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儿没有跟凌少川进屋,而是转身继续往下走。
凌少川拿了药出来,发现柳芽儿没有跟进来,而是扶着楼梯慢慢往下走了。
他气得头大如斗,将白药和纱布狠狠砸在茶几上,不再废话,冲下去,腰一弯将她抱了上来。
柳芽儿挣扎了一下,挣扎不掉,被他强行抱了上来。
凌少川将她放在单人沙发上,先用碘酒给她消毒,柳芽儿痛得腿直颤抖。
凌少川低头轻轻吹气,然后抖上白药,用纱布薄薄地包好,说:“这几天别洗凉水,明天把纱布解开换掉,后天就别包了,但是要记得上药。”
凌少川刚包好,柳芽儿就站起来往出走。
“你到哪里去?”凌少川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问,才包好就下地跑,她真是倔得厉害。
“买面包。”她看着他,淡淡地说。
凌少川放开了,他忘了肖如玉还没有吃饭。
柳芽儿往楼下走,凌少川又叫住了她:“等等,我载你去!”
他应该出门了,顺便将柳芽儿载出去,她只走回来的路,腿可以轻松一点。
“哎哟!”肖如玉叫起来:“少川哥哥,我的脚怎么这么疼?是不是要断了?”
“很疼吗?我看看。”凌少川回身走到肖如玉面前,蹲下去查看她的脚。
肖如玉看见柳芽儿下了楼梯,看不见人了,过了一会儿,她叫起来:“少川哥哥,你应该走了,要不会耽误你的正事。”
凌少川皱眉:“可你的脚还疼,怎么办?要不我改天去。”
“不行不行!”肖如玉连连推他:“我没事,你快走吧,和别人约好了的事情,不能随便改时间。走吧,要不我生气了!”
凌少川看着她:“那我走了,你别乱动,有事叫芽儿,我尽量早一点赶回来。“
“知道了啦,走吧走吧,少川哥哥,你要保重哦!”
凌少川下了楼,柳芽儿已经回来了,她不看他,走到他身边,和他擦肩而过,径直往楼上走。
凌少川伸出手来,拉住了她。
“芽儿!”他将她转过来,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只觉得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跟她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上一次一样,他突然抱住她,给了她一个深吻!
然后,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说:“芽儿,帮我照顾好如玉。”
不等柳芽儿说话,他放开她,转身走了。
柳芽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有了想哭的冲动,发了一会儿呆,她平复了心情,慢慢走上楼去。
肖如玉躺在沙发上,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相反,还有点洋洋得意。
柳芽儿不看她的脸,把面包和牛奶放在茶几上就往楼下走。
“喂!”肖如玉叫了一声。
柳芽儿停了停,想不理她,又想起她的脚有伤,于是转过身来:“什么事?”
“我要看电视。”
柳芽儿给她打开了电视。
她说:“遥控板。”
柳芽儿把遥控板放在茶几上,问:“还有什么事?”
“没有了。”
柳芽儿下了楼,正拖地,肖如玉在楼上喊:“柳芽儿!”
柳芽儿上去,她说:“我要吃话梅。”
柳芽儿于是去给她买话梅。
一会儿,楼上又喊起来:“我要吃葵花!”
然后,楼上就不断地传来喊声:“我要吃五香豆腐干!”
“我要吃怪味胡豆!”
“阿根达斯冰淇淋!”
“益达口香糖!”
……
从上午到下午,柳芽儿一直在跑腿。
第二天,肖如玉仍然不断地指使柳芽儿给她买这样,买那样,柳芽儿很多时候都不想理她,但不理不行,她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大喊,又大叫:“少川哥哥,你快回来,我要死了,我死在这里都没有人过问!”
柳芽儿想起凌少川临走前说,要她帮他照顾好如玉,她只有无可奈何地继续去给她跑腿。
太阳很猛,柳芽儿在火辣辣的太阳下不断地跑来跑去,中了暑,不过她自己不知道,只觉得有点不舒服,到傍晚时分更难受了。
但肖如玉还在楼上叫,柳芽儿支撑着继续来来回回地跑。
第三天,柳芽儿头痛昏重,恶心发吐,浑身无力,一点劲都没有,她仍然起来熬了粥。
肖如玉不吃,说要吃饺子,又说柳芽儿包的不好吃,要她出去给她买。
柳芽儿给她买回来,她吃了一半,说不想吃了,还是想喝牛奶,要喝鲜的,柳芽儿又去给她买。
柳芽儿浑身没有一点劲,眼睛也睁不起,两张薄薄的眼皮似乎有千斤重,好象很多天没有睡过觉了似的,她努力支撑着到了街上。
买了牛奶回来,柳芽儿正要锁门,外面有车子的喇叭声,她看见是江云非的车子,又把门打开。
现在看到江云非的车,她心里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就像看到了久未见面的亲人或者朋友。
江云非下了车,看见柳芽儿手里提的牛奶,说:“那个大小姐还住在这里?”
柳芽儿点点头,她的头直发晕,像喝醉了酒似的,走路有些东倒西歪。
江云非注意到了,又看见她脸色苍白,问:“丫丫,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柳芽儿摇摇头,笑笑:“我没事!”
两个人上了楼,柳芽儿放下牛奶转身下去了。
江云非看见肖如玉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脚上红肿,调侃地说:“哟!肖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谁踩你尾巴踩偏了,踩在了脚背上?”
肖如玉白他一眼:“没你事,本姑娘喜欢!”
“喜欢?”江云非明白了:“原来你是故意受伤的啊?”
肖如玉瞪着他:“是又怎么样?本姑娘就是故意受伤的!”
“我不明白,”江云非说:“你这样弄伤自己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喜欢疼?如果想疼还不简单?我现在再帮你踩一脚,保管你会尝到疼上加疼的滋味!”
“你敢!”肖如玉柳眉倒竖:“江大帅哥,你说错了,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