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人家宣楚帝还没回去冰泉宫,与宁妃娘娘好生“恩爱缠绵”,跟着宁妃的暗卫之一,便寻摸了过来,等着汇合了当今皇上,这才赶忙把紧要的事项回禀。
唔,不过一会儿功夫,这宁妃,还真是能惹祸端啊!
两位本该是被禁足各自宫中的娘娘,居然不顾宫规礼仪,兀自带了人往那少有人去的竹林梅海而去,那里树木繁多,又幽邃深静,谁知道过去是做什么事!
暗卫来报,说是这两个不省事儿的“狭路相逢”,竟是短暂交锋,便各避锋芒,兰妃似有急事,匆匆离去。
奈何随行护卫宁妃的他们几人,只能远远吊着,生怕离得近了,被那宛静听了踪迹,这下好了,二人说话声音不大,听到他们这耳里,只觉窃窃私语,压根不明说的是何。
本以为,宁妃出来散散心,总该回去冰泉宫安生歇着,他们也松口气了吧。
谁想,宁妃却若得了什么好玩意儿,好宝贝似得,拉着跟去的宛静二人欢喜说笑个没完,这不,兰妃回身寻来时,正堵了宁妃回宫的去路。
借着,贵妃也匆匆而来,见着的却是兰妃对那“小贱、人”宁妃的苦苦哀求,与委曲求全——而边上的他们二个跟随的暗卫,压根不知晓这片刻的功夫,这三个女人又闹出了什么事!
贵妃带的人多,兰妃似还受了委屈,没一会儿三方便大声嚷嚷了起来。
以宁妃的伶牙俐齿,阖宫上下谁无耳闻?
贵妃的嚣张跋扈,大声吵嚷,更是将个来龙去脉给报了清楚——原来,是宁妃“偷窃”了兰妃的心爱之物啊!
俩暗卫憋在枝头听的津津有味,就差指手画脚砸么滋味。不怪他们不务正业,实在是两位吵架高手,一位权谋兰妃,三人搅合在一起,这吵架的大戏可真是别样精彩,更是嘴里不饶,往事秘辛,更兼无数笑料,只憋得俩人险些从枝头笑跌!
好在……忍功不错。
哪里想着,贵妃叫骂也就算了,难听也就算了,竟还不顾身份的叫底下一干宫女内监上前教训“不知礼数”,“不顾人伦”的宁妃,加上兰妃的身边人,差不多带来了十数人——这分明一早就是奔着“打砸抢烧”来的啊!
宁妃哪里肯示弱,虽只带了两个宫女前来,可宛柔身上带毒,宛静功夫不低,那十来个人,哪里是对手!
一口茶的功夫,连硝烟都来不及点,贵妃就看着自己人断手断脚,呜呜咽咽,全都口吐白沫蔫了声息。
宁妃可好,先前只觉自己受了她们姊妹俩的窝囊气,上前就是几巴掌,更是将萧家上下骂了个透彻——还半点不带脏话!
那俩暗卫咽了咽口水,目瞪口呆,只等着宁妃带了二女晃晃悠悠回去冰泉宫,这才反应过来要跟上。
然而,那贵妃好似受了极大侮辱,暗卫经由身边,耳中落下那原本娇娇弱弱,抽抽啼啼的兰妃几语——一哭、二闹、三上吊!
自有那太后娘娘为她们姊妹二人主持公道啊!
暗卫心内抽抽,暗道哪个都不是好惹的,这才一人跟了宁妃三人回去冰泉宫候着,一人急急忙忙跑来回禀宣楚帝。
赫连云楚摩挲着掌中圆润,噙着一抹辨别不明的笑意,那深邃而幽亮的目光,骇得身旁功力极深的暗卫都不由冷了冷。
“皇上可要回去?”
“唔,宁妃的伤,该上药了!”唇边一抹玩笑意味。
瑶华的唇上,磕破的口子,要将养许久呢!
带着笑闹之心,回去又将宁妃折腾个够呛,直气的她张牙舞爪,赫连云楚才“好脾气”的不跟她计较,也并未询问,取来的是兰妃的什么物件,又有何用。
哪知,还不等二人用膳,已经知悉宣楚帝回归的暗枭,便带了人往冰泉宫而来,自然避过耳目,与宣楚帝换回身份,更是将外头消息传了来——若非有紧急之事,他不好出面打理。
这紧急之事,就是来永寿宫那边。
因着那位太后,分明是知晓他与宣楚帝身份的,这么多年来,双方未有说破,不过各取所需,说白了,也就没意思了!
萧明珠这个贵妃,仗着自家与太后上官氏一系攀了关系,又有千丝万缕的牵扯,越发是把自己当了皇后,虽皇上叫她禁足,可谋害皇嗣这么大的罪名,才是个禁足罚奉而已啊,她自然更加肆无忌惮,这次兰妃受辱,她想也不想就跟着过来挑衅,无非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凌驾万人之上——自然,其中也有兰妃的“功劳”。
不管如何,贵妃被打被骂,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不顾兰妃阻扰,硬是学起母亲撒泼那一套——哭,闹,自尽!
太后那里一听得贵妃上吊寻死,又被宫人救下“奄奄一息”,气的一口血喷了出来,这修养许多日的身子,那连日进贡的补药珍品,怕全是枉费了!
如今永寿宫出事,而宣楚帝就在宫中,也不好瞒着那边,由着暗枭处置。
按着上一次上官夜琉冲进皇宫,亲力亲为,非要宣楚帝给个交代之事,这一次却不曾上演,因真的皇帝在,而且气性非常之不小,暗枭含笑领命而去,去的,自然是各大宫门处,派了重兵把守,也不说拦,也不说阻。
只要上官夜琉进了这万里红墙之内,当今皇上便不准他踏出这皇城半步!
是以,暗枭隐忍几日的怨气,一瞬土崩瓦解!
而上官夜琉怎会想不到,却也只敢带着府上护院,与几人亲兵在宫外久久不散。
他不散,无非也是存了与赫连云楚叫板的心思。然,宣楚帝现今哪里还有半分容量去包容上官家?
当下一道圣旨,那些尾随上官夜琉而来的亲兵,便倒了霉!
这些人还跟“誓死追随”着上官夜琉,殊不知,一群官兵已经闯进其家中,不论老幼,斩杀殆尽。
卑鄙么?奸诈么?
那圣旨下的时候,瑶华就在赫连云楚身份,那明黄纸绢上所列每一字,她都瞧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