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瑟整夜睡不着。
族人将她安排在酋长的茅屋内,然而邓肯却一次也没回来过。
她心里自然觉得奇怪,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还是没想到有什么办法能回去。
她是海盗,从小与海搏斗,她喜欢海上生活,喜欢与兄弟们抢船、捕鱼作乐。
她想回海上了。
莎瑟从容起身,轻手轻脚的掩上门,经过驯养的狼身边时,牠们大多不再理睬她,经过几天的磨合,牠们已经认定她为族内的人,自然不再对她怀有恶意。
莎瑟向狼们鞠躬道别,然后步伐轻快的跑向黑暗的森林。邓肯的警告只想起不到三秒,马上又拋之脑后。
不论如何,她要回到海上,不能再等了。
莎瑟离开部落最远也仅止于到上次那偏远的茅屋,不过这次她走别条路,以免又被邓肯逮个正着。
她不断跑,朝着海浪声前行。
她愈发兴奋,踩得步伐也就更快了。
不过很可惜的是,她不小心被绊倒了。原以为是树枝,但没想到这树枝还是机关,她左脚踝被绊住之后,整个人往上吊,头下脚上的悬在半空中。
不确定是过了多久,远处有火光朝她靠近,最后一群原住民装扮的也人朝她走来,为首的是位头发散乱的女子,手里拿着长长的骨头当拐杖,见了她以后,兴奋地对他人比手画脚。
接着,她些人算不上温柔地让她摔在地上,再接着,五花大绑。
什么最可怕?没有语言最可怕。
他们不懂你想做什么,只要有任何举动一律视为想逃跑,更可怕的是,他们用根粗木桩和她绑在一块,然后两位壮汉一前一后扛起木桩,她就像个烤乳猪一样,被抬向火光源头。
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昏了过去。
一群人围着一锅滚烫的热水,锅的大小不多不少恰恰装得下一个人。
「救我!」即使没人听得懂她的话,又或者说,听得懂的人也听不见她的呼救,但还是存着一丝侥倖,拚命呼喊。
很好,现在连嘴巴都被塞起来了。
莎瑟不断挣扎,然后忽然有人朝她屁股用力掐了一下,有人走道首领身前对她比手画脚,她犹豫了一会,然后点头。
她被松绑了,起先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接着刚才和首领沟通的男子一手将她扛起,丢到树丛林,接着就开始褪去身上唯一的那一点遮蔽物……
「喂!你想干什么?」莎瑟吓得匆忙退后。
男子指瞥了她一眼,用双膝将她压在身下,身上承受了超乎能承载的重量,很重,也很痛。
「滚开!」她学狼对他齜牙咧嘴。
可恨的是他根本无视于她的挑衅,伸手就要过来扒她衣服。
「滚……」她使尽最后的力气挣扎。
身上忽然一轻,男子被打飞了。
部落一团混乱,那锅热汤被打翻了,不少人尖叫逃跑,场面一片混乱。
邓肯替她把衣衫拉好,「没事吧?」他询问的语气像是在问她用过餐没有。
正想说点什么,刚才企图非礼她的男子却开口了:「我这是在帮你。」莎瑟一愣,他居然懂语言?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你简直禽兽不如!」
那人却摇头,「我不指望你理解我,但我这么做绝对是为你好。」他看了邓肯一眼,「你以为这个人是真心想救你吗?他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