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尼惊异地睁大眼,「你怎么知道?」
伊凡娜耸肩,「我祖母跟你祖父碰巧认识。」
他于是有些激动用链在船柱的手捉住她手臂,「你祖母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伊凡娜有些吃痛,但体谅他是出于激动也就没说什么。「她把在虚无岛上的经歷都说给我听,我可以说是听着她的故事长大的,情节背得滚瓜烂熟。」
克尔尼央求要她说给他听,他激动得连说话都带颤音。
伊凡娜按着祖母的语气给他说故事,尽可能的不露掉任何细节,说完觉得自己说得比起祖母实在乏味多了,不过他倒是咀嚼得挺欢快。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他感激地说,「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关于我爷爷的消息。」
也是因此,比起在船上其他受害者,与他之间更多了些亲密。
待在船上的日子很是无聊,除了吃些三流厨子煮的难吃料理,就是聊天和休息,看守的人对他们看管不严,只要没有企图逃跑,基本上对受害人算善待了,前几日有人不知怎么解开锁链,试图偷船上小艇逃跑,从此被禁闭,派人守在门口严加看守。
伊凡娜和克尔尼聊了很多,关于派华拉家族的事,或是伊凡娜对莎瑟的印象,他们谈论到虚无岛时,总是特别小心,格外注意身旁的人是否偷听他们谈话。
已经是第七天了,伊凡娜到现在还是不清楚船究竟要开到哪去。
「也许开去南洋吧,到那里做奴隶,或是娼妓。」克尔尼说,「我会找到机会逃走的,到时候也会带着你一起。」
伊凡娜满心惴惴,「能逃到哪?我们还能逃到哪?」
「逃到虚无岛。」克尔尼压低声音,「既然你祖母的故事里出现你,就表示你一定会到岛上,只要我帮着你逃走,你自然能到虚无岛。」
伊凡娜倒没想过这一点,她老实说:「我以为伊凡娜只是和我同名同姓的人而已,况且祖母是先去了那里,才来替我命名的。」
克尔尼摇头,「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伊凡娜身上也有怀錶吗?」
一阵砲声无预警的惊醒船上所有人,伊凡娜无措的左右张望,克尔尼按住他们绑在一起的手,低声道:「别慌,大概是有人来劫船了。」
克尔尼这么说只惹得她愈发紧张,「那怎么办?我们快逃……」
克尔尼摇头,「先静候一阵子吧,这或许是逃跑的契机。」
挟持者草木皆兵,一半的人商量对策及准备对战武器,另一半的人则是寸不不离的看守着他们。
伊凡娜真希望自己会游泳,她的祖母是海盗,不知道有没有稍微一传到这一点优良基因,一碰到海就能尽情徜徉什么的。
伊凡娜死死盯着海面,咬牙试图不让自己害怕,若到时真要跳船……真该死,她从小就怕水,为此还被祖母调笑过好几次,说自己一个女海盗怎么有这样怕水的孙女。
已经有人试图逃跑,或者说,那些人本身就被绑在一起,对面那些人挣脱了双脚及相互绑着的手,但还没来得及挣脱另一隻手,挟持者发现了,上前制止,可人质们人多势眾,占上优势,其他挟持者一时半会来不及赶过来,那名挟持者已经被打趴在地上,他们将他团团围住,脚踩在他背上,要胁其馀挟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