉得可笑，“周震南，那可是一条人命！”
“人命？”周震南抬眼，“戴梦姝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赵婉凝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戴梦姝的死和牧宠没有半点关心，你为什么就是要缠着她！”
“那人是你杀的？”周震南盯着赵婉凝，那目光似乎要将赵婉凝看穿看透。
赵婉凝抿着嘴唇，眼睛瞪得跟核桃似的那么大。
周震南轻笑，“牧宠死都死了，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牧宠活着回来了。”
“真的？”
“没必要骗你。”
“和你说那么多也没用。”赵婉凝所幸放弃和周震南继续交谈，赵婉凝走了几步，缓缓转过身，“你别再盯着牧宠了。”
“戴梦姝……”赵婉凝勾起唇角，一字一句地说：“是我推下去的。”
“还有，”赵婉凝继续说道：“戴梦姝她该死。”
“赵婉凝！”周震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目赤红，“戴梦姝真的是你杀的？”
赵婉凝哈哈大笑，“怎么，你不相信？”
赵婉凝收起笑，目光灼灼，“是我杀的，从那么高的楼上，推下去的。”
赵婉凝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戴梦姝看着我，身体就像是落叶一样，然后悄无声息地掉在地上。”
“从上面往下看，只能看到一片血红色。”
“那可都是她的血呀。”
周震南迅速逼近赵婉凝，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在桌球桌子上，“赵婉凝，你凭什么要杀戴梦姝！”
“凭什么？”
赵婉凝哈哈大笑，她眼中含着眼泪，“那她凭什么要让你对我做出那种事情！”
“凭什么在网络上散播污蔑牧宠的言论和图片？”
“牧宠又做错什么了？”
“只因为戴梦姝喜欢的男人喜欢牧宠？”
“是戴梦姝该死！因为她和你，我的一辈子都毁了！”赵婉凝咆哮道。
“我又做错了什么？我是做过对不起牧宠的事情，戴梦姝就拿着这个把柄要挟我，我不听她的话，就找你来……”赵婉凝哽住，过去的事情历历在目，明明过去了很久，可是这些事情好像还发生在昨天。
周震南的力道松了几分，“你说的是真的？”
赵婉凝大口喘着气，“这就是你喜欢的戴梦姝。”
“你一定在骗我，戴梦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周震南不敢相信，在戴梦姝口中，牧宠在欺负她，赵婉凝对她做了无恶不赦的事情。
在赵婉凝口中，戴梦姝仿佛是他从来不认识的人。
“爱信不信。”
赵婉凝坐起身，揉了揉脖子，她拿出镜子，脖子上有一圈紫红色的掐痕。
“你如果想报警就报警吧。”赵婉凝吐口浊气，“我也不想再活下去了。”从她经历过那一晚后，赵婉凝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生活，和行尸走肉又有怎么区别？
周震南握住赵婉凝的手腕，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悲伤，“赵婉凝。”
“能不能别走。”周震南站起身，将赵婉凝锁在怀里，他声音哽咽地在赵婉凝耳边轻声说：“求你了，别走，好吗？”
“对不起……”
周震南的声音很小，赵婉凝听得真真切切。多么可笑的几个字，她的人生变成这样，对不起三个字就能解决吗？
赵婉凝讥笑，她毫不客气地推开周震南，眼中只有厌恶，“周震南，你不觉得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