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进和吕前两兄弟互相搀扶,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慈云庵。秦元怡见两人伤成这样,震惊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吕前哭丧着脸,开始告状:“都是杨义丰那个欺师灭祖的混蛋。我兄弟二人奉师叔之命,跟随纸鹤寻找杨义丰,谁知那小子不怀好意,偷袭我们,导致我二人身受重伤。”
“是啊,师叔,杨义丰那小子无恶不作,欺负同门,您要替我们做主啊!”吕进和吕前一唱一和,将罪责推卸到杨义丰身上,告他不顾同门师兄弟之情,出手伤人。
秦元怡不是傻子,半信半疑,问道:“杨义丰为什么要偷袭你们?”
吕前说:“多年前,我兄弟二人年少无知,欺负了杨义丰,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会记仇,谁知,那小子怀恨在心,竟然不顾同门之情,将我兄弟二人暴打一顿,差点丢了性命。”
“你二人说的可是真的?”秦元怡不知内情,无法判断谁的过错。
“我兄弟二人说的话千真万确,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吕进和吕前指天发誓,配合得相当默契。
这时候,霍冰冰走了过来,见他们二人伤势严重,奇怪道:“你们俩兄弟怎么变成这样,被谁打得?”
“是杨义丰干的。”吕进喊道。
“不可能吧。”霍冰冰不相信,“你们兄弟二人联手,居然打不过他。”
吕前说:“我兄弟二人联手,杨义丰不是我们的对手,但是,那小子卑鄙无耻,竟然偷袭。我二人当他是兄弟,不忍心生死相搏,但是他出手狠辣,将我们往死里打。”
吕进添油加醋道:“杨义丰他就是个恶魔,杀人不眨眼,全然不顾同门之情啊!”
秦元怡问道:“冰冰,杨师侄是不是过去找你了?”
霍冰冰说:“杨师兄和萧师妹,正在慈云亭谈情说爱。”
“什么,他还有这种心情。”秦元怡吃了一惊。
霍冰冰说:“吕进和吕前两兄弟,奸猾无比,说话不可信,不如,将杨义丰找来,当庭对质。”
秦元怡点了点头,说道:“冰冰,你去将杨师侄找来。”
“是,师傅。”霍冰冰盯了一眼吕进和吕前,找人去了。
秦元怡看着二人,说道:“待会杨师侄来了,你们当面对质。”
吕进和吕前两兄弟面面相觑,心里发虚,万一事情的真相被师叔知道了,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两兄弟商量好了,一口咬定杨义丰,将罪责推卸到他身上。两兄弟坎坷不安,等了一会,杨义丰、萧佐玉和霍冰冰走了过来。
杨义丰瞪了一眼两兄弟,扑腾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师叔,我没有干过伤害同门的事情,他们二人嫉妒我,故意栽赃陷害我。”
吕前怒道:“你胡说,我兄弟二人是茅山正宗,你个旁支余孽,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嫉妒。”
“住嘴。”秦元怡怒了,“茅山弟子同根同源,一脉相承,何来的旁支余孽。”
“师叔,我错了。”吕前自认倒霉,一时生气,竟然中了圈套。
杨义丰跪在地上,瞄了他一眼,暗暗发笑,这个傻瓜口无遮拦,竟然说出了茅山派的隐晦事情。茅山派虽然分为总支和旁支,但是表面上都是一家人,不准门下弟子私下里议论这件事情。如果有茅山弟子大庭广众之下,侮辱旁支,就会受到严厉的惩戒。吕前这个煞笔,说话不经过大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杨义丰何等精明,抓住了对方高傲自负,目中无人的弱点,成功让他犯下了错误。一个旁支弟子,扬言总支弟子,嫉妒自己,这是一种羞辱。心高气傲的吕前,自然无法忍受,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
第一回合,杨义丰稳稳占了上风。只要我死不承认,不说错话,就有获胜的希望。你们两个犯的错误越多,对我越有利。杨义丰要以静制动,引导二人继续犯错误。
秦元怡脸色一沉,问道:“杨师侄,吕进和吕前说你怀恨在心,偷袭他们,将他们打成重伤,可有此事?”
杨义丰说:“我前往慈云庵的路上,遇见了纸鹤,以及吕进和吕前两位师兄,然后就分开了,之后发生的事情我并不知情。师叔,请明察。”
吕进嚷嚷道:“师叔,他撒谎。我与大哥跟随纸鹤寻找杨师弟,半路上遇见了他。杨师弟与我兄弟二人有旧仇,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将我兄弟二人打成重伤,这件事路人皆知。”
“吕进师兄,你污蔑我出手偷袭你们,有何证据。”杨义丰义正言辞,不卑不亢。
吕进叫嚷道:“我兄弟二人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
杨义丰耻笑道:“你二人横行霸道,目中无人,与我分开之后,恐怕得罪了同道中人,结果,技不如人,挨了一顿打。你二人害怕受到责罚,就将这件事情推到我身上,我说偷袭你们,将你们打成重伤,完全是无稽之谈。你二人联手,我不是敌手,如何将你们打成重伤?”
吕前喊道:“师叔,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这小子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我就是嘲笑了他两句,他居然就出手打人。”
秦元怡脸色一变,问道:“你嘲笑他什么?”
“我……”吕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是吕进和吕前挑衅在先,杨义丰出手在后,责任都在两兄弟身上。两兄弟为了推卸责任,嫁祸杨义丰身上,整个计划看似完美,实则漏洞百出,只要杨义丰死不承认,他们的奸计就无法得逞。
秦元怡意识到这件事情没有表面这么简单,双方各执一词,互相指责,谁才是罪魁祸首,一时无法判断。这里是慈云庵,佛门圣地,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让茅山派蒙羞。秦元怡身为茅山派的长老,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宣扬出去。
不管双方谁对谁错,都是同门师兄弟,应该互相帮助才对。秦元怡心里有了主意,说道:“这件事情稍后再议,吕进、吕前,你们伤势颇重,回房间养伤吧。”
“师叔,我们……”吕进想要继续告状,但是时机已过,再斗下去必输无疑。吕进和吕前叹了一口气,瞪了一眼杨义丰,悻悻而去。
杨义丰沉默不语,心里暗笑,终于蒙混过关。
萧佐玉说:“师兄,这两人真是不知好歹,竟然血口喷人。”
“两位师兄对我有意见,才会陷害我。”杨义丰接着说,“都怪我没有与两位师兄搞好关系,才会导致今天的事情,罪过在我身上,请师叔责罚。”
秦元怡说:“谁对谁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是茅山弟子,互相猜忌,可是大错。现如今这种局面,你如何解决?”
杨义丰心中一沉,这是师叔在试探我,如果我处理不当,就会惹下麻烦。“师叔,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为几年前发生的误会。只要将这个误会化解,两位师兄就不会再记恨我。”
“既然如此,那你去办吧。”秦元怡很欣赏他的处事方法,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和睦相处。
“遵命,师叔。”杨义丰心中一笑,告辞了。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推心置腹,化解恩怨,联手对抗神道教。比起神道教的事情,个人恩怨,不值一提。
……
此时,吕进和吕前两兄弟正在卧室中郁闷,本想栽赃陷害杨义丰,谁知这小子死不承认,导致计划失败。吕进和吕前心里窝火,挨了一顿打,心中怨气无处发泄,那种滋味很痛苦。两人在房间中唉声叹气,寻思什么办法可以报仇雪恨,突然,房门敞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是你,你来干什么,想看我二人笑话。”吕进怒视着他,吼道。
吕前怒道:“这里不欢迎你,赶紧滚。”
杨义丰关上房门,负手而立,耻笑道:“现在的你们,就像两只斗败的公鸡,可怜。”
“你说什么,你个混蛋。”吕进怒吼,欺人太甚。
“咱们之间的恩怨是私仇,比起民族存亡,孰轻孰重?”杨义丰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吕前不明白。
杨义丰说:“现在有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你们想不想一举成名?”
“什么机会?”吕进问。
“神道教的妖怪潜伏在上海,伺机制造混乱,伤害无辜百姓,此乃民族存亡之事。你二人身为茅山道士,身上肩负着斩妖除魔的重担。如果神道教的妖怪,残害了你们的同胞姐妹,你们如何选择?”
吕前咬牙切齿道:“身为茅山道士,除魔卫道,责无旁贷。”
吕进说:“神道教的妖怪要是敢出来伤人性命,我在厕所抓住,就将他们弄死在茅坑里,要是在澡堂抓住,就溺死在水中。”
“好。”杨义丰鼓掌,说道,“咱们同为茅山弟子,就应该联合起来,与神道教的妖怪,一决生死。完成这件事情之后,我必会向两位师兄,负荆请罪。”
“这可是你说的,你后悔。”吕进半信半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杨义丰说过的事情,不会食言。”
“好,我兄弟二人相信你一次,等消灭了神道教妖怪,你要磕头道歉。”吕前说。
“我定会给两位师兄一个满意的结果。”杨义丰接着说,“神道教妖怪狡猾残忍,妖力非凡,你们要抓紧时间养伤,决战时刻,已经不远了。”
“你放心,这点小伤,两三天就可以养好。”
“两位师兄,告辞。”杨义丰离开房间,关上房门,心里暗自窃喜,稳住了他们,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杨义丰和师妹选择留在慈云庵住一晚,一来,萧佐玉不舍得离开秦元怡,二来,杨义丰要趁着夜色,潜入枯井里面,查看宝塔的秘密。杨义丰装备好了盗墓工具,就等着夜深人静之时,进入枯井中。#####